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的人被剥去骄傲的外衣之后往往格外的脆弱。

“大不了打不过的时候,我就逃跑呗。”梁晓笑嘻嘻的说,话语中透露出他本身的不自信。的确,梁晓学跆拳道有一年多了,升级到红带着实为不易,基本功练得确实扎实无比了。但是他平时多数是练习套路,只是偶尔和教练及师兄弟们对打几场,因此对打经验成为了他的一大软肋。在场上十分水平能真正挥出七八分就非常不容易了。这也是梁晓至今尚未能步入黑带的一个主要原因。

“我听说有几个社团。比如英语社团、话剧社、科技社都比较热门,而且他们有人数限制。早点去进那些社团估计会比较有意思。”石磊慢条斯理的答道。

很多东西都被岁月消磨掉了痕迹,骤然的回头一望,回来自己无比惊讶的面庞——曾经,自己竟然有如许多天才的幻想,如许多被逐件磨平的棱角。

“梁晓……”是杨昆的声音。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主席台上忍受噪音简直比在下面还苦难百倍,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该梁晓言的时候了。他煞有介事的喝了口水,清清嗓子:

梁晓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我还好,妈妈。”有亲密的家人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亡羊补牢,或许还没有晚吧。他眯眼望向落日。

“那就是暗恋对象!反正每次看见你打完电话都是一脸受气小媳妇儿般的模样。哎?对了,她长得漂亮不?有照片没有?”

至于集训营的课程和考试,和一般的大学教学区别不大。想象一下考研辅导班是怎么一个模样,奥赛班就是怎么一个模样。曾经拥有3年大学生涯的梁晓很适应这种生活,可惜的是似乎大家都和他差不了多少,让梁晓心中恶毒的小九九统统落空。

他翻开书本,熟悉的符号和公式让他不由的头痛起来。感觉,真的好像吃东西吃伤了一样,曾经喜爱的食品变成了倒胃口的垃圾。

“弟弟:

“他怎么可能考不好?”许愿瞪大了眼睛全然不相信周若水的猜测。

“进国家集训营”——这就是他的目标。

军队家属大院其实看管的并不算严密,经常有外面的小孩能翻墙进来。所以尽管女人的身体并不强健,依旧很轻易的潜伏到了梁晓家所在的楼。

沉默,在教室里蔓延。

张倩也看出不对了,她没想到梁晓竟然跟4个流氓对峙了起来。他一个怎么能打得过4个!张倩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险险要再次惊呼出声。

大热天的来旅游的人还真不少,只见一辆旅游大巴没多一会就塞的满满当当。几个人对坐车“爬山”没兴趣,工业化展到现在爬山已经和腿没有关系了,不是汽车就是索道,哪里还有登山探胜的本意。

“不跟你贫了。今天去逛街……我要去shopping!有好几件衣服我上个学期就想买了。”

“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一出门,梁晓就看见吴鹏斜着个身子靠在窗户边,满面笑容的正在调戏临班一个女生。梁晓跟他打了个招呼,那个女孩就自觉的离去了。

“弹过,只是不太熟练。以前也没有试过四手联奏。”

梁晓看着颜色分明的鸡尾酒,在灯光的映照下分外的美丽,配着精致的酒杯,感觉更像是一件艺术品。

“我叫马健。小兄弟你叫什么?”

“我说了又怎么样?这句话好像没有语法错误啊?而且我说的是事实。这次测验你的确才考了7o分,是比我少了15分阿。”

“冲过去把他们暴打一顿呗。”张翔撇撇嘴,“就那几个家伙,不够咱们打的。”显然,他因为梁晓的完胜轻视了对手。

同样,成人的审美观与孩子的有着巨大的差异。梁晓上辈子不是萝莉控,在他内心深处隐隐的知道自己他所喜欢的女人类型是那种散着成熟气息的白领女性,而不是不懂得私人空间,不懂得进退,没有经历过感情挫折的女孩。这也是他在初三迅的从爱情中抽身而出的原因之一。纵观他和微微的感情经历,无论何时他都是被动的,不是吗?

其他三个“劫匪”没有回答梁晓的话。梁晓打伤了他们两个兄弟,他们也一肚子闷火,反正那女人又不是他们劫的,今天打完了人谁还会承认有这档子事。

“你一定奇怪我们怎么知道这么多。其实初三她就知道你了,她打听到了许多你的消息,然后眉飞色舞的讲给我听。”周若水不好意思的笑笑,脸又红了,“她讲的那些事情让我也有些崇拜你了。呵呵。”

“暂且不提什么给学校增光之类的空话,要知道每年重点大学都会从省区决赛的前几名中挑人。基本上只要考进前1o,国内重点大学没问题,考进前3o交大保证进。你们要是有哪个考进了前5名进了国家集训营,恐怕到时候就是你们挑清华北大了。这些有吸引力吧?照我说能避开高考就尽量避开,你就是实力再强,黑色七月也照样难熬。”

“哈哈……”寂静的只有翻纸声的屋内突然传出一身大笑,罗老师吓了一跳,不悦的看着梁晓。

刚一开球,两队都没进入状态,几个来回球全从篮圈上蹦下。轮到梁晓他们进攻了。梁晓慢悠悠的带着球,身前就是那个被周洋称为巨牛逼的后卫。不过一开始他就被梁晓左手带球的动作迷惑了,想偷球,被轻而易举的过了两次才知道要和梁晓保持好距离,只盯人不伸手。

鲍文叹息一口,刚才说的话逻辑有些混乱,不过基本表述清楚了她对梁晓的印象。要说她对梁晓没有好感那是假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没有理由的去详细解读一个男孩?梁晓太出色了。也许他长得不算潇洒,不能一下子抓住女孩的目光,但是越和他接触下去就越佩服他的为人,佩服他全面的才华,好感慢慢的积累出来。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这题有点难了吧。”罗老师犹豫的说。

手术室里,大家已经渐渐的失去了信心,伤的实在太重了。剩下所做的也只不过是徒劳的尽义务而已。这时护士一声轻呼,“心电图强起来了!”主刀医生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回头望了一眼,竟然是真的!紧接着一切都向乐观的方向展,2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对了,她身上这么脏,去找东西给她擦擦吧。”

“呵呵,别着急嘛。”这个满脸胡茬的典型陕西汉子失望的笑了笑,不年轻的脸上泛起一圈皱纹。

这一路坐到民生百货才下车。梁晓径直走进商场走到卖自行车的摊位,问了问价钱,也不讲价,直接要了一辆崭新的靓蓝色的gIanT山地车,让老板装上后坐,梁晓付了钱就走

鱼快炖好了,阿姨调成文火,过来切菜。

“为什么不?”

一边,张倩跳了过来,“小小,想姐姐我没有?”

“在想什么?”因为和梁晓又是同桌,杨昆一路上都是喜滋滋的。

“同学?小学同学?不可能阿,我几乎见过咱们班所有人的父母。”杨昆更诧异了。

梁晓平躺下来,草地很软,扎着耳朵痒痒的。天上的云慢慢的飘着,看似漫无目的却有着固定的方向。命运就像这风吧,人就是白云。你尽可以折腾着变幻形态,变成小学生作文里的牛啊、大象阿、棉花糖阿,但却始终无法改变随着风移动的步伐。

其他那几个人一见有便宜可赚,纷纷表示要和梁晓打赌。梁晓忍住笑,一一一本正经的答应了。肚子里其实早就笑开花了。

“梁晓,你看,你的手很漂亮,手指细长,天生就是弹钢琴的手。但是呢,弹琴的时候手型很重要,没有好的手型对以后弹曲子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你看,你的手型有点低,弹奏的时候手指抬的也不够高。”阿姨一边说一边纠正梁晓的手型,“对,手要放松,但是弹的时候手指要有力,继续弹,对,就是这样。”

年轻人骇然的退了一步,可是他立即现了一个更加惊人的事情,那个脑袋它它没有身体!一个漂浮在空中没有身体的惨白的脑袋!”

别离似乎已经是梁晓骨子里的东西。他冷静的,甚至冷漠的看着别人的离去,最后又冷漠的看着站在月台上送行的满脸泪水、说不出话的大洋洋。为什么悲伤?怎么能悲伤?要怎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