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封臣为长史,知遇之恩,臣敢不尽心尽力!”萧环眼角露出一丝笑意,有意无意的用肩头碰了碰杨浩:“我还找城中匠人赶造了几套凤冠霞帔,殿下新登大宝,后宫衣用,需要宽裕些才好!”

“这种事你需要知道吗?”杨浩恶狠狠的盯了宣永一眼:“我还没问,你来干什么,难道东平也出事了?”

杨浩心中咯噔一跳,当下走上前道:“杜老哥盛情高义,小弟无德,实在不敢接受,能保此残躯,已是万幸,千万不要为我再起风波了!”

杨浩手腕一抖,将酒坛弹上高处,反手接住,另一手背剑身后,淡淡的道:“你来做什么,是不是奉了李秀宁的命令,来抓我这个杀君弑上的凶手?”

随着麦孟才与钱杰回军来援,骁果军渐渐占住上风,一点点收缩阵形,把李子通的东海军挤回到南城门附近。又有阚棱的黄巾刀队,与沈光的白衣给使左右来回冲杀,早已军不成阵,人人自顾不暇。

又往前奔了三里多路,只见前方又是火把通明,喊杀震天。杨浩差点没吓晕过去,翻着白眼道:“二皇叔,我真的不能打了,拜托你绕路好不好?”

“是他,是他!”傅君绰又悲又喜的叫了起来,猛的转身便向那人追去,大叫道:“杨浩,杨浩,是我呀,你去哪里!”

“道心种魔,夺舍重生?”杨浩一张脸顿时青了,换作旁人来听这段话,多半会嗤为邪妄,不以为然。可杨浩不一样,他自己就是个夺舍重生的,亲身经历之事,焉容他不信,忽然心中又是一惊,顿时想起覆雨翻云中的那位:“我的天,那到底是韩柏,还是披着韩柏外皮的赤尊信?”

这时绿色的刀光反射在潭面,将整个洞壁映映波光鳞鳞,杨浩心中一动,又踉跄脚步走到潭边,蹲下身掬起一棒水,心中细思道:“有波浪,那就是活水,莫非我是从这里进来的!”

“呼!”宇文化及一掌逼开跋锋寒,眼中陡然射出一道凶光,忽然纵身飞上台阶,一掌打在龙椅扶手上,那龙椅出喀的一声,便自动向一侧移开三尺,宇文化及探手入内,只听轧轧声中,竟拽出一根铁链,哈哈大笑道:“杨浩,你上当了!”

此言一出,一众骁果军官都是神情异样,眉头大皱。钱杰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被麦孟才使眼色止住。

全场寂然无声中,只有杨浩的声音嗡然作响,不知是谁出的一声呜咽,仿佛滚雪球一样,顷刻间越滚越大,饮泣之声,响成一片。

杨浩吃了一惊,连忙于鞍上挺身急问:“孟才,出了什么事?”

“这里……这里是寇仲他们的藏身地窖,我被他们打晕了!”桂锡良终于喘过一口气,已知对方武功高绝,非自己可以对抗,自是有问必答。

“怎么回事,想啊!”杨浩提刀大喝,本来只是想先镇一下场子,哪知那些囚犯们竟纷纷跪倒在地,反把杨浩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一步,定睛向牢内看去,只见牢内坐着一个白衣大汉,一只手将寇仲的头按在地上,看似轻描淡写,寇仲拚命刨手刨脚,却怎么也挣之不脱,急得叫骂连天。

mx99布“杨广每下江都,必令江淮官员搜刮地方,奉献财帛。为逞其奢华之欲,又不断从两京输来贵重物品,这些财物用之不尽,都存放在江都宫库,虽不比两京的多年经营,但其数目也颇足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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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x99布徐子陵听得目瞪口呆,半天才道:“不是吧,这就是江湖?”

mx99布寇仲接口道:“所以你想要金子,只好去官府要,杀了我们两个也没用!”

mx99布黑甲军官对他甚是畏惧,闻言不敢多说,一摆长戟,转身便去。

mx99布“给你们现我的行踪,一个都别想跑掉!”傅君嫱冷笑一声,挥剑便要再上。

mx99布“副册?”裴蕴和虞世基明显不知此事,俱是愕然,又见杨浩将账簿扔了过来,裴蕴连忙接住,虞世基也凑上前,两人翻开一看,顿时眉头大皱。

mx99布刚跑了几步,只见前面舱房打开,云玉真扶着香玉山走了出来,双方一对面,俱是楞柱。

mx99布杨浩暗中将他与杜伏威相估量,果然还是此人多了几分气度,难怪后来他虽不得善终,终究也曾开国称帝,而杜伏威就只得李唐封了个楚王,便心满意足。

mx99布“你手怎么了?”

mx99布台台令台令令台。

mx99布杨浩直接从怀里取出账簿副册,拍在桌上道:“这本副册就是东溟夫人所留,虽无画押,但每一笔账目日期,交接人手都是清晰完备,以香少爷在圣上面前的影响力,想对付谁,只怕不是难事!”

mx99布但杨浩却道:“承诺什么的太远了,张某现在犯了酒瘾,非一饮草原美酒不可,你不同意,就是你小气!”

mx99布杨浩道:“既然夫人说得这么轻松,那我只把账簿一交,其他的事我可不管了!”

mx99布“我不信,李兄怎么会害我?”单琬晶忽然抬头道。

mx99布单琬晶沉默片刻,冷着脸道:“好,我信你!”

mx99布尚公救主心切,只得恨恨的盯了欧阳希夷一眼,下令众艇回船抵抗。

mx99布杨浩只觉头痛如裂,一时竟想不起生什么事来,下意识的走到床边,只见枕旁放着一卷册子,上面叠着一张素笺,于是将素笺取到手中,只觉一缕薰香淡淡扑面,打开一看,只见几行娟秀笔迹,写得是:“阁下内功奇异,与幻魔身法无缘,惟另留秘笈一本相酬。琬晶重伤突围,迫用东溟秘术,生机几绝,青璇续命针法,只能暂延一时,非阁下不能救之,望阁下雅量高致,莫以前嫌为念,此恩此情,天长地久,青璇不敢或忘!”

mx99布“果然是世家子弟,虚怀若谷,你父亲真是生了个好儿子!”神秘女子于亭内微微颔,俊美青年谦逊道:“夫人过奖。”

杨浩倒吸一口凉气,这话还不知从何说起了,难道说自己是想故意留些神秘感,好抬高价钱么,这不是自打嘴巴吗,怎么会赶这么巧!一时呆坐无语。王世充又道:“本官可是在他们二位面前一力澄清,力保不是三爷所做,但是东溟派派人传信,要找三爷调查情况,派中高手正连夜向东平赶来,本官也实在为力了!”

mx99布“石青璇!”杨浩身兼九玄长生两大上乘心法,第一个从这箫音中清醒过来,心中微动,竟舍下满厅众人,独自走出厅外,下了台阶,只见厅前一片绿草如茵,半空中圆月高挂,如临大地,一溪流水绕宅淙淙,其上一座青竹小桥,桥栏上坐着一名面蒙素纱的青衣女子,玉手持管,与月下独自吹奏,那溪边尚栽种一株老桃,点点弱不胜衣的花瓣,似聆箫曲,随风而落,或沾桥栏,或逐流水,盈盈飘旋在女子身侧,仿佛一队夜下起舞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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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x99布李密冷着脸道:“若非翟让逼我,怎会如此,论文韬论武略论家世,我哪样不在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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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x99布坐在马车上,杨浩皱起眉头问骑马跟随在旁的蔡建德,那蔡建德三十几岁模样,相貌十分老成忠厚,闻言点头笑道:“正是,似乎王司马比龙头还着急,回来没一天,就赶着出去邀请各大头领,说是要公布李密罪桩,将他逐出瓦岗!”

不错,有点当官的意思,杨浩微微点头,自逃出江都之后,也好久没听到这种官场话了,不觉生起一丝亲切之感,当下道:“裴卿何罪之有,若非裴卿及时出兵相助,李贼势大,本殿下也独力难支,由此看来,分明是裴卿故意诈降,暗怀忠义,何言责罚,理应重重赏赐才是!”

徐世绩这队弓骑,箭法虽然狠辣,却完全不通骑射之术,只会站在原地箭,杨浩又着实冲的太快,一轮箭雨刚刚射完,杨浩半个马身都已和最前面的人错肩,随手取下刀将对方砍落马下,就在弓骑队里大杀起来。高占道宣永等人齐声欢呼,乘着箭雨停止,狂呼大喝的随后杀入,对方俱是手拿弓箭,及时反应过来拔刀的还不到一半,被这群杀红了眼汉子冲面前,立时如虎荡羊群一般,转眼间杀了个七零八落。

mx99布“打算个屁!”那年青军官忽然怒道:“张帅就是被李密害死的,要降你们降,老子上山去当大王!”

mx99布那程咬金立时大乐,开怀笑道:“不错不错,你这小子真有眼光,老秦呀,你从哪儿找来这小子,不如拨给俺当亲随吧!”秦叔宝笑道:“少听他的,这小子就会拍马屁,少啰嗦了,快带我去见裴帅,我有要事禀告!”

mx99布王儒信又是摇头一叹:“李密做事滴水不漏,我们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就算召来各大头领,也拿他没办法,况且那些人又多与他私交甚笃,就算肯来,也不一定帮谁呢?”

mx99布“我不敢害怕!”杨浩异常坦白的道:“在你面前,我若不害怕,也许能撑个三四招,或能有一线生机,可是一旦害怕,只怕一招都接不下,你说我在激你动怒,其实也是在给自己壮胆!”

mx99布王儒信也点头称善,两人并肩离去,刚走出小园,便见宣永迎面匆匆而至。

mx99布沈落雁格格娇笑道:“天生殿下之才,必有所用之处,岂容殿下独善其身,即使没有碰上落雁,天作棋盘人为子,殿下也休想逃出这乱世风云!”

mx99布那边杨浩又躺了回去,翻了个身:“楚楚,给我踩个背!”

mx99布却是翟娇一手一个,拎小鸡似的抓起值厅武士,上下挥舞,怒气勃,大步走上厅来,只听脚下通通声响,满地青砖,竟被踩得步步碎裂。

mx99布杨浩次日清晨醒来,仍是孓然一身,腰不酸,腿不疼,神清气爽,他现代人思想,须花钱,偷情要戴套,对方摆明两样都不用,他心里倒有些放不开了,是以昨夜只是调笑几句,便轻轻放过,并未真个让楚楚陪寝。

mx99布若是杨广在此,定会大叹吾道不孤,果然是自家侄儿,当昏君、抹灰泥的本事简直与自己与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