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不起!请问,如果不系会怎么样?”我笑着问道,其实我这样问并非无礼的调侃,只是对于真相的无知和好奇使然。这位空姐笑着正欲回答,就听到坐在我旁边的老人开口回答道。

一席话似乎提醒了屋内的二人,不久钥匙从门缝下塞了出来。周忠强紧张的用了几分钟方将房门打开,惊魂未定的他就看到了屋内端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林小浪,他的手上和胸前衣服上沾满了鲜血,而他床前的地面上那串血脚印则一直延伸到屋外。

“我会在你们和我的寝室门外各加一道他们店里的锁,而钥匙我们各自保管。”

在这几天里,他们只字没有提那起血案以及与梦游者怪谈相关的传言。可是他们都知道,数天内学校里沸沸扬扬传炒的都是:雷波是被附身在鲁泰身上的梦游者亡灵所杀害,染血的女脚印正好标志着那是梦游者亡灵的杰作。也正因如此,鲁泰才会在服用了大量安眠药的情况下还能走出自己门窗锁得严严实实的4o3室,梦游到4o2室将雷波杀害,还有一个传言更加离谱,即在回魂之夜林小浪他们三人从东楼楼道口看到黄衫女鬼的时候,雷波就已经被杀死了。

“嘿!?我说你谁啊?”不等林小浪和李想开口回答,刘科长一脸不屑的望着保安队长,“有你什么事啊??”

“最近学校里总是出现一些怪异的现像,有可能是闹……闹鬼,那女鬼是回来复仇索……命的,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也许真……的会生。”鲁泰不合时宜的说出一些莫名奇妙的话来。

“我可是早就看出来了,自从雷波做了那个梦以后,你就寝食难安了,闹得现在要吃安眠药才能睡着啦??你到底怕个什么嘛,看看人家肥波,现在都成了名人啦,还故意玩深沉,这三天都不跟哥几个一起活动啦。”

“哥几个还是叫叫吧,这死胖子的毕业论文写得不堪入目,再不下功夫,我看他怎么毕业。”鲁泰说着,用力敲着4o2室的房门,嘴里嚷嚷着:“肥波,起床了,有女同学找你!”

“先,我把我们推理协会昨天的分析结论给你们二位复述一遍,女孩跳楼的真正地点是在顶楼平台,但她绝对不是自杀!”

“哥哥我视天下美女如粪土,只有书中才有颜如玉啊?”

“应该不是,小梦的专业是搞文学的,这里是金融之都、科技之都,她来了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嘛!南方城市这么多,她肯定不是选择的这里嘛!”

就像春雷敲不醒的一个梦,她的爱无缘无故离开……”

“所谓清者自清,她不会为了迎合别人或者证明什么而改名。她的这种性格真的很可爱。”

“不错。她是咱们学校的,而且和我们是一届的。我问她是怎么知道我oIcQ号的,她竟然说是我先找的她,我们还交谈过一次。可我清楚的记得我是第一次和她交谈。”

“…………”

这个记事薄显得相当陈旧了,而且纸张有些收缩泛黄,像是曾经被水泡过,而记事薄中间的那页上,只写着四个大字“珍惜生命”!这四个字写的并不工整,而且字迹的颜色还显出一种很不舒服的乌黑色,但不知为什么,这四个字给了人一种荡气回肠、掷地有声的强烈感觉!

看着刘陈,天丛一字一句的沉声说:“有时候,血并不是只为了仇恨而流,也可以为了拯救而流!”

“本来,在海水中和淡水中游泳,感觉并不太一样,特别是在海水中游完泳,如果不冲洗一下,身体会因为盐份而粘粘的很不舒服。但是,在这岛上唯一下过水的只有刘陈和天丛。天丛和我一样,是从内地城市刚来到这个海滨城市,以前根本没见过海的我们,无从知道淡水和海水在游泳时有什么不同感觉。而刘陈,虽然是会游泳,但相信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没有游过泳了,这一点,只从这么多老师、同学和你同队一年多来,居然没人知道你会游泳这点就可以知道了。所以,在落水后,你根本就没现到这个细丫岛的海水是淡水!”

华梦阳及时的制止了他们两人的争辩,继续着自己的推理:

“这么说,还是谁都有嫌疑了?”李清算是有点明白了。

“可是,遗书是事先用电脑打好的啊,就算是高磊想改动遗书,在这个荒岛上也没办法啊!”陈翔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陈翔结结巴巴的对华梦阳说:“刚才我和钱老师过来逐一的叫醒大家,不知怎么搞的,大家全都睡的死死的,叫老半天才有动静。而钱老师一揭开高磊的帐篷,就现他倒在地上,只怕这一下吓得她连魂都没了!”

一向话语不多的江琪,在这一下子似乎将她所积压的语言全部倾泄而出,虽然她的语声十分激动,但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如同先前一样全无变化,只有那两行眼泪从头到尾就没有止过!

江琪冷哼了一下:“大人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冷酷,学生在你们的眼里和利益没什么分别!”虽然语气中透着股愤愤不平,但她那冰冷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左边的叫华梦阳,右边的叫爱永!”华梦阳低着头,接过了话语。

华梦阳连连摆手:“得了,这小子也值得你夸?好像你叫我声老大就是叫得心不甘情不愿似的?”

天丛脸有些臭臭的说:“还不是你们的陈老师,说要到丫岛去集训,而我们又听说丫岛是北斗市有名的旅游圣地,这才答应一起来的啊!”

“不要紧,大家都是老同学了,就用不着跟我客气了。何况两位老大当年也参加过这项运动,就以我们队顾问的名义和我们一起参加这次练习吧!”陈翔热情的大力邀请。

现在是早上九点多钟,肯德基里不像平时用餐时间那样人山人海,但也有个三、五桌人。天丛跑到一个近空调的桌子前座下,等华梦阳端了两杯冷饮过来,就开始舒舒服服的享受起冷气来了。

当我和吴轮立、柳丁从流星崖上下来时,林忠信还是木然的站在崖顶,他到底要品味悲伤到什么时候,我们谁也说不清楚。

这时我才注意到,柳丁的眼眶是红红的,也许这位傲气的女警,为阮梅流下了不少同情的泪水,更为她的逝去觉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