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如愿的考入了北斗大学并加入了刚组建的定位运动队,也结识了这么多有能力的队友,我觉得一切都很美好,而我也似乎能顺顺利利的向着全国冠军这个目标前进。在半年前,我结识了张抗,因为他在野外求生运动方面有着常的能力,我好像总能从他的身上看到哥哥的影子,于是我们开始交往了。后来回想起来,和张抗的相识,似乎也是哥哥在冥冥天意中的安排,他是要借我的手,将这些害死他的杂碎送下地狱!!!”

“什……什么一句话?”刘陈有点慌乱了。

“在张抗被杀后,紧接着遇害的是李强!而事实上,凶手趁着众人搜山时的混乱中杀死李强,是件很冒险的事。因为当时大家都分散在四周,谁也无法保证凶手在行凶时就一定不会被现。而凶手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将李强杀死呢?其实不论是在最先的杀人计划还是在这之后有所改变的杀人计划中,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在下药后将李强和王兴用相同的方法杀死!但是,凶手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冒险将李强杀死!”

“其实,正确来讲我们只能说高磊曾经是泳池里的好手,但是如今他却根本无法下水!”紧接着,华梦阳解答了这个疑问:“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一点,先前刘陈失足落水的时候,近在咫尺的高磊为什么不下水相救?”

“难……难道,事情还没结束,我们中间还会有人被杀?”

这时的付玲玲早已坚持不住了,伏在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帐篷就在旁边的天丛、陈翔、钱雅丽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先后都醒了过来,看到又有人死了,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

“难道你们真的会以为两年前陈阳的死是意外?虽然知情者都想极力的将真像掩盖,但是这世上并没有真正能保守住的秘密!”

高磊用手拍拍自己的额头,想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陈阳死的时候也是夏季,正巧是两年前的这个时候!那次我们野外求生队的五个人到山上进行攀岩的训练,谁知道爬到悬崖的一半时,保险绳忽然断裂,吊在最后一个的陈阳就这么摔了下去。那个悬崖有数百米高,而且崖下是条十分湍急的山涧,根本没有生还的希望!我们报警后,只到五天后才在山涧下游的一个水势较缓处现了陈阳的尸体。而且他的双腿可能是摔下悬崖时撞到了岩壁,整个腿骨都断了,死状十分的凄惨。但那次真的是次意外,我们谁也没想到会生这种事,而且那是我们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血淋淋的死人,给我们造成的冲击很大!我可以理解李强的感受,因为看到张抗死时血肉模糊的样子,再加上他的双腿被打的粉碎以及那可怕的录音,我都可能会疯掉!”

不甘心坐受寒风的吹袭,天丛利用白天江琪等人拾回的干柴,在帐篷前点起了一团篝火。这个晚上是一个无星无月的漆黑冷夜,雄雄燃烧的火焰在黑暗中显的格外光亮,使的团座在篝火旁两人的影子拖的老长,在呼啸的海风中,落在地上的影子也随着火焰不住的扭动。

钱雅丽笑着摇了摇头,说:“本来今天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家下水玩玩也无所谓。但这次我们来的目的是集训,所以大家都没准备泳衣,只怕不方便陪你游了。”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古精灵怪的付玲玲居然会和那个老实巴交的王兴会是一对,据说两人的关系是从高中时就以学长、学妹的称呼而开始的。而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那个闷声不响的酷仔张抗,却是那个温柔可人的刘陈的真命天子,而两人的交往源于半年前张抗参加的那次野外求生比赛后的健康恢复阶段,也许是张抗那时需要有人照顾营养而激了做惯了后勤的刘陈的母性吧。总之嫉妒的天丛恨不得自己也马上营养不良,找个人来照顾的好。

“不过,定位运动也算得上是种比较受欢迎的新兴运动了,有野外活动的惊险感又没那么危险,而且又可以考验人的智慧和团队精神,是时下年轻人的新宠哦。”华梦阳的评论还是如以往般的客观。

“华梦阳是大笨蛋!”

我涩声问道:“你是说,阮梅信中提到的那个女孩子,是你妹妹?”

就说到这里吧,我怕再说下去,我会舍不得你。只是,就算我再怎么无法割舍,失去了你的爱我又能怎么办?那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嗯,根据调查的结果,阮小姐应该是自杀。至于具体的原因,应该过几天就能查清楚。”我据实相告。

按正常手续,林忠信协助调查后可以离开警局,但在案件未完结前,要随时与警方保持联系,不得离开北斗市。

阮梅拿定主义想自杀后,出于某种目的考虑,想将林忠信卷入到这次事件中来。于是,她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收集到了麻醉剂与氰化钾这些药品。阮梅将这些药品分别冰冻到冰块中,然后将麻醉类的与巨毒类的冰块分开收藏到冰箱的冷冻室中,以免混淆。

“有道理,所以你据此推断,死者这么布置现场的目的,是让人初看以为不是自杀,但细察的话还是能判断出死者是自杀。”柳丁认同了我的观点。

“其实这点并不难明白,我们只要回想一下先前的笔录就知道了。报警中心是在十二点刚过的时候就接到了由死者屋中拨出的,疑是死者的报警电话,当时通话时间并不长,只在十几秒间。而按张放鹤的证词,林忠信是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才到了一楼门房。52o房可是在五楼啊,从一楼上到五楼怎么也得花些时间吧?就算林忠信是跑着上楼的,等他上到五楼时,阮梅也早就结束了那个报警电话。可以说,从时间上来看,林忠信根本就不知道阮梅打过那样的一个报警电话。既然连知都不知道,那就更谈不上为了消除痕迹,故意去删除掉电话记录了。”

吴轮立没有直接回答柳丁的话,而是问我道:“天丛,能不能说说你怎么看小柳刚才的推论?或者,说说你的意见。”

现在,又有一位以梅为名的女子逝去了,这是偶然还是必然?难道这公寓真的应该叫做“爱怨”才好?一时之间,我的思绪有些杂乱无章。

北斗市警局离爱缘公寓并不远,十余分钟过后,我就坐到了吴轮立的办公室中。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若有所思,顺口问道:“麻烦谁能告诉一下我,这个所谓传闻是指什么?”

“你确定听到阮梅对你说分手?你又怎么会在这时候昏睡过去?”

“没这么夸张吧?”东方白搔了搔自己的头,看来柳丁这么大的反映不仅仅只是把我一人吓到了。

柳丁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吴队长,这不行吧?我们警方的资料,怎么能给外人看?”

柳丁敬了一个标准的礼,回答道:“吴队,江医生说,二个小时后,详细的报告就会出来。”

52o的房间前被警方扯了条隔离绳,那一段走廊包括楼梯都被封锁了,两位男警站在隔离绳前维持着秩序,以免人群挤进去破坏现场。

毕竟是在路上折腾了一天,疲惫不堪的我,迫不及待的将行李箱中的物品往大衣柜里胡乱一塞后,关上灯合衣往床上一倒,就准备进入那甜蜜的梦乡了。

我知道这是宋代诗词大家林逋的一句千古绝唱,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张师父,这屏风是谁摆到这里的?”

正说着,山顶上又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洛飞的神风队队员,而另一个正是那到了盘龙村后就不知所踪的满阳——白云飞!!

我侧过身问爱永:

我点点头,目光望向那黑影的表情,他面不改色的拍着手:“好精彩的推理啊!华梦阳,可惜你错了,我遇到成伯伯只是个巧合而已!袭击他也只是在情急之下的反应而已。”

“…………”洛飞沉默的思索着,不停的用力吸着烟。我丢下他走到王队长的身边问道:

看完报告,洛飞正站在窗台边独自着呆,时不时的挠着乱,爱永依然坐在我的床边注视着我,王队长已不在房间内。

“对了,是阿龙现他的吗?当时他还现了什么?”洛飞转过头来问王队长。

“喂……是我,怎么,你们已经将那位贵宾请来了吗?哈哈哈,好好好,干得好,我马上就回来!”胡怀仁故意压低声音,似乎生怕我们听到一样,可我依然非常清楚的听到了他的对话。

认识我的朋友都说在我的身上有一种特质,这种特质会让我身边的人信任我认可我,我推理社的李老师说过这是一个侦探必须拥有的特质之一。

“是吗?谢谢大哥哥!再见!”古柯按耐不住心中喜悦欢蹦乱跳的跑回家去。

“哦!你可能看到的是胡怀仁的车,他在城里开了个酒楼!成了暴户。别看村子穷,现在我们也有几家是万元户了呢?”

“谁要你和不认识的男人乱搭话?”我也有些来气。

“不管怎样,绝不能让他这样的家伙随意决定人的生死!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只有一次的生命,交由这个冷血的家伙来操纵不免太可怜了。今后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再由这个家伙随随便便的教唆他人杀人!”华梦阳下定决心!

“对于我们来说,尊重每一个生命不就是我们坚守信念的最大动力吗?”天丛一如继往般的坚定。

“嗯!”华梦阳回应了一声,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那片晴空,虽然有时候厚厚的云彩会遮挡住阳光,但是最终太阳的光明还是会洒遍这个世界。

仿佛随着阳光的照射将心头的阴影全都驱散,华梦阳大声的对天丛说:“走,到肯德基里喝可乐去,我请!”

天丛笑着说:“好兄弟,讲义气!我可是不会客气的,一定要大杯!”

阳光下,两个人的笑声显的是那么的清脆有力,正如同那青春的旋律,永远是舞着欢快的节奏!

全文完——

原案:天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