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高兴,寨桑一想到能成为中原皇帝的老丈人,忍不住心花怒放,他一拍大腿,道:“干脆让布木布泰也别当大清的皇太后了,一起嫁给那姓叶的,她和红巾姐妹共侍一夫,互相也有个照应。那时我外孙福临就成了他的过继儿子,他还能舍得为难福临嘛!”

先锋官由刘必贵担任,领三千骠骑军在前面扫平道路,殿后部队由丁四方领队,也率三千骠骑兵,他自己则领二万四千骠骑兵,一万火枪兵,三千炮兵,辎重部队八千人,裹胁二万八旗兵的家属,挥军向山海关进!

叶启先的八千子弟一千人已经派回了舰队,他便把剩下的其中二千人转化成专职的炮兵,并充入一千锡伯士兵,组成炮兵部队,由程显章统领。另外四千香山子弟转为火枪手,并充入六千披甲九部的士兵,组成一万人的火枪军,由他亲自统领,李有仪为副手。使用火器的军队必须要绝对忠诚,不能出半点差错,所以他没有使用女真降兵以及汉军旗的降兵。

孝庄一路上被折磨得够呛,现在她虽然心中还有复国的一丝妄想,但却再不敢违拗叶启先的任何一句话,她只求现在不死,来日总有报仇的机会!伸手抱住福临,小声道:“皇帝,你要记住,咱们大清的仇人叫做叶启先!”可惜,福临年纪尚小,他的心里只有对征服者的恐惧,那半丝报仇之心,何况报仇这么复杂的事,也不是他能做得到的!

小小山丘阻得住容鸣,却挡不住成百上千的香山铁骑,骑兵们一起冲上,跃马抡刀,只眨眼的功夫剩余的数十个宫廷侍卫便被砍死,这还不算,为了抢功,骑兵们连侍卫的尸体也不放过,乱刀剁下,纷纷抢夺级和四肢,小丘上登时乱成一团。

越冲越近,老汉也看清了对方的军服,不是八旗兵而是明军!他笑道:“上天不弃我锡伯人,刚想着去投大明,大明就来了人,这可真是上天助我报仇!”他冲族中勇士道:“开门,迎接大明官军!”

侍卫头领怒道:“混帐东西,你难道不知太后和皇上到此吗,快快把弓放下!”用弓指着皇帝,那绝对是造反。

这人却不动地方。他不动,别人却着急了,有人叫道:“范大人,将军叫你回话,快过去呀!”

手下炮兵嬉皮笑脸地道:“没事,咱们不还有火枪呢嘛,他们要敢出来,一顿排枪再给他们打回去!”

群臣一齐跪倒在地,山呼:“太后英明!”

“不是吴三桂将军呀?哎呀呀,下官早看出叶将军非平常人也,这份英勇岂是那吴三桂可以比拟的!听叶将军口音似是广东人氏,其实下官的祖籍正是广东,只是不知叶将军是哪城……”李文秀立即口风大转,又要和叶启先攀上些老乡交情。

李文秀一拍大腿,叫道:“我猜的没错吧,来人定是吴三桂无疑!”

这牛录打马上前,冲着林子里喊道:“你们是哪个将军的手下啊?”

“没有!”香山兵将又齐声回答。

叶启先叹了口气,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明朝的**,总觉得既然女真人残暴,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汉人去投降,实在是不可思议!现在他明白了,对于老百姓来讲,如果左也是死,右也是死,那他们只能选择死得慢的地方生存,即使那个死得慢的地方要他们做奴隶,这是生活在社会最低层百姓的无奈,统治阶级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他们的苦楚!要怪的话只能怪当政者的残暴,怪不到老百姓的头上的!

叶启先做事还是很小心的,他没下令所有人一起上岸,先命一条军船靠到岸边,先上去三百人的步兵部队,提着刀把岸边搜了一遍,查明确实无人,这才再靠过去四艘船,卸下十几门小火炮,然后继续步兵登岸,直到这时还没有意外生,所有船只才一起靠了过去,拉下战马,拖下大炮,忙了一个上午,这才登6完毕!

琳琳是好汉王头九的妹妹,从小习武,虽不精湛,但救个人还马马虎虎,她在舱中等叶启先不回,放心不下,这才上来寻找,竟见叶启先翻出护栏,情急之下顾不得危险,拼了命的相救,在最后一刻抓住了他的头!

叶启先笑道:“习惯了就好,说不定你打的呼噜比他们还大声,睡不着的应该是他们。”站起身,走到琳琳身边,他道:“你要是个女孩子就好了,我这舱里有个小隔间,里面也能住一个人的,可惜你是个男人,而且打呼噜还特大声,我怕你吵得我睡不着。”

叶启先见他不怪自己,反而相谢,心里也是感动,扶起王头九,和他进舱叙话。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难!

这场大海战直打了一天一夜,联合舰队几乎全军覆没,逃回鹿耳门的只有十三艘船,不及出战船数的零头,而且艘艘带伤,如果不是香山军不熟悉这片海域,在黑夜中无法成功追击,那恐怕连这十三艘船都回不来了!

叶启先脸色青,问道:“你的炮不会是头一回用在海战上吧?你竟然拿我的旗舰做实验,万一火炮的后座力再大点,那刚才……”

叶启先又交待了程显章几句,这才对刘必贵等人说道:“还得麻烦下兄弟们,把这些大炮再运回澳门装到船上去,咱们这次走海路上京,这样路上阻力较小,现在正好开始刮南风了,估计在二月底三月初时差不多就能到北京。”

“那就得看他们的造化了,总之不是我们亲自动手杀的就行!”叶启先撇了撇嘴,葡萄牙在亚洲也有别的殖民地,他们不一定会直接回葡萄牙,不过就算不回去,看那施罗保的怕死样,两三年之内他也不可能带兵回来报复,至于两三年之后……哼,到时再说!

冯小侯在旁道:“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这可是老爷临出时交待的话。”

施罗保抱着头趴在总督府的地板上,他一面招呼卫兵保护自己,一面大叫糟糕,刚才那炮不象是舰载火炮,倒象是自己炮台上的海岸炮,莫非是哗变,士兵造反了?他看了眼依苏沙的尸体,心中大骂这家伙怎么不早来几天,自己一旦离了澳门,士兵喜欢哗变就让他们哗去好了,责任也落不到自己头上,现在可好,依老兄你两腿一伸,我可怎么办?

施罗保从座位上跳起来叫道:“有海盗来袭!”

叶启先心想:“朝廷封了我的官想必是在催我早日上路去北京勤王,既然要打仗这武器可得先准备好,葡萄牙人有火枪大炮,而他们此时又不敢和大明叫板,不如我带人去‘借’他们的大炮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