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太快,珠儿眼见着是躲不了了,认命的闭上眼,面上一缕疾风合着杜衡香味袭来,随后,是鞭子挥到身上响起的皮开肉绽之声,可是她却没感觉,耳边居然响起了一记低沉的男性轻吟声。“呃。”

“毒?”珠儿挣脱了好几下,都没挣脱出他的大掌,便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依旧阴狠的瞪着她,便知道抵赖不过去了,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软筋散。”

悦怜是大夫人的闺名。众人闻言,都莫不做声,若有所思的看向老夫人。

看着他高高举起的手,闻着从他广袖里散出来的兰花清香味,珠儿自嘲的笑了笑,“救你,终究是错的……”

“不是……呃……”

那口气如同在说踩死一只蚂蚁一番简单。

她没想到自己曾经救过的细作居然是这样狠烈之人。现下,她不知道该高兴他为了自己而兴师动众的来镇国公府替她出头,还是该气愤她即将惨死于他的手中。

就在这时,对面的紫衣男子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不禁俊目微眯,随后,长鞭一甩,朝珠儿的面门砸来。珠儿见状,本能的向后一仰,既然生生的躲过了这一鞭子,这让众人都为之一诧,紫衣男子更是收回鞭子,眸里满是笑意,“有趣!”

“珊儿……”

静静的看着他俊逸无双的脸庞,平心静气的期待着他下一次开口。

孤独辰扫了眼在场的众人,将他们的表情都一一收进眼底,心想,宇文茜不是善良吗?怎么这个时候居然不替嫡女求情了?难道以往的善良都只是佯装?

绕这么多圈,二房和老夫人不就是想要处罚嫡女吗?既然如此,珠儿成全她们,只希望不要伤害帮她的下人。

“处理了?”老夫人看着自己儿子一眼,鼻哼一声,“你说说怎么处理的?”

珠儿不可思议的一把抱住宇文烈的腿,哭道,“爹爹,别赶我去别院,那里荒郊野外,几个月都见不着一个人,我不要去……不要去……女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做这样的蠢事了……爹爹,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宇文茜见父亲语气缓和,立马眼眸微转,又开口道,“是啊嫡姐,爹爹说的没错,你这番出去假装医圣胡乱给病人医治,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是镇国公府的嫡女,那后果……”

一句话,提醒了珠儿。

听到这,珠儿嘴角微微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公子好性情。世人都只知道争权夺势,追求荣华富贵,而你却如此看得开,真是让我好生敬佩。”

贵妇这才释然,轻坐到婢女搬来的黄梨木宝石櫈上,恭敬道,“素闻医圣大名,本王妃崇敬已久,今日请您前来,实在是为了本王妃的弟弟夏云雍之眼疾。希望医圣能够替他诊治一番,本王妃感激不尽。”

马车内,二虎爹赶忙拽下面具,用面具朝自己扇着风,心有余悸的看着对面而坐的大小姐,“吓死俺了。”

青年男子闻言,笑的更得意,并且还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朝珠儿挑了挑眉。

“谁是一号?”百草堂的掌柜话刚落,跟在医圣后面的少年就大声喊道。人群中一个瘦干干的妇人举起号牌喊道,“是我是我。”

“这医圣会不会来?”

“凌碧珠是个奇女,八岁之时就能谱出这等婉转美妙的曲子,真是令人敬佩。可惜啊可惜啊……”孤独辰看着眼下的琴上的弦,沉吟道。话中无不满是惋惜。

只见他的主上手里拿着一根泛着蓝色光芒的鞭子,手一转,将鞭子又束在腰间,顿时,鞭子上的蓝光湮灭,和普通的玉带无异。

孤独辰眯起好看的锐眼,看着眼下身高只到他胸口处的少女,居然感到了压迫之气。那种一眼被她看穿心思的压迫感。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遗物?一个小小婢女能有什么东西,就算有,我也让下人给埋进了她的坟里。”珠儿这下说话都懒得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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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墨?”这声娇柔的轻唤,让珠儿豁然看向南郡侯的身边,不一会她就看到了纳兰栖月的身影。

可随后,珠儿才现,他的下属不是吃惊他打耳光的重度,而是吃惊他居然肯用自己的手打这满是红痘的丑脸……

哀嚎声过后,二个黑衣男子又从怀里取出玉瓶,从里面到处红色的蚂蚁倒在倒地哀嚎的四个男子身上,随即,哀嚎声再度惊天,只不过片刻后已是没了声响。大概是折磨致死了。

莲儿闻言,这才放松下来,倒了杯茶水递给身旁的大小姐。

没评论,没礼物,没心情!

“好啊,好啊!”莲儿立马来了精神,可随后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知道公子想要杨伯帮什么忙?”

坐在三屉梳妆柜前,看着铜镜中满脸红痘的丑颜,珠儿将手中的桃木梳子紧紧捏住,直到梳齿扎进肉中,渗出丝丝血迹方被赶来给她梳妆的宋绣娘现。

“小侯爷此次来访,所为何事?”说话间,纳兰羽鸿将对面圈椅上坐着的南郡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觉得他居然比之前见面时,精神数倍,不自觉的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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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

看着陌生的简陋房间,珠儿有些恍惚。

她现在正躺在一张破旧的檀木床上,床前三步之遥有张小圆桌,桌面的红漆脱落的差不多了,桌边的圆凳上坐着身材瘦弱的一个绯衣少女,正背朝着珠儿,趴在桌上打盹。从她梳着的双丫髻,和身上普通布料所制的衣裙来判断,她该是个婢女。

“这是哪里?”珠儿开口问道那个在打盹的婢女。心中却闪过蒙面夜殇的身影。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是夜殇一掌击昏她的。

想到这,她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顿时感到麻痛不已。暗骂夜殇不知好歹。

早知道就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得了。

“大……大小姐你醒啦。”婢女闻言,猛地一惊,随后站起,转过身子来。

这时,珠儿才现原来是胆小的蓬儿。

“我怎么在这?徐妈妈她们呢?”看着怔怔的蓬儿,珠儿知道她一定没听到刚才她问的话,便重复了一遍。

蓬儿闻声,低下头暗自垂泪道:“大小姐,您现在郊外别院。徐妈妈她们……都受了重伤,躺在别院的下人房生死未卜。莲儿姐姐,她已经去了……呜呜……”

说道自己的胞姐,蓬儿哭声更大。

珠儿闻言,如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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