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彪型大汉也想跟着锦衣男子一同进去,被他拦下站在门外等候。

孙由被杀的第二天,孙老太爷就把差人送信给孙海威了。从沂源到京师路途遥远,半个多月的时间才到达。

“咦,这个称呼倒是对得起他。兄弟可能有所不知,这个蔡衙内是当朝宰相蔡京的干儿子,平ri里嚣张跋扈惯了。干爹这么大的权势,他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欺男霸女,打架放火就没他不敢干的,反正出了事,有蔡京老贼在后面给他擦屁股。”

李量倒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活了这么大年纪,脾气再不好也有几个好友,告知一声总是要去的。

陆枫正想问两人一大早去干嘛了,两人刚进门就捂着嘴偷笑,陆枫浑身一震,心想昨晚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了吧,顿时额头黑线浮现。

“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李力有些急,双手撑在桌子之上,身体朝前探去。

“李大哥,你这铁匠铺的生意咋样?”陆枫把话题引到铁匠铺上面来。

除了李力重新买的家里食用的粮菜,陆枫作为第一次来李力家,也买了些糕点礼品。

董广和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毕竟他从没加入过丐帮,更具体事也不清楚。

岳飞看着陆枫给他的东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圈已经泛红,可见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陆枫走上前去,把木头箱子放在地上,说道:“鹏举,临别之前我这个当大哥的没什么好送你的,这箱子里面是我给你准备的一点小东西,兄弟莫要嫌弃。”

“唐兄弟,相遇即是有缘。出门在外,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只有一些咸菜大饼,在下还让人熬煮了一锅小米粥。唐兄弟如若不嫌弃,凑合着吃点。”陆枫听这唐仁谈吐不像是普通百姓,最起码是读过书,隐约中这伙人都以他为。求贤如渴的陆枫现在恨不得是个人就往他的陆家庄拉拢。本来只是想让这伙人吃饱饭然后任由他们ziyou离去。刚才岳飞跟唐仁说话间,陆枫突然有了些别的想法,大宋朝劫难在即,单靠自己不可能成事,连自保都可能难以做到。

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乡兵人数还是太少,在保证质量的时候,数量上也要达到一定的人数才行。

一番客套之后,白铁转过身,同陆枫对视。

一开始李氏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这菅共是因为找媳妇心急常往家里来,后来不经意现菅共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言语中也少了份尊重跟稳重,对自己这个大嫂竟有意无意的轻浮起来。

“何值,何解,你二人带人把谷中所有人抓起来!”白铁大声吩咐身后营兵,军令一出,三百余营兵分作两队,哄然蹿入谷中要把陆枫的人抓住。

孙家兵丁再无路可逃,兵器盔甲也在混乱逃跑中能扔的都扔了,带着这么沉的东西逃命太慢,只能赤手空拳抵抗了,有兵器都打不过对方,没有兵器就更不可能了。

毕竟是经过训练的兵丁,被砸成这样硬是撑了下来,盾牌兵迅把手中盾牌撑出一个个保护圈,把其余没有盾牌的兵丁保护起来。

菅共骑马有优势,借着马匹的冲击力,宣花大斧沉重的斧头,双臂的力量,三力合一。直接格挡开狼牙棒,眼前这个大个子让他心中暗惊,好大的力道。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介莽夫。

该来的终于来了!望远镜中孙家兵丁的身影出现,统一的着装,亮丽的铠甲,明晃晃的长枪,队前四个兵丁高举大旗,斗大的孙字格外扎眼,还有一个菅字。人数大概有二百余人,统一的队形,虽不十分规范,但远远的也给人一种压迫感。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张程,突见如此阵仗,心中打颤。幸好,经过上次的厮杀,心理已经有了些承受力。张程很快从震颤中惊醒,收起望远镜,悄悄往后隐退,骑上隐藏好的枣红马,朝着陆家庄狂奔而去。

”事出紧急,改ri你我兄弟再聚。我这次前来,是奉我家大人之命,通知两位兄弟,刚快逃命去吧。”恢复了一些体力的马一口气说完,深情暗含焦虑。

接过信封,白铁没着急看,放到前面的案桌之上。

“心静、手稳、眼快、心狠不犹豫是一个刺客必须要时刻牢记的准则。”陆枫把张程的进步看在眼里,同时他的缺点也都被现。陆枫手中可用的人不多,培养别的人自己也不放心,张程的xing格沉稳,是个侦察兵的胚子,就有意把张程培养起来。以后队伍壮大了,侦查兵是必须要有的,把张程培养来,再招募人手培养出一大批,陆枫只能慢慢来。

“陆兄弟,这木碾力道小,而这硝石跟硫磺都是硬物,为何不用铁碾研磨,岂不更好?”李东认真看着陆枫研磨,在他看来用铁碾研磨更快更好。

很多人受不了这么大的折腾,要求脱离,就是去垦荒队也比当这乡兵强啊。陆枫跟李东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再加上每天都有肉吃,每个月还有200文铜钱的补贴,才没让队伍溃散。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情,更不能事事顺从自己的心愿,即便是这个样,还是有五个人脱离了乡兵,陆枫见挽留不住任由他们去。李东本来还想要再挽留一下,陆枫拒绝了。一个团结的队伍,就不能有人朝三暮四,信心不坚定,没毅力、吃不得苦的兵更不能留。

前前后后所有事情黄进第看在眼里,知道自己一个人报仇很难,就想借助孙家的力量。但孙家毕竟有官家的背影,自己是强盗,孙家知道了会放过自己吗?考虑了很长时间,黄进第也没想出一个稳妥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来孙家。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也许孙家不会计较自己的身份,只能赌一把了。

“鹏举放心,这孙由必死!”陆枫明白岳飞的心思,给岳飞吃了颗定心丸。

战斗还在继续,陆枫不如岳飞勇猛。用惯了现代武器的陆枫,耍起长刀怎么都不如手枪来的顺手。屋子里除了孙由一伙人,还有几十号子乞丐,枪法再好在这样的环境下,也难免会误伤到人。

事出有变,拜访陈文昊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了,至于煤引的事,马在辞别前告知陆枫陈文昊已经办理妥当,不ri就会由莱芜监的人去给他送去。

“呵呵,让公子见笑了。吾自幼习武,家师悉心教导,才有如此成就,惭愧惭愧。”一口饮尽碗中茶水,男子说话依然不多,言简意赅,陆枫看出此人虽一身武艺了得,但为人有些沉厚寡言了。

陆枫稍皱眉头,煤矿的事现在知道的越少越好。问完这句话,费金义猛然扶额道:“额,是老哥孟浪了,望请兄弟不要见怪。”

一进药铺一股药味就扑鼻而来,让人ing神一震,比那些现代医院的消毒水味好闻多了。

拿着硝石粉瓶罐的李东,一脸郁闷的说”这个东西在边军就有,是制做火蒺藜,霹雳弹,火箭弹的重要原料,我们要是想弄不好弄。这个东西在民间买卖经营是需要官府放官引的。“

根据村长保长统计的每家每户的情况,把乡亲们损失的东西先还补齐,再每户分五斗也就是半石粮食,再分每人三百文铜钱。其他的家禽,集中养殖,该是谁家的就拿钱照价补偿。一份还算详细的分配计划很快写了出来,陆家庄的每个人都领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整个分配大会和谐而愉快。

”噗~啊!“刀子入肉跟人的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看来还真有脑子不好用的,当了这么长时间强盗,有几个死忠,这穆雷也没白混。陆枫见只有四五个人还在不依不饶的怒骂,心里有了个大概数。这些都是穆雷的死忠,以后去到自己的矿场就是锅里的老鼠屎,指不定给自己惹出多少麻烦事,现在揪出来省的ri后麻烦。

“兄弟我这是有私心了,望请大哥原谅则个,关于这个煤矿,我愿让出两成交给官府,毕竟还得要衙门派衙役前来监管这些囚犯。”陆枫开出了自己的条件,给了县衙好处,这事就更好办了,只要大哥答应了就跟自己捆绑在一个战车上,同进退,共荣辱。

“好汉爷~这不关我的事,都是他们干的,自来到这青狼寨我连人都没杀过,好汉好汉,您高抬贵手,就当个屁把我给放了吧。“见陆枫转过身,赵六生怕眼前的这个凶神把自己给杀了,忙着跪地求饶。

沿着陆枫开辟的安全通道,四个摸到青狼寨的后门。在张程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陆枫麻利的干掉看守后门的两个守卫。

“这还有一柄狼牙棒,宝天你个头大力气大,相信它会助你一臂之力。”一柄黑黝黝的狼牙棒立在院子当中,大概有两米高,月光下狼牙棒犹自闪着寒光,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在大伯回来,陆枫暗呼万幸,自己的小窝在庄子的最西边,又旧又破的不起眼,山贼没有洗劫。仔细查看了一下屋里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少,旅行箱还在,小挎包还在,枪跟烟也都完好无损的躺在箱子里面。抽出一支烟放在嘴边点上,陆枫静静的坐在炕头思虑,下一步的计划。

陆宝天没心没肺的倒没什么,煤矿的事他搞不清楚,心思都放到晚上的猪肉大餐上了。陆枫还在想着煤矿的事,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张程心思细一些,看到陆枫一路默默不语,心中想的多了一些。这陆枫哥当摔着后,跟以前变的有点不一样,经常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奇怪话语,还拉着自己跟宝天每天都参见所谓的训练,今天更是要私自开挖煤窑挣钱。张程琢磨,陆枫哥可能要干什么大事,一个秀才不刻苦读书看书,竟然想着赚钱,这还是秀才该干的事吗?科举考试做官才是王道啊,想不通想不通。

瘫坐在地上的哥仨,大口喘着气,歇息一会恢复些。快煮熟的鸭子都飞了,这让三人无比恼火。

“这几天你就先在家静养,待好利索了再去考,时间还很充裕。实在不行,我们再想想办法多凑点银两给你雇辆车去。”大伯继续说道,可见对陆枫是多么在意。

"呕~~呕~~"见陆宝天又来这招,张程蹲在地上做呕吐状。

“陈大哥要是拿我当兄弟,就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陆枫见他跟自己还是这么客气,佯装怒道。

“倒是老哥我矫情了。”陈文昊心中对陆枫又亲近了几分。

离开县衙到达陆家庄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本来是想要找陆康跟他说一下这几天待在县城,暂时下不用回去家。没成想就在陆枫在县衙的时候,陆康回了家。不得已,陆枫也只能回来。

顾不上休息,陆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连夜通知了陆康。

忙完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丑时,陆枫顾不得其他了,洗都没洗,回到家倒头便睡。

这一觉睡得相当安稳,也许是太累的缘故,陆枫一直睡到上午九点多才醒。

匆匆洗了把脸,刚想出门,就见陆瑶领着一个饭盒走进来。

这么多天没见,陆瑶还是那么乖巧懂事。陆枫恍惚中,又不自觉的想起自己的亲生妹妹。

稳定好情绪,把从莱芜给陆瑶买的头簪送给她,这让陆瑶高兴不已。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簪子。

陆枫早就把她当成亲生妹妹来看,看她高兴,陆枫也打心底高兴。

用罢早餐,陆枫急匆匆朝训练场而去。

今ri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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