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被他吵得脑仁疼,皱着眉头,挣扎着动了一下,意思让李骛闭嘴,哪知李骛却会错了意了,两只胳膊用力,搂抱的更紧了,“三春儿,我不走啊,就这么抱着你,你冷不冷?你饿不饿?呵呵。三春儿,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啦,春儿啊,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你打我一顿吧,好不好?”

柳紫菱虽然自信能够让李骛对她另眼相看,但是,她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个,她绝对不能屈居人下,尤其是当她得知对方还是她表妹时,心里更加的不平衡,暗想:一个在乡下长大的丫头,还是个私生女,凭什么抢走她喜欢的男子,只有自己才配站在那么出色的男子身边,享受着荣耀和尊荣。

李掌柜暗自琢磨,看来那个柳小姐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啊,是个心机深重的,一个弄不好啊,三爷备不住要着了她的道了。

挂四个幌子,客人就可以随意点菜了,甭管菜谱上有没有的,只要你能点出来的,准保给你做出来,这个就是超级大酒楼了。

虽然事情过去了这么些年了,但是扎在心底的那根刺却依然时不时的刺疼着。

柳丞相也清楚妻子的担心,瞪着眼睛冷着声音说道,“那个不肖女,你还惦记她做什么?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任何的事情,都有其两面性,通过联姻,也许可以得到一些额外的好处,但是,也极易造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

敬亲王妃的话惊醒了平远侯夫人,不愧是大宅门的当家主母,眨眼的功夫,平远侯夫人就恢复了常态,略显富态的面颊上带着慈爱的笑容,拉过三春的手,夸赞道,“王妃真的是好福气呢,王府的公子们个个有出息不说,就连这几位少奶奶都是一个赛着一个的水灵,这位就是三少奶奶吧?长的可是真好”,嘴上说着话,两只眼睛却是不错眼珠的上下打量着三春,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秀梅恭敬地答道,“是青萍姐过来的,她还在厅里候着呢”,青萍是正晖苑的大丫鬟,她亲自过来请,应该是王妃有重要的事要跟他们说呢。

李骛搂过她,抚了抚她的头发,“在想什么事情,想的那么入神?”,

这些东西在三春看来,不过是身外之物,但是,不敢保证所有人的心思都同她一样的啊,在权力,利益的驱使下,铤而走险的人那是大把大把的存在。

下一个秀竹,白色的沙衫外,罩着一件水绿色的比甲,只见她福礼,下跪,起身这一套动作做得是行云流水的流畅,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隐隐的风情,三春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轻视,虽然只是一瞬即逝,却真实存在过的。三春知道,这些大户人家的大丫鬟在吃穿上一点都不比那些小户人家的小姐差,甚至还要好些,她们在主子身边只是负责端茶递水的,或是掌管着主子们的衣服首饰,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平日里也是养尊处优的,心气很高的。瞧不起她这个乡下来的三奶奶也实属正常,只是,文氏那么温柔的一个人,身边的丫鬟却有些张狂,也有些令人不解吧。

林嬷嬷给皇后端过一杯茶,附和道,“别看那位总是笑呵呵的样子,暗地里可是个心机深沉的,这些年来,没少给娘娘您使绊子,唉,要说起娘娘您这么些年的不容易,老奴可是都看在眼里了,这宫里面啊,看着是风光尊贵,可这内里呢,不是老奴多嘴,反倒是不如那小门小户的过日子自在”,

小太监磕了一个头,“谢娘娘”,赶紧的爬了起来,退去了殿外。

她为了能看上李骛一眼,曾偷偷的去过福临门酒搂,看着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从马车前走过,她就觉得面热心跳,她知道,那个人已经刻在了她的心底。

一个小太监尖细着嗓音说道,“皇后娘娘招了平远侯夫人,平远侯世子妃,茂国公世子妃进了坤宁宫,一个时辰后,才散了”,

最后,给三春给果子都准备了好几车的东西,派人送走了。李骛又单独写了封信,又备了礼物,一并梢走了。

“三宝儿,你父王临走的时候,说等你回来,把这个交给你”,说着拿出一封信交给了李骛。

李骛从屋子里出来,“三春,喊那么大声干嘛?当心动了胎气”,

“那我爹呢?凭什么她那么骂我爹呀”,三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如今的三春,对这个家,对家里的所有人,都已经有那种融入骨血的亲情了,听到陶安被那么恶毒的咒骂,心里难受的好似被刀子割一样的疼。

她单纯的把自己的喜悦同家里的每一个人分享,包括姨表姐杨美珍,她天真的以为刻意接近她的表姐真的是关心她这个表妹的,于是把这个因为貌丑而难嫁的表姐当作了知己好友,从不对她隐瞒任何事情,包括她跟青山哥之间的小秘密,她以为,她跟表姐会一辈子这样好下去的,即使将来她们都嫁了人,她们的孩子也会这样好的。

胡杨氏故意做出放心的样子,笑着道,“看大姐你这话说的,别人家我不放心,你们家不就像我们自己家一样吗,还有啥不放心的”,胡杨氏又有些迟疑,“大姐,老三媳妇要是不认这门亲事咋办啊?”,如果人家做娘的不愿意,你这个做奶奶的也不能强按着啊,

穆子倦孤身一人,陶安就留他在家里过年,穆子倦爽快的答应了。

要说天意弄人,三春绝对是举起双手双脚赞同,老天爷一抽风,就把她一杆子给支到了这个银河系找不到的莫名奇妙的时空里来了,还给她配发了了一个集富二代,官二代,红三代于一身的极品高富帅男人。但是,但可是,这个男人不大好搞啊,狗脾气不说,还没责任感,极度的不成熟,三春曾一度的产生错觉,她不是嫁了个男人,而是养了个儿子,这样的感觉让她及其的不爽,可是,她又没办法,跟他吵架吧,不忍心让爹娘跟着担心着急上火,而且还不一定有效果;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慢慢的改变他,如今看来,三春这个温水煮清蛙的方法还是挺管用的,李骛已经开始逐渐的进入到一个丈夫的角色里了。

陶顺梗了梗脖子,看了陶杨氏一眼,叹了口气,“娘,不是我不答应,你也知道,我们家金梁那是个死爹哭娘的犟眼子玩意儿,我要是不经他乐意就定了亲事,指不定能闹出啥事来,到时候,不仅让村子里的人看笑话,就是我老姨那边你也不好交代不是,依我看呐,这件事不急,等我问问金梁再说,娘,你看这样行不行?”,口气那叫一个恭敬,态度那是非常的诚恳,话里话外都在表达一个意思,‘牺牲我儿子不要紧,要紧的是陶家不能让人笑话,你老别在中间坐蜡’,

宋恒放进嘴里,嚼了下,又苦又涩,想要吐出来,却看到陶安一口一口的吃的香甜,用力的嚼了几下,抻着脖子咽了下去。

“瞎说,根本就不可能,我父王对我母妃那绝对的是一心一意的,这么多年了,我从没看见父王多看一眼别的女人”,李骛肯定的说道。

三春气呼呼的扯着李骛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最后,实在没辙了,惹不起,只能躲了,人算不如天算,本想着在这偏远的旮旯,抖抖威风,找回从前的影子,却一脚踢到了铁板上,应该是铁块上,这下子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被李骛给揍了个瘪茄子样,还被收刮了一大笔的银子。

这时,又有七八个人呼啸着狂奔了过来,三春一看,好家伙,一个比一个穿得花哨,这几个人完全可是称得上是‘姹紫嫣红,乱糟糟啊’。

不止围观的人诧异,就连长条脸他们也觉得这个人是被他们给吓傻了,不禁洋洋自得起来,“哼,得罪了本少爷,那就是得罪了阎王爷,想要了你的命,就像踩死个蚂蚁似的,别说你一个小小的百姓,就是京城里的那些当官的,见了本少爷那都是大气不敢出的,只要告诉我爹,哼,我爹再跟我姐姐一说,砍个脑袋那就是分分钟的事”,

李骛犹自不解气,冲上去又补了两脚,踹的那人凄惨的嚎了一声,这个时候,他们这一方的人才从呆愣中惊醒过来,一个个的晃了晃脑袋,好似刚刚看到的是幻影一般,因为他们可是从来没见过李骛这样的,在报出了他们家老爷的官职时,还敢不依不饶的打过来的主,以前遇到的那些,甭管开始多横的,只要一说出老爷来,不是跪倒磕头求饶,就是落荒而逃,今个遇到这么一位竟然如此的与众不同的,完全反其道而行,不说还好点,说了反而更来劲了,也难怪他们都呆住了,因此,在李骛开始动手时,这帮人的大脑还处在死机状态,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会儿清醒了,马上就呼啦围了上来,把李骛团团围在了中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桃花坳那些干活的一看姑爷被围住了,个个都捏着一把汗,眼睛睁的大大的,紧紧地盯着那几个人,有机灵的赶紧溜出去找三春报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