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不以为意的搓搓手,“都是自己的孩子,笑就笑吧,再说了,这也是高兴的事儿呀”,

春潮还没有完全褪去的身体是极其敏感的,三春又被他撩拨得情动不已,紧紧地抱住李骛的腰身,挺腰与他的身体摩擦着。

三春吓得紧紧地抱着李骛的胳膊,不让他们抓住。

李骛的心突然觉得发烫,仿佛有一股热流通过血液,在周身流淌,他拉过三春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看着她那芙蓉般俏美的小脸儿,对上那双饱含着担忧和关切的水眸,轻声责备道,“不是叫你在外面等着吗?进来干嘛,这里面有啥好看的?”,明明是心里想着要说点煽情的话来着,谁知这一开口,说出来的话就变味了,满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李骛深感无奈呀,只能叹气了。

三春摇了摇头,这人呐,撅嘴骡子卖不了个驴价钱,好话都不能好说,明明是关心人的话,却被他说的恶声恶气的,可是心里又不放心李骛,也往跟前凑了凑,踮起脚跟,打算看看里面的情况,废了半天劲,看到的全是黑压压的后脑勺,泄气的溜边听声去了。

李骛把脑袋凑过来,问道,“三春,陶金梁是哪个?”,声音还挺大,

沉浸在回忆里的宋氏觉得脸上有些湿凉的感觉,抬手擦了一下,才猛然觉醒,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然是满面泪水。

又劝着朱金凤,“快别哭了,大夫可说了,你的脸不能着水的,看看,眼泪都流到这边了”。

李骛这真是急了,嚯的站了起来,“我明白啥了?你今天必须说明白”,声音都带颤音儿了,

陶艳红看着朱金凤娇羞的样子,高兴地说道,“如果侄女婿真的能娶你做二房,就是做小也好啊,到时候娘就能借你的光,去京城,住到那个王爷家的大房子里,让你爹和刘小莲那个死女人去死吧”,

看到三春她们,那个男人首先站了起来,“郑管事,适才王某有失礼的地方,还请谅解”,又看着三春问道,“这位是?”,

“去桃花源”,从进门就没说过一句话的李骛突然开口回答了一句,

“按说,她这个做妹妹的倒是应该记着你这个姐姐才对呢,她哪能挑你的不是呢”,陶艳红的脸上还没有完全消肿,嘴里的牙大概也掉了几颗,说话都不利索,有点含混不清。

三春看着她娘一脸担忧的模样,哈哈笑了起来,“娘,看你想哪去了,我要酒是有其他用处的,不是我要喝的”,没等宋氏再开口问,又补充道,“先别问我干嘛用啊,暂时保密”,

话说,沈小姐就在树林里见了唐靖一面,之后就再也没见着他,心中的失落感不可谓不强,食不知味的勉强吃了点饭菜,就嘟着嘴坐到一边生闷气了。

陶杨氏一看自己女儿的惨样,一口气没上来,“哏喽”一声,晕了过去。

陶艳红就没那么淡定了,她站到炕边上,摇着陶杨氏的肩膀,“娘,你可得帮着我啊,不把那个死女人生的贱种弄走,往后我和金宝可怎么活啊”,焦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听着就让人心生怜悯。

隔了一年,陶艳红也生了一个男孩儿,取名‘朱金宝’。

李骛嘟囔着,“他送你那个镯子时,就没安着好心,也就你傻了吧唧的,还礼尚往来呢”,

三春坐在一旁耐心的听着沈小姐说话,她心里很是佩服这个女孩子,知道为自己的幸福去抗争,去努力,虽然在这个时代,这种行为会被人耻笑,会被人指责为不守妇道,但是,眼前的这个娇小的女孩子却依然在坚持,三春不禁为之动容。

两个女婿给岳父岳母施了礼,就陪着各自的媳妇忙活去了。

沈夫人怒道,“还什么好好说?你是不知道她闯了什么祸了,你要是知道了,估计就不会这么说了”,

李骛嘿嘿一笑,“好,那你等着我啊”,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母女两个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口。

陶顺看着陶杨氏那张阴沉沉的脸,心里打了一个颤儿,把后边的话咽了下去。

唐靖长的一表人才,在尚县的大户沈老爷家训练护院时,被偶尔路过的沈府三小姐看见,一见钟情,从此后,一颗芳心便系在了唐靖身上。要说这个沈三小姐可是个大胆的,让丫鬟找了唐靖到后花园见面。唐靖还以为是丫鬟有事情需要帮忙的,傻乎乎的就跟在后面去了后花园,哪里想得到,一进花园,那个带路的丫鬟就不见了,唐靖急得团团转,他知道这些大户人家是有很多的规矩的,他这个大男人怎么好在人家的花园里乱闯呢,一旦冲撞了夫人,小姐的,那可就失礼了。

李骛的嘴唇在三春的面颊上亲吻着,舌尖沿着鼻尖向下舔舐着,缓慢的打着圈,慢慢地移动。

李骛看到的正是敬亲王府唯一的一位郡主李晴的丈夫,郡马爷柴明。柴明是锦平侯柴永亮的次子,二十四五岁的年纪,长的眉清目秀的,很有书卷气,颀长的身材,穿着一件藕荷色锦缎偏襟直裰,就见他遮遮掩掩的进了铺子里,店里的伙计迎了过来“这位客官,您是买首饰还是兑金银?”,古时候的金铺子既卖首饰,又能帮客人把金子兑换成银子,或是把银子兑换成铜钱。

李骛顺嘴答道,“也没干什么呀,就是跟哥们去喝酒了,后来喝多了,就睡觉了”,这也没什么呀,哪一样也不值得生气呀,

宋氏不甚热络的说道,“进屋里坐着吧”,宋氏对白氏历来就没有好印象,这个白氏整天的串门子,扯闲话,芝麻粒大的事情,只要经过她那张嘴一传,就能变成了倭瓜大,宋氏对她一向是持远离的态度。

三春冷笑一声,“是吗?你昨天回来的时候,不是重新梳过头了吗?既然有人给你梳,那你还去找那人不就行了吗?”,

二春一听也很吃惊,恨恨的说道,“真没想到,这个三妹夫看着挺不错的一个人,怎么也这样无耻呢,我得跟娘说一下这件事,让她提醒三春,多劝着妹夫一些,被到时候陷得深了,弄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回家,可就糟了”,

李骛自己拿着布巾胡乱的擦了擦头发,穿上外袍就出了屋子,阿贵拿着大氅在后面追着,“少爷,披上大氅”,

三春举起粉拳锤打着李骛,“本来就是你不好嘛,镯子都摔坏了,你道歉又有什么用”,

宋氏拉住女儿的手,耐心的说道“你先别忙着推辞,听我说完在决定,好不好?”

李骛正在那冥思苦想呢,被三春的笑声给打断了,不高兴的瞪着三春,当他对着那灿如春花的笑容时,脑袋一下子开窍了,他猛地扑了过去,把三春搂在怀里,“你往后不许对别人笑”,声音极是霸道,

日子又过去了一个月,从县城里传来了一个消息,原来的县令任期已满,即将卸任,而新来的县令马上就要走马上任了。

再说白氏再外面也听说了那些传闻,她看着陶杨氏的脸色,畏畏缩缩的说道“那个,娘,我家春花……”

接下来,第一单生意就上门了,为尚县县衙培训衙役捕快,为时十五天。

“三春,给你讲个好笑的事儿啊”,李骛坐到三春的身边,顺势握住了小手儿,“今个县令还跟我说呢,他看着老于他们身手好,还威武,就想着让他们去当捕快,说他们县衙的捕快全都不像样子,平常松松垮垮的,跟普通老百姓没啥两样,唬个人还成,抓贼就没戏了”,说着话,自己先嘿嘿的笑了起来,“老于他们可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哪能是他们那群乌合之众能比得了的,我告诉那个县令,老于他们当捕快肯定不成,要说是帮他们训练训练那些捕快嘛,还可以商量,那个县令当时高兴坏了,拉着老于就不撒手,瞧那样子,恨不能今天就给他训练才好呢,哈哈,你说好笑不?”,

这一次他们带着五位女子,打算带到京城里面去,躲在桃花坳附近是为了等京城里面的消息,没想到却被李骛他们给抓了。

于四海没理他,看着李骛,继续说道,“我们要先去那几家被偷了东西的人家看看,都丢了什么东西,还有,再去村子里问问,这几日有没有陌生人在村子里出现过,那一家有亲戚过来串门,属下认为,如果不是流窜的贼人路过此地,顺手做的案,就肯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我们再根据这些线索,不难找到那些贼人的踪迹,再用引蛇出洞的法子,肯定能一举抓获”,

三春回到了自己家里,还在想着这件事情,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吃完饭的时候,好几次都是忘记了夹菜,只是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白米饭。

李骛一听这个气呀,什么叫我还想听?这天底下有爱听挨骂的吗?“你,你个乡下毛丫头”,

陶安的娘亲,陶杨氏此时就是黑云罩面,她正坐在炕上尖着声音问坐在木凳上的黑壮的中年女人“老二媳妇,你说什么?他们家盖房子啦”,“是啊,娘,看那样子,那房子可不小,能有我们家四五个大吧”黑壮的女人是陶家老二陶平的妻子白氏,就见她团脸,圆眼,皮肤发黑,皮肤有些粗糙,“啧啧,大哥家这回可算抖起来啦,三丫头的聘礼足足一百六十八抬呀,院子里都摆不下了,全是大箱子,唉呀,没想到,那个克夫的丫头有这么好的命,这要是我们春花,该有多好啊”,语气里是满满的羡慕嫉妒,

林弘一见老爷子的胡子都在微微的发抖,知道这是真的气狠了,回头就吩咐“来人,把那个逆子捆起来,押到正法堂”

张彻没理他,接着问道“要是那个乡下丫头真好的话,给你娶回来不就完了嘛,干嘛要你去那个山旮旯呢?”

见到陶安,简单的述说了一遍,最后说“老爷,你说这些是什么人那?”

陶杨氏半晌没吱声,低着头不知在琢磨些什么,白氏催促道,“那个,娘,这件事你可不能不管呐,眼下虽然不提过继了,可也不能由着老三他们那,再说了,三丫头跟她女婿总不能一辈子都在村子里吧,等他们走了,大哥他们死后,家产还不得都让老三他们弄了去呀,娘,到时候我们怎么办呐”,说道最后都呆着丝哭腔了,

陶杨氏抬头等了白氏一眼,“呸,没出息的死样子,眼皮子忒浅,我这还没死呢,不能随着他们那么折腾不管,一个奴才丫头,翻不起什么大浪来的”。

陶杨氏在第二天就找到了郑玉梅的娘周氏,指着人家的鼻子就开骂,“呸,你个不要脸的奴才,唆使你那不要脸的小娼妇丫头,勾引我孙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一窝子的奴才,给我们陶家洗脚都不配,还妄想着攀高枝,做梦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凡是留邮箱的姑娘都已经发送了,没收到的姑娘看一看是不是在垃圾箱里,因为,红薯只收到过两封系统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