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老太婆在前世教唆侄儿对自己动手动脚,耿云嫣决定再次添油加醋,让她得到应有的处罚,于是小心地趴着王李氏耳边说了些什么,不到两秒这位暴躁的老太太再次怒冲冠。

“拜托那些是救你的医生,别搞得和老太婆被QJ一样”耿云嫣狠狠地威胁,廖婧文怒得满脸通红。

“这个……大学得看综合成绩……”曹莹讪讪的笑容从廖婧文脑海闪过,瞬间她又愤怒了起来,手里洗好的碗筷摔得粉碎。

“别以为磨蹭就可以不补课,我告诉你,三分钟吃不完,看我不揍你丫”

1992年6月21日,洪志教祖在北京建材礼堂做了一场“带功报告“随后曾伟和蒋丽娟便沦陷为洪志邪教得力助手,在邪教风波之前的数年里担任地区负责人,专管学生信徒。

男子的笑容越癫狂,忽然他身形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怎么有谢七爷的气这个狗咋种抢我好事……”

下一刻疯狂的笑声从屋子里传出,她挖到宝了

摸摸菜,已经冷透,耿云嫣端上走向门外,打算把它们热一热,因为房间实在太小,所以单身宿舍里的家家户户都把厨房设在门外的走道上。

想到这个男人曾经的恶毒语言,她觉得毛骨悚然,好不容易重生了,有了纠正一切的机会,她不甘心再受前世的苦楚。

“能量危急,建议补充。”提醒继续响着,耿云嫣彻底恼怒了,抓起鱼肝油塞进嘴里,提醒又响了起来:“确认回收?回收将损失4o%能量。”

孙慧英楞了塄,这狡辩还真是无懈可击,她把目光投向钟晓嫣,后者懦弱地避开了,孙慧英叹了口气回到讲台上。

当耿云嫣出现在一年九班的教室里时,喧哗吵闹的教室立刻安静了下来,同学们忽然现眼前这个熟悉的同窗此时陌生到难以辨认。大多数人都下意识的别过头去,不敢直视从她眼里射出的狂热与淡定。

强打着精神听课,1o分钟后耿云嫣泪流满面,上面那位莫不是数学老师成平大神怎么会有如此化简单为复杂的讲课方式,她泪水哗哗直流。

耿云嫣咬得贝齿咯咯做想,她狠狠誓若历史能重演一次,定要组建自己的经济帝国,将这两人狠狠践踏。

这份绝望,让耿云嫣一届女子,如何承受?

“鲜花ok麦克风ok……”

“别阻止我我不求你帮我,但求你别阻止我。”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有些层面被你误解了”谢必安回答。“地府并不是阳间的保姆,我们没有权力对那些仍然活着的生物做什么,任何活着的生命体,他们的未来都是复杂和多变的。”

听到这话耿云嫣一脸惊喜。

病房很快到了,L市人民医院是一家综合医院,住院部大楼里乱糟糟地拥挤着好多科室的病人,其中包含了妇产科和外科。由于前一天L市生大规模械斗,整个外科被男性伤员塞得满满的,因此作为女性病人的廖婧文不得不被迫住进产科病房。

这是一间十六人的大病房,现在住满了病人,透过双开门上大块的玻璃,耿云嫣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房内情景。

病房内失血过多的英晓文昏迷不醒在8号病床上,床尾一脸惊喜的英母怀抱着两个外孙,情绪激昂的母亲廖婧文正端坐在6号床床头上,正和查床的医生护士辩论着什么,在她身边的5号床上躺着一名失去右腿的中年妇女。

一切有些不对劲,她大惊失色地看着病房内的情景。

那名被她认定未前来害英晓文母子三人的女鬼,此时正漂浮在廖婧文的病床旁,抓着她的伤腿用力吸食着什么,黑色的气体源源不断地从她嘴里冒出?

怎么回事,难道女鬼要害的人是母亲?

她努力回想关于母亲脚伤的一切细节,前世脚伤并没有给母亲带来任何后遗症,甚至出院后廖婧文追打自己时,跑得比受伤前更加利索。

『8』『o』[o][小]〖说〗[网]7788xiaoshuo

难道未来真如谢必安所说是复杂和多变的,难道未来并非自己前世所经历的那些历史?

想到这里耿云嫣方寸大乱。

病房内事况已经容不得耿云嫣细想,只听“呼”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被女鬼吸出,她冲动地想要闯进去阻止一切,却怎么也挪不动身子。

女鬼摇摇晃晃地后退,她用力捂着嘴巴,全身的黑色雾气犹如沸腾般挥。在这阵烟雾缭绕中,女鬼的身影越来越淡,仿佛随时会消失,她扭过头对着耿云嫣凄厉地笑笑,随后消失不见。

那女鬼的脸分明和耿云嫣一模一样,她惊讶得合不拢嘴巴。

“怎么回事?她是谁?她在做什么?”耿云嫣急切地追问,心中翻滚着无数想法,其中包括了一切流行于肥皂剧里的煽情和狗血。

“那是你死去的祖母”谢必安回答木讷而且真实,“母亲永远放不下孩子,即便是死”他的眼光轻扫过耿云嫣的脸庞,在这一刻耿云嫣觉得自己忽然看不透这个男人。

“这个给你,”递过一枚温润如玉的珠子,谢必安变得有些羞涩。“脱离命运常理,你们的路会变得很难,有些东西伴身会变得好些。”

“你是说邦纳症候群,还是指阴阳眼?”耿云嫣的笑容有些不屑,根据谢必安的解释,由于命中注定的死亡,使她和英晓文的两个孩子拥有了一种通灵的特异功能,看见鬼魂等其他人看不见的自然现象存在。

耿云嫣不相信这项从未通过科学检验的能力,因此她宁可用病理名词邦纳症候群来称呼它。

能看见异界却又毫无抵抗能力,终归不是件好事,因此在她不知觉间,“韬光养晦”的驼鸟思想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