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青菡这话,邱氏瞬间便笑了,也是,是她多心了。

邱氏,小李佳氏,也过来探望了她一番。

消息来得如此突然,胤礽也是给懵了。

之后的日子就这样过一天算一天,有时候看着外面的太阳东升西落,她都有一些恍惚。宫里的日子难挨的很,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李佳氏是个稳妥的,有她暂理断然不会差的。”

否则,如何会像现在这般撞在枪口上?

还不就是想趁着这次搬迁,让大家都知道,她才是掌控这后院的真正主人。

伊尔根觉罗氏顿时红了眼睛:“到时候媳妇肯定经常带着阿哥过来给您请安。”

毓庆宫位于内廷东路奉先殿与斋宫之间,十八年时在前明奉慈殿基址上修建,前后共四进。

瓜尔佳氏这才意识到,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说完,他恨恨的瞪了瓜尔佳氏一眼,“爷还没落魄到让一个女人费尽心机的为我担心钱的问题!”

万岁爷玩的就是这样一个平衡权术,相互制约。

说弘昱瞧着比前几天长开了不少,看着比之前更可爱了。

这毓庆宫后院谁不知道她这竹筠殿,最得宠了。

这才说完,胤礽就感觉身上一热。

正院

听着惠妃苦口婆心的劝导,胤褆心底憋得慌的很。

洗三本身就是极重要的日子,更何况这个还是皇长孙。瓜尔佳氏之前在娘家的时候,也操办过弟弟的洗三礼的。所以,并不怯场。

康熙被胤礽那孩子气的样子逗得一乐,想起之前毓庆宫发生的那起丑事,他突然道:“年底你就又要当阿玛了吧。”

“爷,今个儿不是十五吗?您该去太子妃那里的。”

看着底下跪着的这些奴才,各个都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瓜尔佳氏厉声道:“都给我抬起头来!竟然敢用如此阴狠的手段。说,到底是谁给了你们如此大的胆子!”

是以,大多时候玉珠她们都是浸湿帕子给她擦一擦便罢了。

李青菡也想过她提及这个或许胤礽会觉着她多事儿。

李青菡战战兢兢的双手接过皇太后赏赐的经卷,由玉珠在一旁扶着,缓缓跪倒在地上,谢太后娘娘的恩典。

当场便赏赐了她亲手抄的经卷,也当是给这未出生的孩子一些福运。

赵嬷嬷赶忙制止,甚至还好心的拿了一块软枕垫在她身后,“刘格格,太子妃娘娘让奴婢给您带来了一些药膳。奴婢拿大也叨唠您几句,您也是做额娘的了,除了本分的服侍好太子爷之外,大格格,才是您的倚靠呢。这万事,想开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儿。您的性子主子也是知道一二的,还能真和您生气不成。您只要尽心竭力的服侍太子爷,还怕日后没有出头之日。”

难道,是太子爷的意思?

程佳氏这些话说的瓜尔佳氏阵阵凉意席卷了全身,可她却不得不装着淡淡道:“都是爷的孩子,爷又岂会刻意的偏宠其中一个,你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胤礽故作生气的看着她,李青菡赶忙凑近,在他颈侧蹭了蹭。

皇阿玛对身边侍奉他的人,一直以来奉行的政策,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不用想,也知道是为着竹筠殿那小妖精。

宫中的女人都爱礼佛,这是这几日入宫应酬瓜尔佳氏的一点心得。更何况,她总是忧心那日去给皇太后请安时,她表现总有那么些的不好。

毕竟,这个时代的游戏规则,她是势必要遵守的,而且还得遵守的心甘情愿。否则,在你实力还没强悍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表现出心中的不爽,那绝对是你自个儿挖坑把自个儿给埋了。

其实她不能够否认的是,仔细揣摩揣摩这些话,再想想侍奉主子身旁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她多少也觉着,这里风水是差了那么一些。

李青菡怔了怔,抓着他的手,似是仔细的思考了一会儿,才道:“婢妾说句犯上的话,婢妾巴不得太子爷只是婢妾一个人的呢。可婢妾知道,这根本就是婢妾痴心妄想了。后院这么多姐妹侍奉太子爷身旁,婢妾虽然偶尔也会有些小小的吃味,可到底孩子是孩子,她们是她们。孩子是最单纯最纯净的,大人即便是再怎么争风吃醋,如何能够牵扯到孩子身上呢?”

大嬷嬷掐着日子,这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月呢,这小祖宗,怎么就这么折腾人呢。

邱氏放下茶杯,纤细的手指一下下的扣着桌面,哒哒的声响中,她幽幽道:“能做太子妃的人,那铁定是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若是连这点儿定力都没有,才进门便跳脚的想为难后院这些侍奉太子爷的格格。这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狠狠折腾了李佳氏几回之后,这气才稍微顺了些。可见她那可怜样,胤礽也只能够认命了。

按说处死几个太监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更何况是说这些混账话呢。可到底这天下是皇阿玛的,他不过是毓庆宫太子罢了。若是他如此雷厉风行的处置了这几个太监,指不定背后又有人嚼舌根,说什么,太子殿下权力是越来越大了,这可不是他的毓庆宫,关起门来想怎么就怎么。万岁爷还在呢,他到当真把自个儿当成这紫禁城的主子了。

也不知道是胤礽的这些话真的吓坏了李青菡了,还是怎么着。

所以说啊,当他的儿子,那可真是一份苦差事儿。不管怎么,都很难落得好。

这样又过了几天吧,李青菡的月信来了。玉珠便打发人去报备给毓庆宫的许嬷嬷。

胤礽从翠微殿出来之后,扫了德顺一眼:“让膳房弄点儿点心去书房。”

德顺得令,赶忙出去让身边的小太监往宁春殿传话去了。

程佳氏如此坐立不安也是有原因的,这太子爷不来,她也不可能自个儿上赶着去。她倒是想呢,可太子爷的书房,岂是她想去就能够去的。

刘氏只感觉一口气哽在喉咙,指甲几乎都陷入了掌心。

李青菡一字一顿道:“能在我身边近身服侍的,也只有你们四人。在这毓庆宫后院儿,你们便是我的耳目。我不管你们是怕我得知刘氏有孕心里不爽,还是因着什么别的原因,犹豫着没和我说这事儿。这都是犯了我的忌讳,这样的事,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听了这话,德顺再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就枉费他侍奉自家主子这么久了。

胤礽其实并没有这个点进食的习惯,可听李青菡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饿的感觉。

更何况,听说胤褆福晋似乎是有消息了。若是皇长孙出自胤褆的府邸,这不是打他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