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端了起来,却走到太后身旁,一饮而尽,坐了下来,又给自己倒满了两杯酒,皆是一饮而尽。

紫萱笑了笑,取下了额上那红宝石来,开始动手卸妆了,从母妃那继承了这习惯,十分讨厌浓妆艳抹。

“宫里怎么会有狐狸,你知道多危险吗?立马给我扔出去?”善柔被吓得不轻,她一向怕那什么猫猫狗狗的,更别说是狐狸了。

啪、啪嗒,嘭……一连串响声过后,几块低矮的石块上不过残留了些许鞭痕,一块都未断裂倒塌。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两人皆跪了下来,一个劲地叩头求饶,那小宫女早眼泪早已夺眶而出了。

紫萱也没说什么,便朝花园而去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渐渐清晰,握着她的那双手好温暖,有种亲切的感觉。

善柔原本提着的心随着他的动作一下子便放了下来,双手缠绕上他的脖颈,乐呵呵地笑了。

“皇上……”善柔看着寒王眉宇间的疲惫,突然心疼了起来,本只想在这异乡谋个安身立命的好位置从此高枕无忧,只知道,夜夜见他独坐案前的背影,总会不知不觉心疼起来,越来越疼。

一大群宫女进进出出匆匆忙忙,好一会儿终于将这主子伺候好了。

这太医倒是很懂事,俯身道:“禀皇后娘娘,柔妃娘娘,小札公公的伤口并无大碍,微臣已经替他上好了药,之后每日一换,三日后可痊愈。”

“冷了吧?”,寒王终于走了过来,将她拉了过去拥入怀中,双手替她捂暖。

萧太后蹙了蹙眉,示意独孤影继续说下去。

紫萱连忙道:“臣妾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明察。”

“擅自离宫?”寒王仍是那清冷的语气,手中的力道却加重了。

“娘娘,无功不受禄,微臣……”独孤影依旧一脸肃然地推脱。

紫萱却忙又道:“母后,念及她二人都是初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这一回轻罚就好,若有下回再罚不迟啊!”

“啊……”

紫萱二人依旧没话,任由宁妃尴尬着在中央站着,她身后那孙嬷嬷早就紧紧皱起了眉头来了,宁妃这才现了不对劲,却不知道哪里不对。

“就知道你没走!”紫萱真是累了,懒懒地倚在暖塌上,道:“善柔也是身不由己,她为妃,在这宫里,我也不至于那么孤立,别怪她了。”

本是来羞辱她的,却突然没了机会,也没了兴致,他倒是要看看她究竟能保持这大方得体的姿态多久。

“皇上……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小札自知称呼错了,连忙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宁妃?本宫的话没说明白吗?”紫萱轻声提醒,懒懒地倚了下来,一宿未眠,能不累吗?

“皇后娘娘,这是妹妹的一点小心意,希望娘娘能喜欢。”玉妃从嬷嬷手中接过一个镶金的锦盒恭敬地递了过去,这礼物还是她一大早起来挑选的。

紫萱冷哼一声,竟一鞭子狠狠朝黑衣人脸上甩去,黑衣人敏捷地侧身躲过,鞭梢落在珠帘上,一整排珠帘随即断落,玉珠子啪嗒啪嗒散落了一地。

“我……我……”善柔有些猝不及防。

钟离地处中古大6的北部,才八月初便夜夜凉如水了,紫萱笼了笼披风,在亭子里坐了下来,整座花园昏暗无比,隔着好远才亮了盏灯笼。

“哎呀,黑影叔叔你别老这么严肃啦,我开玩笑的啦,咱到那萧太后宫里去逛逛?”紫萱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没有资格和朕谈条件。”寒羽说着倾身将她压在屋顶上,姿势甚是暧昧。

“才不是!把匕还我!”小宫女这下急了,这匕可是她自小就带着身上的宝贝,谁都不让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