指甲掐进肉里的疼痛,她没有看他们一眼,直接从他们身侧走了过去。

“……”舒梓乔强作镇定地摇头,“贺先生,我……我今天可以请个假吗?我……”

“哦?”男人剑眉微挑,“什么事?”

“就算我想让舒梓乔搭车,也未必找得到她的人。”贺一格放下筷子,看了舒梓乔一眼,“你说是吗?”

淡淡的烟雾在空气中缭绕,男人的眸光朝着她掠过,深思中有一抹探究。

她轻轻地挪了挪身子,试图从他的臂弯里钻出,只是才动了一小会儿,男人的眸却是猝然睁开,于是,舒梓乔的眸子就这样堪堪对上。

“……”舒梓乔微微垂眸,“我今天有点事……”

单手撑着额头,目光懒懒地望着周遭,明明夜风吹来该是舒适的感觉,却还是觉得堵闷,贺一格扯了扯衣领,解开几颗纽扣,露出小麦色的肌肤。

“现在最迫切需要手术的是眼睛,一个月内如果不接受手术,会有失明的可能,尽早调理好身体,如果身体状况可以,就马上安排手术。”

“这里基本打不到车,上来。”他侧过身子打开副驾驶室的门,舒梓乔犹豫了一下,弯身坐了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入房,并没有言语,贺一格沉默地解开衬衣,大喇喇地让自己肌理分明的肌肉呈现在空气之下。舒梓乔的目光淡淡然地望着窗外,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为什么总可以轻易地拿他当空气。

愤怒轻轻地在心头跳跃,她抬眸朝着那个背影望去,侧面的轮廓刚毅完美,眉眼之间依然淡淡,舒梓乔别开眼去,在贺家说有多被动就有多被动,就像她同样不愿意接受一段这样的婚姻,却要听着他的说教;就像她明明也不愿意跟他来那么一次亲密接触,却无法发作,任谁听了,都会说她小题大做,得了便宜还卖乖。

男人像是看出了她眼底的困惑,嘴角轻勾:“贺家家规森严,爷爷既然认定了你,在贺家一天,你就是贺家的孙媳妇。卓洲寒这样的男人,不是你可以招惹得起的。”

而这个男人,貌似并没有给她表达意见的时间和机会。

今天的金圣是沸腾的,因为是活动日,更因为贺一格的存在。女教师们虽然照着规定没有化那么浓的装,淡妆和衣服也都是分外考究,一双双眼睛殷切地望着主席台的方向。

越想越气,手里的筷子一扬,正碰到了刚上菜的女佣,手一抖,滚烫的汤全数倒下,只听“啊”的一声尖叫,贺一萱站起身子,大腿的位置已经是一片绯红。

“……”

她说着便把手里的伞递给了贺一格,很快便意识到,林姨只给她一把伞……

安静蔓延,伴随着某种窒息感。

“林姨,怎么样?”

“可是贺先生……你不等小姐醒过来吗?”看着贺一格的脚步走到门边,安姨急声问道。

“真香……”男人咽了咽唾沫,稍稍离开她的身子,便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服,舒梓乔的呼吸瞬间停滞住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只手的行动受手铐的限制,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多久,但是短时间内,还是可以阻止这个男人的接近的。

男人陡然凑近舒梓乔耳边,低低地笑:“是不是干得很爽?看不出长得这个样子,也是个骚*货!”

“那哪里叫接受?不是没有婚礼吗?我不说,谁知道她是我老婆,充其量就是一个摆设而已!你就不一样了……”

能吃的东西很少,贺一格拧着眉头看着面前的食物,再次把目光投向了**上的舒梓乔。他想,他一定是疯了,才会下飞机上火车找她。就算爷爷生气那又怎么样?那根本不是他愿意娶的女人,他怎么对她都是应该的!

“这位姑娘确实是吃不消坐飞机,连坐火车都累成这个样子。我看到下一站就找个地方先休息,找医院看看。坐火车就是比坐飞机慢,不过沿途可以看风景,又可以培养感情,就让着女朋友一点,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