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要做什么啊？”听起来并没有她什么事儿，参加会议，送企划案，这两件事儿似乎也就一两天的搞定的事情，哪里用得着一个星期呢？
额。顾晓楼摘下耳麦望着突然就死掉的‘自己’，顿时觉的哀戚一片。刚才团长吼她吼的好凶，就算他以为‘沈凉之’是男生，也不可以这么大声的吼人嘛！好吓人的！
顾晓楼打着哈欠在煎荷包蛋，冷歆语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厨房门口。她看着顾晓楼迷蒙的侧脸和那头宛如被龙卷风卷过的头，也看着她因为不想抽油烟机的声音吵到顾妈而拉开了厨房的窗户，让雨后的清新空气迎面而来。她似乎有点儿冷，伴着翻蛋的动作，顾晓楼闭着眼睛吸起了鼻子，一声一声带着一拍二拍的节奏。
“嗯，差不多了。以前我就做过西餐厅的服务生，这还是第一次接手经理助理的活儿。就，开始的时候不大熟悉，现在摸出点儿规律，就没觉得那么难了。”顾晓楼出叹息，似乎在不舍冷歆语把手缩回，又在庆幸她缩回手去，没有让她更加紧张。
正犹豫着，冷歆语稍稍动了下身子。她似乎从观看电视剧的专注里回神，起身整了整被压褶的睡裙。她说：“阿姨，我明天还要早起准备下相关事情，正好晓楼也困了，我和她一块儿回房间了。时间也不早了，阿姨也早点休息吧。”
冷歆语对顾妈挑给她的内衣很满意，她不是惺惺作态的女人，既然决定留下，就不会在顾妈面前扭捏着装不好意思。她接过内衣道了声谢谢，把它放在卫生间的洗衣机上面，打算洗澡后换上。出来的时候顾晓楼还在厨房忙着刷碗，水槽里叠摞了高高的盘子和碗筷，都是涂刷过洗碗液准备稍后冲洗干净的。
冷歆语没争取动手帮忙，她退到厨房门口倚靠着门框望着顾晓楼把炸好的墨鱼仔经吸油后装进盘里。她以前没这样看过谁做饭，可能今天突然来了兴致，或者，她不想把自己置身在‘家的温暖’之外。她主动接过装有墨鱼仔的盘子，把它摆在餐桌正中，又回到门口继续望着顾晓楼有模有样的掂勺炒菜，时不时和她聊上一聊。
她说：“冷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其实就是想说，我从来没出过差，我不会啊。”
清陌：你不是学生？
沈凉之：师父师父，你来啦！＃呲牙
心里头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顾晓楼像菜虫似地蠕动着撑下了床。她的双腿还搭在床边儿，用力支撑身体的双手颤颤巍巍的抵着地板。好一会儿，才伸出爪子捅了下老爷机的主机开关，然后继续蠕动回床上，边抱着粉红豹打滚儿边听着老爷机出的嗡嗡声。
“不用了张姐，下次吧。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下去吃饭，我先工作了啊！你赶紧去吃饭吧。”大抵是真的没办法走开，顾晓楼几乎连头都懒得抬，一门儿心思的盯着电脑显示屏，在上头编辑着什么。今天冷歆语交给她的工作明显比刚开始上班要麻烦要耗时，但好歹说明了一件事情，冷歆语开始把一些正式助理需要完成的工作交给她做了，虽然，这个正式还指不定得什么时候。
清陌：你话太多了。
就知道躲不过去。
刚读条到达长安车夫那边儿，冷歆语的私聊框内立刻跳出一条消息，还是那个叫沈凉之过来的：师父，我就是那个‘一只臭皮将’啊！唔对不起噢，我好小白的，玩儿不会那个军爷号。这是我大号啊师父，我只上这个号的！我用这个号拜你做师父啊！
垂着头坐回自己的座位，顾晓楼反复看着手里的订单原件，有点儿不相信她会把两份订单的报价搞混弄错。只是不相信又能怎么样呢？好容易打印出来的单子被撕掉了，她也只能在这里看着公司的同事一个个有说有笑的离开，而自己却要面对着一大堆的报价，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认真的把它们整理出来。
“这里就是公司的食堂，喜欢吃什么可以去那边的窗口点，菜单也在那里。每个员工都享有一定的免费待遇，如果你点的菜不是太贵的话，走吧，我带你去点餐。”好歹是亲戚，冷歆语不可能第一天就让顾晓楼‘自力更生’。她带着顾晓楼在食堂的窗口处点了几样不算太油腻的菜，跟她一块儿端着到食堂的角落坐下：“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其它部门逛逛，免得以后让你送资料的时候你找不到地方。”
“好了，今天的会就到这儿，企划部最好在后天之前给我一份更详细的企划案。顾晓楼，跟我到办公室。”会议结束，冷歆语几乎是第一时间望向躲在角落里做小透明的顾晓楼。见她还在低头摆弄手机，冷歆语的脸瞬时冷了下来。她顺手抽掉顾晓楼面前的记录本，上面的空白更让冷歆语有种自己打自己脸的感觉。
“哦好。”顾晓楼回答的有点儿拘谨。按说亲戚之间没必要太多拘束，偏偏她们是八竿子打不到的远房亲戚，冷歆语不但算是她的长辈，更是她的上司。这样的身份，就算勉强加了‘亲戚’在里头，顾晓楼仍旧会稍有惧意。没错，她害怕冷歆语，不只是因为前几天把西餐盘扣在她的身上，还因为冷歆语说话的语气，和每每看她的眼神。那种带着审视的目光，配合着冷歆语淡漠的表情，让顾晓楼不敢抬头直视，更想骑着‘浮云’马立刻逃跑。
花和尚：额，猜不出来。
“几点了？”顾晓楼凑到电脑前面瞅了眼时间，难怪顾妈会踹门，不知不觉都已经过六点了，她游戏玩儿的太入迷，几乎连时间都没有注意。说起来，到底是顾晓楼太手殘，中午到现在才把新角色从一级升到二十八级，照这么下去别这么下去了，她现在已经不想登6那个没满级的‘臭皮将’号了，再继续任务下去，她怕真的会做的吐血。
一只臭皮将：唔这个问题，好啊！反正我没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