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子今个儿是失定了,再留在这里也不过更丢人,沈辰干脆趁顺水犹犹豫豫地向他伸手时,借着顺水的手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

外面的顺风、顺水不知里面生何事,只听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接着便是谁的闷哼,只当莫嫣然出了事。

两人露在被外的身子都是一片片的肉花,昨晚到底生了什么?难怪她会做那样的梦。

想了想,沈辰脑中灵光一闪,他记得前几日看的书上有一个推拿大椎穴退烧的方法,不管有用无用也只能试试了。

想到之前去求夫人及太夫人时受的委屈和顺风说的话,顺水忍不住抽泣着。如果说不担心被沈府识破才是假话,只是小姐从小就怪可怜的,顺风怎么忍心呢?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到最后还不都是一抔黄土埋骨?谁又比谁能多带走些什么?

浑浑噩噩地从书房出来,冷风一吹刹时清醒过来,想到即便明日身子便能大好,此时的他还是重病之人,如何能在深夜的府里闲晃?

沈相面色如常,不怒而威,即使只听到声音也能从里面透出让人不敢逼视的威严。

莫嫣然几乎是撒腿如飞地跑,离着相府还有一段距离,一匹大马由后面越过莫嫣然,险些将莫嫣然刮倒。

莫嫣然想的是宅子不太大便不会引人注目,不太喧闹就免得被太过热情的邻里现她的秘密,至于不太僻静则是怕被贼惦记上。

沈恪呵呵地笑着,再次将手臂抽出来,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去沐浴,把身上沾染的薰香味道洗刷掉。

“不管嘛,三表哥定要替雨雁出气,不能让那傻子白白欺负了雨雁。”

之前她只想着翻出去,却忘了另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她翻是翻出去了,可怎么回来?这边有梯子可以爬,回来时难道也抗着个梯子?

反正她也不知道要逃到哪里,不如就干脆先在京城藏着好了。

难道这是一场大雨要来的节奏?

这声二爷端端是余音袅袅、绕梁三日,沈二爷只觉耳膜颤,浑身冷,愣是打了个寒颤。

那战战兢兢的模样看的沈辰心情大好,“嗯,侍候好了爷有赏。”

莫嫣然长出口气,没死就好,受点伤她倒不怕,估计沈辰那小霸王好面子绝对不会到处宣扬他被新娶的老婆打了。

可是沈辰这人,虽说恶名在外,桃花债貌似惹了不少,而实际上他更多时只是嘴上讨些便宜。

而此时在灯光的映照之下,虽还稚嫩却多了几分妖娆,沈辰看得竟有些痴了,忍不住伸手抚上她隐在阴影中的另半边脸,用指尖轻柔地刮过。

站在床边将茶杯伸向床里,却因看不到进而的人而不安。

吕姨娘怨恨地瞪向莫嫣然,一个傻子就算是正室又如何?哪里就能让二爷看直眼了呢?不过这小模样倒是有几分俏丽,加以时日倒也是个小美人。

这般光景了,白姨娘还不露面,这不是等着惹夫人不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