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恨声道:“即是朱扒皮的朋友,那就问别人去吧,我可不能再与朱扒皮的朋友说话。让开。”王定一奇道:“这是为何?”独孤云道:“不能说。”独孤云越是不说,反而越勾起了王定一的好奇心。王定一脸色一沉道:“必须的说。你若不说,我就不让你走。”

吴道子将匣子的尘土抹净,露出了真面目。但见其周身朱红发亮,匣子曰久却没半点陈旧之感,显是匣子的做工材料极珍贵。独孤云心下窃喜,心想:“这匣子保存得如此之好,想必里面必是极为保贵的东西,就不知会是什么宝物?”吴道子将匣子放于桌上,独孤云靠近匣子,欲伸手触摸。吴道子道:“小心,这盒子有机关。随便碰不得。”独孤云闻言一惊,忙缩回手。

吴道子怒道:“你这孩子休得胡言乱语。”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是认可的。朱玉凤沉思了一会,觉得独孤云的话虽是难听了些,可也在理。于是点头道:“那就试上一试吧。”心理却是打定主意,如果失败,那必要吴道子和独孤云给他父亲陪葬。

吴道子道:“朱老爷体内的虫子它是在血管中,它并不是死物,只要一动刀,这虫立时知觉,便会到处乱窜。它一但到了别的地方,藏起不动,又叫人如何去找寻,总不能全身都动刀子吧?这样一来只怕到时即便将虫子取出,朱老爷的命也是不保了。”朱发福心中一惊:“一条口子也是疼痛之极,若要是再多几条口子那岂不是比死还难受。”一想到全身都是伤口,朱发福心中就直打颤。忙问道:“除此之外,就没其他办法了吗?”

朱发福不耐烦道:“我说你们爷孙俩闹够了没有。我的病到底有没有办法医治。”独孤云转过身来,双眼怒目而视,虽只是个孩子,可朱发福却心下为之直发毛。不禁退了两步,道:“嘿。你这臭小子拿这种眼神看我干嘛。”独孤云大喝道:“谁敢动我爷爷,我就和他拼命。”声音虽带稚气,可话却说的极有威摄力。朱发福心下胆怯,忙呼道:“莫言,莫问。你们两个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这孩子抓起来。”

老人回答道:“小老儿行医几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例。医书上也没有记载这病症的医治方法你叫小老儿如何治疗你的病。小老儿真的是没一点法子,求求老爷另请高明吧。这世上会医的何止小老儿一人,别的大夫有办法也未尝可知。求求老爷就放了小老儿吧。”朱发福道:“那好,我问你,我这病到底能撑多久。”老人平生行医向来都不会胡乱说别人的病症,现下朱发福问起,自是毫不隐瞒的说了出来:“以老爷的病原本可以撑上一两年,可如今服了这些庸医的药,使你体内的寄生虫迅速涨大了一倍有余,寄生虫一但增大,自然所需的养份就越多。现如今只怕是活不到三个月了。”

到了朱家门前,但见大门紧闭。他手举起本欲敲门直入,可一想不妥,“若是爷爷被关,自己这般进去岂不是救不了爷爷,反而把自己也送上门去。”想到此处,举起的手又缩回。当下饶过大门,围着高墙转了两圈,竟是令他大失所望,高墙四周什么也没有,更别说有邻居了。这朱家大院的墙竟有两丈高,凭他的个头根本爬不上墙头。就是普通的武林人物也越不过两丈高墙。正感无助之际。但见一女孩躲在离他三丈外的大石后向他招手。独孤云行了过去。那女孩嘻嘻一笑,独孤云不禁为之一震。那女孩眉清目秀,虽是只有十岁左右,可看起来俨然一副美人模样,尤其是那一笑。饶是独孤云还只是孩子,于男女之事毫无所知,也不禁看得呆了。

老人将独孤云拉到墙脚下,独孤云:“爷爷,是不是想到什么法子了。”老人道:“傻孩子。爷爷又不是神仙,那朱老爷的病即便是神仙只怕也救不了。”独孤云道:“那爷爷还说要想法子?”老人小声道:“傻孩子,爷爷这是骗他们的。爷爷跟你说,今曰这事,难以善了了。一会我将你推出墙院外,你就赶紧回山洞中藏起来。不要出来,里面的食物够你吃三个月。待三个月过后,估计也就相安无事。从此以后你可就得自己照顾自己了。”独孤云一惊道:“爷爷,那你呢,你不要云儿了吗?你不能丢下云儿不管呀!爷爷。云儿舍不得得爷爷、、、,呜呜、、、。”竟是哭了起来。

独孤云道:“不,爷爷这话可说得不对。但凡人的姓格那一样不是从小养成的。再者云儿学医就是为了给人治病的。若是见死不救,那云儿学医又有何用。爷爷你整天在这山洞中炼药又是为了什么?”老人脸色顿时青一阵紫一阵。因为这话已深深刺进他心里,让他回想起自己年轻时侯何尝不是为了给人看病才学的医。老人一时沉思起来。独孤云看着爷爷呆住,心中大是不安,心想:“自己说话是不是太重了,伤了爷爷的心。可转念一想爷爷空有一身本事,却躲在这山洞中不与外人打交道。活着岂不是太令人惋惜。

天机子哭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时厅外已起了大火,眼看快要快要烧到大厅。却是四大族中有的心有不甘,偷偷放的火。这时一侍卫奔进来,本是要报火讯,当看到厅中的一幕,竟是惊呆了。天机子发了疯似的直奔出大厅。西门怜的死竟令他失去了神志。那侍卫也随之奔出大厅,下了山。

欧阳天易只觉脚下一起,便没了重心,竟被天机子带越出数丈。欧阳天易若是弃剑自不会如此,可他不愿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自是不肯松手。天机子夺不了剑只得一转拂尘,松开长剑,拂尘一扫,击在剑身上。欧阳天易受拂尘一荡,急忙向后越出三丈开外,方自站稳。只觉气血翻腾。竟是不能在与人交手。

欧阳天易道:“好。今天我就当着咱们几大家族的面,把你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请大家评评理。独孤风,我问你,你现在的妻子可是复姓西门,单名一个怜字?”独孤风点头称是。欧阳天易又道:“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独孤风甚感欣慰。喝道:“好。张龙,吴浩,你二人各带三人留下,保护夫人。其他的都随我下山为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众人其呼:“报仇雪恨。、、、、”片刻间只留下张龙,吴浩等六人。他们也想下山杀敌,可这是主人的吩咐,也是命令。他们必需服从。

西门怜笑道:“莫非风哥是想通过韩兄弟认识谁家妹子,若是这样,那风哥又何必多此一举。只要风哥告诉奴家,奴家帮你出马,直接下聘礼取过来不就行了。凭着独孤家主人的身份,还怕人家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