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自是见多识广,有银子赚还管那么多?一再向莫嫣然保证不会对第二个人说起之后,并说今后若有事还可以找他,莫嫣然才满意地让他走人。

莫嫣然道:“我家主人来京城做生意,总住客栈也不方便,想买一处闲置的宅院,却不知哪有合适的,不知小二哥可有好的介绍?”

呵呵,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呢。

在他身旁是嘟嘴皱眉的杜雨雁,由两名贴身丫头为她支着一把绘着粉荷的油伞。

沈家长子故去时是十三岁,他的这套衣服穿在莫嫣然的身上稍稍有些长,倒也不太突兀。

如今刚好方便莫嫣然行动,因为她现隔着两座院子的围墙不高,旁边又都种满了枝丫茂密的梨树,她可以顺着梨树的枝干爬上围墙再翻到隔壁院子,然后再踩着隔壁院子的梨树翻回来。

原本用来装银票的是只带锁的梳妆盒,厚重且笨拙,也不方便逃命时携带,莫嫣然便想着到时将那些银票都藏到肚兜里,即轻便又不容易被现。

也就是说问题是出在这位嫁过来的莫家小姐身上?

装病这段日子以来只有画儿时常偷偷带些酒菜过来,他吃的像做贼似的。

随手从窗边的梳妆台上拿起一只未点燃的烛台,若是沈辰敢使坏,她宁愿先爆头再逃跑也不能让这无赖占了便宜去。

最后,莫嫣然干脆眼一闭,躺在地上装死,被个小屁孩这般折腾,她没脸见人了。

沈辰只当莫嫣然还会狡辩,未想到轻易就承认了,心中想好的言语不知怎么说才好,就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让他好不泄气。

莫嫣然吞下口水,虽然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沈辰邪恶中透着魅惑,让她突然明白他在女人中的好人缘是怎样来的,可沈辰终究不是她的良人,她不想就这样被他吃掉。

他怎么就让她怕成这样?他是她的夫、她的天,她不应该使出浑身解数地讨好他吗?可为何他从她的眼中只看到了不甘和疏离?

吕姨娘见沈辰的面色阴转晴,想到沈夫人离去前的吩咐,面带喜色地坐到沈辰床边,娇滴滴地像没骨头似地往沈辰身上靠,“二爷,奴婢……”

沈夫人这次是被沈辰的病吓坏了,这次沈辰真有个不测,将来相府的一切就都是沈恪那娘俩的,她这个正牌夫人反而是多余的。

沈夫人不动声色地望着顺风,顺风眼珠子乱转,似乎在整理语言,被沈夫人凌厉地瞪了一眼,立马趴在地上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

她也不想和莫嫣然拎不清,可沈老夫人话都说了,她做媳妇的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何况她对沈老夫人的心思哪会不明了?

谁让如今的沈家都靠着沈相庇护,既然他不同意杜雨雁嫁进沈府自然有他不同意的道理,在这个问题上老太太还是不糊涂的,毕竟平日沈相对杜雨雁的疼爱比对自己的庶女还要多一些。

沈辰别提多郁闷,却又因沈相的吩咐没胆量追出去,想喊也只能装作虚弱的随时可能断气似的嘶哑。

杜雨雁原本还不依不饶的,银儿在她耳边说了句:“小姐,二爷还看着呢。”

正常情况下,香云拿茶壶也不必这般偷偷摸摸,莫嫣然突然就明白这丫头没安好心。

这些话原本不应传出来,只不过香云和杜雨雁房里的二等丫头琴儿曾是老乡,琴儿被杜雨雁虐打过之后常会找她哭诉,香云才知道杜雨雁根本就是心眼恶毒、气量小,被娇纵坏的大小姐。

沈辰朝她‘虚弱’地眨眨眼,表示自己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