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瞒岳兄弟,现在老家灾情更甚。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孽,老天爷下雨下个不停,黄河也决开了口子。当官的也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任由我们这些贱民自生自灭,唉,这算什么世道,苦的总是我们这些无权无势又无钱的穷苦百姓。在老家也是等死,还不如出来乞讨,兴许还能有条活路。”唐仁说起老家灾情,神情间平添几多忧愁,眼神中流露迷茫跟绝望。

此去相州千里之遥,陆枫本打算让岳母留在陆家庄,毕竟老人家上了年纪,一路颠簸怕是吃不消。无奈岳母执意要跟随岳飞一同前去,陆枫见相劝不下只能作罢,任他母子二人一同离去。

白铁此时心中翻腾不已,本来还想给孙家办下这个差事,自己手底下兄弟的装备军饷能得到些许补充,往后的ri子也能好过些。却不曾想到,事情居然展到这个地步。

后来因为军功累计的够多,李东被提拔成了都头,菅共也被李东举荐成了副都头。有菅共这样的猛将辅佐,李东的一都人马在每一次的战斗中表现越出sè。

“岳飞见过知县大人,见过白指挥。”陆枫施礼过后,岳飞也上前施礼。

陆枫一部见此情形,顾不得地上的战利品还有活下来的战马,手执手中兵器在陆枫岳飞的带领下向着溃逃的孙家兵丁包抄上去。

说的多好,都是两个肩膀抗一颗脑袋,谁怕谁?!

就在此时,陆宝天冲到队形前面,手中狼牙棒一横,大嗓门怒吼:“杀!杀!杀!”陆宝天出平生最大的声音,洪亮高亢的声音犹如一柄重锤击打在每一个人的心间。

张程被陆枫委以重任,负责探查情报,此时正潜伏在树林之中,一旦现孙家大部队立刻回去报告。

马一楞,望向陆枫,岳飞上次在福源楼他见过,也早就知道陆枫父母早逝,怎么还有老人的声音?陆枫见状悄声说道:”马大哥莫见怪,怪我没给你介绍,我这兄弟你早就见过,屋里是他的老母亲。“

黄进第的手不自觉的往桌子上面摸去,看意思是想要喝茶,但白铁连茶都没上人端上。没有摸到茶杯的黄进第尴尬了一下,脸上的愤怒之sè一扫而过,手中折扇一摇打开,慢悠悠说道:“白指挥还真是奉公克己。”黄进第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泥菩萨尚有几分土气,既然话不投机,那就没必要再阿谀奉承了,黄进第便开始揶揄上了。来的时候,老太爷早就有过吩咐,给好处都谈不拢也可稍微施加点压力。

匕插进稻草人的心脏,还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了,张程已经满头大汗。无数次的练习让他的准确度越来越高,可他还是不满足。在稻草人的心脏位置,张程自己画了一个类似箭靶的图案,这一刀还是没能刺中红心正中,就差那么一点。

在这间被陆枫称作研磨房的房间内,所有的木桶都被放在木桌上面。除了木桌跟几个靠墙摆放的木架之外,屋子里还放有六个石臼。

老村长带领的垦荒队进展迅,这一阵子开垦荒地达300余亩。土地是每一个农民最实在的财富,几乎是全庄老少齐上阵。陆枫给老村长的钱被他用来购置了大量农具,还从别的村子请来好几个种地好手。陆枫回来之后还找老村长谈过,总是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自身强才是真的强。设立了一个专门的研究小组,别的不干,只对各种种地方法,粮食的种类加以研究,提高粮食产量。相应的一个崭新的铁匠铺也应运而生,不光农具需要生产,以后扩大了队伍,兵甲武器都需要打造。

“敢问先生此番来我孙家,是知道我那长孙孙由的死因?他究竟是死于谁之手?”心中惦记着孙由的事情,孙之敬已经要乱了方寸。

收回思绪的陆枫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想的也更远了一些。现在自己刚刚起步,按说惹上孙家这样强势的家族是大忌,但木已成舟,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必须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放孙由回去,陆枫能百分之百的肯定对方不会放过自己,到时候倒霉的就不光是自己一个人了,整个陆家庄都得搭上。

奇异的一幕出现,岳飞不慌不忙,脚下一软整个身体快往后一躺。堪堪避过突然刺来的一枪,身体刚一倒地迅原地来了个360度大转圈。手中长枪一记神龙摆尾,扫开冲上来的兵丁,一个鲤鱼打挺站起。岳飞脚下力,搓动手中长枪,啪啪打开堵在身前的孙家兵丁,直奔刚才拿长枪的兵丁。险些丧命的岳飞真正怒,不再保留,只一招就挡开对方的长枪,空门大开的兵丁哪里是岳飞的对手,噗的一声长枪穿透他的身体。岳飞哪里肯罢休,双手力挑起兵丁,用力甩出去。

“有劳费大哥了。”陆枫纠结的事情让费金义给提前想好了,这让陆枫打心底的感激他,这也无意中让陆枫对他的好感提升不少。

见有人说话,拿枪的男子转过身,赶忙回话:“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让公子见笑了。”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说话得体让陆枫对此人的兴趣更大了些。近距离的接触,此人给陆枫的感觉更真实,整个人散着一种威严,一股正气,陆枫居然感觉到了一丝压力。

“嗨,我还当陆兄弟要什么大物件呢,老哥我刚才还一直嘀咕,也不敢把话说满。”听到陆枫只是要是硝石跟硫磺,费金义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暗叹一口气。这两种东西都不是多么值钱的东西,估计陆枫也要不了多少,那么自己肯定也捞不到多少油水了。

”经纪?“陆枫嘀咕中介人的称呼在这个朝代已经这么时髦了,经纪人?

就在陆枫为了这个事苦恼的时候,大伯家的兄弟陆康回来了。陆康是在接到家里出事急忙告假赶回来,陆枫只知道陆康在沂源县的福源楼跑堂,脑子灵活,人也勤快,在跑堂的这几年更是练就的一副察言观sè的本事。

轰~~~陆枫的话还没落下,村长包括三个保长脑子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煤窑?陆家庄现煤窑了,而且官府也同意要批煤引让他们自己开采。这是真的吗?我确定这不是做梦,所有的人都被煤窑两个字炸的脑袋轰轰直响,煤窑是什么?那可是生钱的鸡啊,只要有一口好的煤窑,整个陆家庄就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哦,这位大爷是傻了还是脑子让驴踢了,还是你眼神不好,你看不到你们现在是我的俘虏?看不到你的大哥也已经被我弄成这副模样?“陆枫一听就乐了,这家伙还真是有毛病,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形,张嘴就骂。

”还有一事,还请大哥考虑。“陆枫紧接着说,陈文昊点头示意他继续。

“呜呜呜~~瑶瑶好害怕,哥哥你是来救我的吗?”看清楚是陆枫,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委屈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哽咽着。

陆枫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三人。得知陆瑶等人还没惨遭毒手,众人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陆秀才,我没来迟吧。这一阵子我注意过你,估计现在你的身体也变强壮了点吧,这把刀你拿着,家传的,与其留着生锈浪费了,倒不如好刀用在正当处。”李东把手中略显古朴的刀接过来。噌~~刀一出鞘,寒光闪过,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光芒。

“这帮杀千刀的强盗,连这么个穷苦的庄子都不放过,早晚会得报应。”缓过气来的大伯见强盗已经走了,气的大骂起来。

走第二步,早早的跑到长江以南静等劫难度过,再跑出来在南宋混吃等死?那更不是陆枫的xing格了,就算不知道历史的走向,一旦有外族入侵,陆枫也会拼死抵抗,绝不会乖乖的投降。

陆枫的一声怒喝,张程清醒过来,眼看着野猪就撞到自己,条件反shè般用手中的木枪胡乱冲着野猪就轮了过野猪去,同时侧身一让。奔跑中的野猪没有躲开张程的一枪,脑袋被抽中,紧擦着张程的身体摔向前方,同时张程也被野猪的加度给带倒在地。

“都是自己家人,没那么多繁文缛节。”陆枫的大伯摆手让陆枫不用这么客气。

"哎呀,陆枫哥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先训上俺了。信不信俺揍你!哼!"张程只比陆宝天年岁大了十天,在陆宝天面前常以兄长自居,偏偏这陆宝天只听陆枫的,就是不承认张程比他大,仗着身高马大不服张程的管教。两人经常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挣得面红耳赤。但这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友谊,要是碰到外人来找茬,绝对是齐心协力同上阵。

几年之后就会成为他们的奴隶。

陆枫连声答应着,继续问道:“这位兄弟听你意思那宋监司是个好官,不知是得罪了何方圣神,为何一个好官都要遭受不公?”

“这位兄弟你是外地人,对着莱芜城不了解,莱芜城是我大宋朝重要的煤铁重地,被封为莱芜监,监察整个莱芜的煤铁产出跟供应,说是朝廷的命脉所在也不为过。这样重要的地方,油水自然不会少,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个监司的位置,宋监司在莱芜监任职多年,不像其他地方的官吏一样,为官为人都还算正直。听说宋监司没有伺候好京师下来的蔡太师的公子,相反还因蔡公子在本地调戏良家妇女,把他痛打了一顿。这才埋下了祸根,把自己的官路给绝了。说起来,这事要是宋监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兴许就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瘦青年很健谈,不管是熟人还是陌生人都能谈得来。

“咳咳咳,喝酒,喝酒。”旁边的另一个瘦青年提醒他,同时还用脚踢了几下,意思是说他今天的话太多了。都不知陆枫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什么都说,万一是那蔡公子的人免不了一顿打。xing格相比第一个瘦青年要沉稳的多。

“哈哈,喝酒喝酒,我这人啊,一喝酒就好多嘴胡扯,这位陆兄弟莫要当真,莫要当真。”看到同伴的提醒,他端起面前的酒碗打着哈哈掩饰。

陆枫见不能再从对方嘴里套出什么话,对方明显也对自己起了戒心,便不再言语,同样端起酒碗敬对方酒。

陆枫放下酒碗,转头望向董广和:“广和,方才听你说你跟你哥哥曾在莱芜待过,你也是丐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