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晕机。”

那个有着一双黑亮眼眸的男孩,名字中有个“博”字吗?时隔那么久,她还是能清晰地记起那日的恐慌,她被苏家小姐苏笛猛地一推,便没入水中,她扭头便走了,留下她呼救,挣扎,却是直直下坠,第一次跟死亡离得那么近,她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舒梓乔只觉得好笑:“萧奕博,你说什么呢?你不是……”

“这是贺先生的房间。”舒梓乔嘴角也勾着微笑,“苏小姐不用问我的意思。”

果然,电话接通,便是劈头盖脸的声音:“梓乔呢!”

“女的留下一个,其他人先出去。”**上的女人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在浴巾即将松落之前,他一个大步走到了**边,正伸手盖上被子,却被满是汗渍的手紧紧地抓住了。

想着,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微笑,眼底仿佛有泪,硬生生地总会逼回去的。

女人清冷的声音在外面依然可以听得清晰,路远山闷闷的声音也可以听得清晰:“我就是,找我什么事?”

“梦欣,这样是不是腼腆了点?”

雨水滂沱,无暇擦脸上的泪水,舒梓乔朝着路宁伸出手去:“听我说,路宁,你是我见过最有灵气最有智慧的学生,我不相信,你会做这样的傻事。这里那么高,跳下去很疼,而且,会很丑。如果跳下去还是没死,那么,你就会是个残废,一辈子什么都做不了。路宁,你选择以后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吗?”

简陋的喇叭声音在响,孩子们脸上笑开了花,眼底满是期盼和雀跃。

舒梓乔的电话?如果他没记错,她不是刚刚才打过?伪装成那样不在意的样子,却是无时无刻地不在想着吸引他注意的办法?

苏梦欣低头喝汤,原本女人该知足,有的东西不能想太多;可是今天看到贺一格那位不受**的夫人,她觉得自己,真的可以想得更多一点。

男人漠漠地扫过她苍白的脸,淡漠如冰的眼神,依然不屑,直接揽着苏梦欣从她面前走过。

“我只是想休息一下。”舒梓乔说着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苏梦欣的存在。飞机这样的环境已经让她觉得很累,再加上这样莫名其妙的人,她根本就懒得应付。

晶莹的白玉兰挂坠,有两块,都是一样的,却是一半的白玉兰花,合起来才是完整。她自然是见过的,爸爸曾经拿着这个挂坠很多次,她也见过很多次,父亲说以后长大了,给她做嫁妆。

“我知道了。”舒梓乔紧了紧手心,跟着吴谨可以免去很多程序,只是这些她都无法顾及,脑袋有些晕眩,有回忆穿插涌入,被她生生地阻止了。

“舒小姐,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提要求呢?”他淡然的话直接堵住了全部出口,舒梓乔哑然。

“不用,既然是交流活动,安全总会保证的,你尽管放心。”舒梓乔拍拍安小暖的肩膀,安小暖怔愣,这种状况,该受安慰的不是她好不好?

手机挂断,贺一格清了清嗓子,他的嗓音带着冷然的磁性:“明天启程,到a国邯曲进行历年的交流活动。”

“能打通,说明没出什么事,是吗?”

“谁有香水,借用一下。”

“先生……”看着贺一格的脚步迈开,林萌萌再度追上去。

舒梓乔正犹豫着,卓洲寒已经下车,帮她打开了车门,绅士地邀请:“请上车。”

“什么事!”母亲的声音总是不耐烦的,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口红,她穿得很漂亮,像是要参加舞会的样子。

贺复云摇了摇头,推开舒梓乔的手,颤颤地走到了贺之源的相片面前:“之源啊,爸爸从来就教你,做人要分得清轻重,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你什么都不要了,你做尽了这天下的错事!世界上的女人还会少吗?你怎么那么糊涂,那么糊涂……”

“舅妈!快过来!这里还有红鲤鱼,好多的,我们来喂食。”

如果不是不得已,她也不愿意占着这个豪门夫人的位置不放。命运给她的,总是无法抉择的机会;而她,总要好好地活下去的。

林萌萌自然恼羞成怒地去追,办公室里很快清静下来。舒梓乔看着空空的门边,嘴角勾起一丝轻笑,开水入喉,不知为何还带着些梗塞的疼痛和苦涩。

“你看着她,我去看看!”

“咔嚓”一声,银亮的手铐铐住了手腕,舒梓乔惊愣地抬眼,另一个警察制服的男人已经牢牢地押住了她。

什么状况?

愣神之间,一道颀长的身影擦肩而过,看起来是走的,却是极其迅速地冲到了躁动的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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