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慕嫣,四爷兴冲冲地说道:“走,咱们回二中,那架古琴的主人,应该就是二中的人。”

下午三点钟,我们到达了济南,直接坐上了去往惠民县的汽车。

我跟麻子面面相觑,不禁苦笑道:“四爷,您给解释解释吧”

我收回目光,见麻子已经从最南边的一个十字坐标点开始查了。

我慢慢转过身子,果然,麻子就站在我身后的黑暗中。

我陷入到了沉思中。麻子说的倒也是有道理的。现在我住的这栋楼,已经半个世纪的历史了,我所有的家产加起来,也不过一百余万,跟二叔一分,也就是说,我这辈子,很可能就守着五十万的本钱往下过。而且就算是这些,也不是我自己挣来的。

我一愣:“先生,这个?”

“麻子,匕给我!”我用力抓住一根石梁,向上面的麻子叫道。

“妈的,来晚了?”四爷骂了一句,用手电照着石棺里。

“这些死人藤好像比上面的更厉害啊!”麻子一边大叫,手里的匕比刚才挥舞地更快了。

“四爷他们,估计跟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布袋和尚看着面前石柱上的经文,轻声说道。

“嘿,你听听这里。”麻子说着敲了敲里面的那面墙,出了一阵“咚咚”的声音——对面是空的!

往回走,已经出不去了;向前,却不知道这条路会通向哪里。

在这棺木四周,空荡荡的,这一层,好像就只有这一尊棺木,连地面上都是光秃秃的。

麻子一脸的苦相,不得不接过了铁笛。

“你们、你们他妈有病啊!”我急忙向后跑:“都他妈留下我,这要是里面有东西,我小命儿不就没了?!”

布袋和尚皱了皱眉头,扭过头不再看了。

说罢四爷径直向前走去,我们也急忙跟上了。

我没有着力点,跟着地上的土“刷刷”地滑向了洞口。其他四人也没有例外,在失去重心的情况下,也跟着我向洞口冲去

“不错,有机会的话你可以俯瞰一下,就是一条盘踞在中原大地的一条龙。它本身的形状加上原本的地理风水,就成了龙盘福地,龙尾在外,龙头在内的千古宝地。,因为巨龙喜水,也就是在黄河边上才能孕育出如此令人敬畏的地方。”

就在火光熄灭的那一瞬间,一个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救我呀——”

送走了村长,四爷也没了动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行人走了十几分钟,仍然没有看到出口。

“扑簌扑簌”,上面的树枝忽然传来数声,当我看到那条巨蟒的身子时,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第二天一大早,刹车声将我吵醒。我抹了一把脸,看着窗外的树林,问道:“到了?”

“嗯,这我知道,当时老太太腰不酸了腿不抽筋儿了,比吃盖中盖好使多了。不过我也知道,在胡太后死后不久,这个当时世界最高建筑——永宁寺塔,就诡异的坍塌了啊,只剩下现在的塔基了。”

“呵呵,我有办法。”

我们正开着玩笑呢,忽然感觉屋内凉风阵阵,墙壁上的那张山水画被吹的轻轻摆动。

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响声,我扭头看过去,见身后有间隔断的门关着,看来是有人在里面方便。

“啊”

尿完了我准备走,那隔断里忽然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声!

我一怔,条件反shè地问道:“喂,你没事吧?”

里面的人没有说话,我又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我一边问一边走到了门前,就当我要再问一遍的时候,隔断的门猛然被推开,“砰”的一下顶在我脑袋上,一个人影从我身边嗖地窜过去!

“哎吆——”

我痛的叫了一声,扭头去看那人,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人扭头看了我一眼,我顿时愣住了——那是一名个子不高的寸头男,那双眼睛极其的犀利,让我心惊的是,在他眼睛下面的那半张脸,全是豆子般大小的血泡,看着就像是变异的蛤蟆,既恶心又骇人!

直到那人窜出厕所消失在我面前,我才咽了口唾沫,回过神儿来。

妈的,这间宾馆到底是做什么的这怪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重新回到房间后,麻子的磨牙声已经消失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凌晨的三点钟了。躺回到床上,慢慢又有了睡意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我们一行四人租了辆面包车,向小遥山的方向开去。

在路边下了车,再次徒步走到了那片雾气树林的时候,我们都愣住了:短短十几天的时间,这片雾气稀薄了很多,而且雾气微微泛红,能闻出雾气中有着些许血腥之气。

四爷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是那胡村的鲜血?”

老陈大咧咧说道:“走吧四爷,进去再说。”

跟上次一样,我们找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以防走散。

这一次倒是顺利的很,可是当再次看到胡村的时候,我们都愣住了:此时的胡村也笼罩在浓雾之下,而且这雾气几乎成了血红sè,甚是惊人。

整座胡村现在一片寂静,看来那天,所有胡村的人都被杀害了。

老陈接连推开了三家的门,叫道:“四爷,尸体都不见了!”

我们急忙迈步过去看,果然,将所有住户的门推开后,一具尸体都没见,就连地上的血,也都不见痕迹了。

出什么事情了?难道在我们走了之后,还有人来过这里?或者,那个屠杀了胡村的凶手又回来过?那天从村长院子里窜出的黑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里一千多年都没什么人进来过,肯定会有些奇怪的东西”四爷的眼神开始变得ing惕起来。

“四爷,咱们现在怎么办?”我有些紧张,这一次毕竟没有布袋和尚,若是出了事情,估计我只能自保。

四爷沉思了一下:“走,去永宁寺塔!”

这话音刚落,身边的雾气忽然动了一下,我们急忙扭头看去,却见一个人影从雾气中飞过,眨眼间就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