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太后娘娘,皇上听到玉妃喜讯,便赶去雪玉宫了。”洛嬷嬷仍是回禀,纵使她是宫里资历最老的嬷嬷,在太后面前亦从不敢有丝毫怠慢。

青奴原本就颤抖的身子此时抖得更厉害了。

“嬷嬷。”青奴止步,欠身。

“皇上……”不知如何开口。

说罢径直朝门外而去,小札蹙眉,那丫头难得一回主动开口,什么该出去了?

“起来吧,本宫手滑而已。”紫萱一脸心神不定模样,到凌华宫侍寝可同一般的宠幸完全不一样,她真的有些惧了。

“那儿冰天雪地的难怪产这雪酒。”紫萱点了点头,没多在意玉氏家产一事,玉妃父亲官权不大,家产却确实不小。

大厅中,善柔还没走呢,坐在椅子上,离暖塌上那小白狐远远的。

紫萱不敢再乱动,只觉得伤口处微微疼痛而*,静静地看着他一口一口将伤口里的毒吸出,一股暖意在心底慢慢荡漾开来,多么希望时间就这么静止,静止在她嫁给他的两个月又十七日。

寒王摇了摇,微微叹息,修长的手指一弹,手中那小玉石竟是朝红衣女子而去,同方才一模一样,正中双眉间的印堂大穴!

“喜欢孩子?”寒王亦是低声,仍是紧紧盯着前面那小女孩,只是握着紫萱的手更紧了。

一路上,她问,他不答,她便不在问,他也沉默,如同这几个夜晚一样,虽在她身边,却依旧淡漠,不相敬,却如冰,她真的不懂他。

这边,偏殿中,解签的老叟不知哪去了,位置上坐着的是一名白衣男子,俊雅中隐隐透出一股冷邪,怀中却睡着一只小白猫。

小札早掏出了银票来,习惯了主子的乐善好施,出手大方,见寒王和善柔的背影渐渐远,心急地对那小女孩道:“这是一百两银票,这花全我们买了。”

“主子,皇上应该用完餐了吧,咱过去吧?”小札很愿意继续那话题。

陌生的记忆里,她新调到公主宫里的婢女,加上到钟离来时间,真的不算长。

今日的天气甚是晴好,皇城主街道上人声鼎沸,摊贩众多,街道尽头便是北禅寺了,此时拜佛烧香的人还尚少,寺前布满了兜售着礼佛用的物品的摊贩,叫卖声连连。

“青奴,给,喜欢吗?”小札并没有注意到青奴的异样,小眼睛里尽是诚意。

“独孤大人,快帮主子拆纱白,天天见这白纱布特别扭。”小札抢了话。

“你运气好,正巧被我遇上了,在那群庸医手里,怕这双水灵灵的明眸就真给废了。”独孤影说着正想伸过手去,却还是收了回来,方才见她就这么蜷缩在角落里,便很想抱她,很想很想。

善柔同红玉纵马追了上来时,只见紫萱的马车停在路旁,太医们都侯在车外,车帘紧掩。

“朕乏了,都退下吧,皇后和柔妃留着就可以了。”寒王将善柔拉了过去,闭眼靠在她肩上,甚至亲昵。

“嘴很硬啊!”一改之前的戏态悠然,那握住紫萱的指掌缓缓收紧。

“你大可放心,你的身份本宫没兴趣,也不会说出去,小札不过是个奴才,你没必要为难他。”紫萱干脆地说到,他要的交易不过于此。

“呵呵,哪里舍得杀你呢!”独孤影说罢却猛地倾身将紫萱压在屋顶上。

无人说话,一屋子顿时寂静了下来,安静地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