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泗桥为汉长铁路上著名的两座大铁桥之一,南岸沼泽遍布水深流急,直系守将陈嘉谟陈列重兵于桥头两侧和前后高地顽强抵抗,第四军奋不顾身强攻不止,于二十六**近南岸,只见急流奔腾,面对天堑只能望而兴叹。不久第四军团长黄琪翔观察归来,自告奋勇实施偷袭,决心趁敌军疲惫不堪之时率所部夜渡而击,其余各部紧密配合到时冲过铁桥一举击破敌人防线。

曹父盯着李纯孝仔细问道:“直隶深州(河北深县)李飞羽前辈与你有何渊源?”

第七军胡综铎师的士兵常年在作战和进行山地训练,没有经过方块队形的演习,走过主席台前又见上面将星闪烁心下慌乱,于是官兵们有同侧手脚齐出的有左顾右盼寻找参照而忘了队形的,七千人千姿百态无奇不有,惹得台上众人强忍笑意捂嘴皱眉十分辛苦,蒋总司令笑着勉励李宗仁说“不错嘛!”,众人忍俊不住随即放声大笑,搞得李宗仁一脸沮丧郁闷不已,干脆把头抬起仰望天际来个眼不见为净。

笑了一会范石生严肃地说道:“喂!接着说正事,谁不知道你刘伯庸一肚子花花肠子,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如何摆平我们之间的贸易难题?不然我回去以后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龙芸那帮家伙非大肆难不可!”

“行!你到广州后先别急着找老蒋,你到联略处找杨勇军,再联合任公(李济深)的第四军和湘军,让杨勇军以广西政府和军队的名誉,盛情邀请全国各地驻广州的新闻通讯社代表大谈北伐的意义和如今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到时老蒋就要来找你了!”刘存笑着说道。

这等求之不得的好事两位团长自然举手赞成,两人略作协商立即将八十多人分成七八个小组,在广西各级官员的陪同下兴致勃勃的前往自己想去的地方。在广西军政总部政治部主任张成的盛情邀请下,周主任和李主任两人坐上张成的汽车来到花园式的梧州迎宾馆那栋隐藏在绿荫丛中的小楼前,一身便装的刘存已在楼前笑脸相迎。

代表团成员对广西6军军需学校深感兴趣,他们现这里的七十多名专业教师来自全国各地,大部分原来都是各大名校的教授,校长谢达材将军和教育长邱祥俊将军两人就是国内高等军需学校毕业、参加过多次战役富有实际经验的军需后勤专家,学员中三分之一是外省籍学员甚至还有陕西、河北籍的。学员们精神饱满信心十足,脸上都是骄傲自豪的微笑。

唐生智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刘文岛的说法代表了自己的意思,他来回踱步思考良久,最后毅然作出了较为稳妥的决定:“好!你立即秘密前往梧州与新桂军的刘存和李宗仁商议,就说我们倾向于**,决心近日内出兵占据长沙,稍后即挺进岳州,请他们派兵在桂北黄沙河一带和湘南的道县一带做好随时策应支援的准备,实在必要你干脆就到广州大本营去一趟。我另外派人到武汉向吴大帅保证不会投向广州政府,争取能拖上半年时间,待**军北伐以后形势明朗下来我们再见机行事。”

唐格不悦是有理由的,去年秋天刘存让他和广西建设厅厅长到广州大本营寻求支援,等了五天大本营才派个小小办事员出来接待,唐格刚说梧州遭水灾那个办事员就不耐烦打断他的话,竟然说什么‘黄河长江哪年不遭灾不死人?人家都没意见就你广西梧州那屁大一点的地方来这喊冤!快走吧省得闹笑话!’。唐格一怒之下转身就走,回到梧州立即向刘存和黄旭初做了汇报,随后命令税政局在所有连接广东的道路、口岸上设卡,全力征收从广东进入梧州的商品税费,该决定直到现在还在执行。

最后,刘存不得不做了回恶人:“诸位,既然大家没有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我就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大家,如果哪位觉得我的决定有待商榷,不妨在此当面提出我们逐一讨论,如果没有意见就要不折不扣的去执行!大家意下如何?”

叶琪为人仗义性格率真,心想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照实而言来得痛快:“如此请恕小弟直言:我军正在谋划驱逐吴佩孚驻军收复湘北失地,贵军突然灭掉熊克武部占据湘南数县按兵不动,我军统帅赵省长恒惕长官深感疑惑便派小弟一行前来沟通,不知几位兄长能否告知一二?”

刘存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说:“我总算知道什么叫‘近墨者黑’了,原以为德广兄是个财迷,没想到以行兄也不甘落后啊!”

一瞬间会场掌声雷动群情激昂,全体将帅起立报以长时间的掌声和欢呼,刘存也满面红光精神振奋,一贯沉稳的李宗仁的精彩言虽然有些急进,但也代表了全军的意志合乎自己的理想,统一祖国建设富强的家园正是刘存毕生的追求。

各地游行示威的规模越来越大,劳资双方的对立似乎毫无征兆就浮出水面,特别是经济快展的工业城梧州,出现了极其反常的现象,反封建反军阀的游行竟然演变成打倒官僚消灭反对**,连打倒卖国贼的口号也开始响起。市政府、工商监管局和税政局的大门几度被失控的人群推倒,各种标语传单铺天盖地甚至贴到军校的宣传栏上。年轻的梧州市政府在要求军队协助保护未果的情况下,接二连三致电省府要求援助管制,桂林这个以制药、机床、食品加工、机械制造为主的城市也来了相应的急电,两个城市的工商业几乎瘫痪。

第二天刘存习惯地推开自己的办公室大门,一个美丽的倩影出现在他眼前。“报告总司令,新任情报局机要处上校处长曹嘉向您报到!”曹嘉的声音清脆甜美,美丽的眼睛闪亮晶莹。

刘存想想问道:“既然如此,如今广东已平定大半,中西大部紧靠广西,后方安全毫无顾忌,为何不再次起东征,彻底统一广东全境随后北伐?如此一来,各省驻军岂能再有盘踞广东的借口?”

刘存回答:“不错,此人的确有经天纬地之才,只是目前身处逆境。大本营所有文武百官,我认为只有他具有统帅全局的才能和高名的手段,因此,为了我八桂在未来几年里有个良好的展环境,我打算帮帮他,几天后就从几个边防军区里抽调五、六个旅出兵粤西,也让那些心怀叵测之徒尝尝大兵压境的滋味。”

命令布不到一分钟,炮兵尚未来得及掀开山炮上的防雨油布,李宗仁范石生联军的炮弹已呼啸而来,三十分钟后,胡若愚所部剩下的七千余人已被压缩在这条长四点五公里,宽一到两公里的山谷地带,四十余门山炮已经东歪西倒残缺不全地躺在地上。

众人一听深有同感,一时间赞誉不绝杯盏交错,一轮之后黄绍竑微笑说道:“承蒙蒋将军及各位贤达提携关爱,若无大本营之英明决策和各位之倾力支持,广西没有今日之安定。如今八桂激战方休千疮百孔百废待举,些小成绩实乃人民久处危难稍一安宁即欢欣雀跃创力喷之果,我等军人岂敢贸然居功?各位之赞誉我等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黄旭初也随声附和:“伯庸如此一说定有良策,还请尽快说来以解我心中焦虑。”

下午六点晚饭时间,国民军突然动进攻,陈天泰大惊失色,阻挡不及连忙命令全军东撤,狼狈不堪逃到郁南又闻前哨回报粤军已在德庆城外筑起机枪阵地等候,仓促间只能向南顺着粤桂边界流串。俞作柏部尾随而击,时急时缓、忽左忽右,犹如猛虎驱羊随心所欲,李言平部干脆停下脚步,携带缴获的十门重炮中的四门,在黄绍竑和白崇禧的戏谑声中乐呵呵地返回八步。

二十五日下午两点,匆匆从防城赶到钦州大营的申葆藩与邓本殷对着地图一筹莫展,灵山县城的过早失守使得自己的右翼防线向后急退了五十多公里,只能在6屋、伯劳镇一线重新构筑防线。6屋镇若失,小董的天险和门户作用将大大降低,广西国民军即可一路南下直插钦州!伯劳镇若失,合浦全境将受到国民军的两路夹击,到时连东退之路都将失去!最令人担心的是,国民军猛将刘日福部突然失去消息,这两千多人马如不尽快找到,有极大可能成为此次战役的最大隐患!

刘存向曾少坤少将招招手把他领到地图前:“可知我们为何没有确定你边防第一师之驻地吗?你的驻地在这!”

得到刘存的赞扬和鼓励,曹嘉心中充满了感激和骄傲,看到刘存英俊的笑脸不由自主脸色绯红,于是急忙告辞,没等刘存回答就匆匆而去。

白崇禧营帐内气氛沉重压抑,近一万四千人马如今只剩九千余人,其中近一千士卒失去战力,这是白崇禧从军以来最大的败仗。连续三天半的激战,敌我双方均暂时失去交战能力,两天来都在相互警戒对峙。望着痛苦懊悔的何武和一脸悲伤的伍延飏,白崇禧轻轻走出营帐,来到阵前的小山冈上遥望如血残阳,直到夕阳隐没他才惝恍欲归。

元月十八日,梧州市成立!自此,明确了苍梧、藤县、容县和岑溪县归属梧州市管辖。同日,梧州市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隆重召开,会议由原建设局长现梧州市副市长唐格主持,市长陈雄代表梧州市政府作了二三年下半年工作总结和二四年工作计划的报告。

下午李宗仁一行再一次感到无比震惊:广西政法学校的规模、师资力量和办学模式已令众人大开眼界,但一进入广西6军军官学校众人更是瞠目结舌——六名身着人民军校官军服的外籍教官每人都在教室里或操场上带着几十名学员,通过翻译讲述不同的知识,操场上那位一脸冷酷之像的番鬼佬更是出格,竟然命令三十几个学员把两门崭新的山炮拆得七零八落,然后再重新安装。

“鉴于我军目前之展形势,原有之建制与配备急待改进完善,以充分挥我军之战斗力,明确我军之奋斗目标,经过与黄绍竑黄总指挥、白崇禧白参谋长和陈雄主任深入研究一致决定,修改我军原有之设置,修改方案宣布之后,报广州大本营备案。现在我宣布:将‘广西讨贼军总指挥部’更名为‘广西国民军’!

白崇禧若有所思的问:“伯庸,如今我军治下五县有多少兵力可供调用?”黄绍竑也表示了相同的意思。

一声“报告”之后情报局长孙逐良来到他跟前:“将军,特遣小组来报告,驻守于横县贵县交界云表镇和贵县南部桥圩镇之李宗仁定桂军一个团又两个营,于今日临晨五点被6云高部四个团之主力分别合围,除两地守军官长带着不到百人分别向宾阳和郁林逃串之外,几乎全军覆没!”

大家都在静静聆听,脑子里想象着当时的情景,珍妮停了一会继续说:“第二次看到他是在酒吧里,正如比尔说的那样,用‘震惊’这个词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感受,那种自信和博学,风趣和睿智,那种感觉我无法形容,只知道当晚我失眠了。”

刘存微笑着说:“我知逐良定能不畏挑战甘当重任,好样的!张成,你与逐良多日不见,趁这两天还能在一起就多聚聚吧。离开我这里之前,我有句话要对你们说,以后表明心志之时,要用‘祖国’二字代替‘将军’!”

“我倒是非常愿意回来,在广州那个鬼地方,脸都笑抽筋了。一世人两兄弟我也不说屁话,我担心自己是否胜任,不要到时给大家戳着脊梁骨骂娘。”陈雄在自己兄弟面前很放得开。

白崇禧十分自豪的说:“进攻东华的俞作柏和回头杀向赤马镇的李明r此刻恐怕早已拿下平南北部。伍延飏和夏威以及韦云淞的两个营在季宽兄的指挥下天亮之前必然形成对县城的合围。兵法云‘得意不可再往’,我偏偏要用刚投诚的丹竹陈先觉部再使溃兵之计拿下平南县城!”

粱铸深受感染随即答道:“好!难得你有这般志向我等兄弟定能如愿!”

刘存一面打开信一面回答:“现在问我了?好几次要说你都让我全权处理,没两句话抬起屁股就走,下面找你要钱你也全打到我这里来。唉!算了,告诉你吧,上次赶走邓瑞征得了三十二万,枪毙陈圳一群恶霸和上山剿匪得了一百六十三万,梧州各地乡绅捐赠二十万,合计二百一十五万。大烟二百一十箱,其中,一百五十箱由情报处和德广兄之联络处一起配合分几次送到香江,家里如今还藏着六十箱,缉毒缉私队那里还有几个月来6续缴获的七十四箱,近期准备分批运抵香港换银子。嗨!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军人,竟然也干下这伤天害理的勾当!想起来睡觉都难合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