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许愿和周若水,两个人都是强迫症患者。只不过许愿喜欢强迫别人,而周若水喜欢强迫自己。周若水是个固执透顶的人,从她做试卷的习惯就能看出来——她从来都是从前往后作题,如果选择题第一道就是级难的题,她在把这道题做出之前绝不会略过先作简单的。梁晓每每看到这种情况就不由的腹诽她“脑袋里就长了一根筋”。

“算了吧,我还不想被球砸的断子绝孙。”梁晓笑道。

“疼吗?”

“莽牛”并不是笨蛋,他只是没有想到梁晓竟然这么能打。本来是想埋伏这里等放学时冲过去给他几棍子,痛打一顿,几分钟就搞定,然后几个伙计一起去喝酒。梁晓的提早出现让他们的埋伏没有彻底挥作用,匆忙赶过去的那人最致命的一击竟然又被躲了过去。而后面生的一切更是出乎意料。这种情况下莽牛已经很后悔了,不管怎么样,今天之后这些他找来的家伙肯定会找他麻烦,而他们甚至在没给梁晓造成实质伤害的情况下萌生了退意。

“是吗?我觉得她很可爱啊。至少她心里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我想你也看到了吧,或许这个班里还有不少人并不很明了那道题的思路,但就她一个人举手示意不会。这种坦诚和勇气,我觉得自愧弗如呢。”她温柔的笑着。

“嗡。”下面的人群简直炸开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道如此复杂的题目竟然能用这么简单的几步解出来。,包括周若水的脸上俱是一脸的惊惧和迷惑。

到了办公室,罗老师搬了张椅子让梁晓坐下,扔给他一本大学物理书,慢悠悠的说:“头两节课就是物理奥赛选拔了,试卷就是你那天做过的。你就不用考了,实力在那放着没人会不服。这有几本大学物理课本,先看看能看懂不。”

“学习哪有什么诀窍?”皱皱眉头,梁晓说:“仔细看书就行了。”

“或许是因为都长大了吧。”鲍文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之间的事情她了解一些,谁对谁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裂痕已经产生了。

梁晓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这句劝告他已经听了两年了,可他依旧我行我素。厌恶纯数字的计算,这从上辈子就留下的性格几乎烙进了梁晓的灵魂中。明明这个世界上有计算器和计算机这种东西。

回忆起那些点点滴滴,梁晓感觉心中丝丝甜蜜。原来并不是童年比少年美好,少年比青年美好啊。越遥远的记忆,人们能记忆起来的越多美好的事情。只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幸能在13、4岁时把2o多岁的生活当成遥远的记忆。

话筒里传来的巨大的喊声震的杨昆耳膜痛,不仅仅是耳膜,还有紧紧收缩的心。使劲的把电话扣上,杨昆迷茫了半天,脑袋里一片空白,终于好像想起了点什么,回屋拿起钱包向外冲去。

“梁晓,那边……那边地上好像躺着一个人。”突然,微微小声的说,指了指花园边的一小块阴影。

到了露天篮球场,梁晓就看见1o个人正在场上打练习赛,还有几个随便的坐在地上聚精会神的看场上的比赛。

张倩瞪大了眼睛,喘着粗气。梁晓心理有些毛,他很是怀疑这个丫头会突然跳起来咬他一口。

“好吧,”看见梁晓热情很高,张阿姨就没有拒绝。

“哼!我才没欺负他呢,都是她欺负我。”女孩小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刚才笑的。

“老师怎么样?”

梁晓一缩头,“对了,阿姨。过会儿排座位的时候能不能把杨昆安排到我旁边坐啊。她小学就一直是我同桌,而且她父母让我尽量帮助她学习呢。”

“唉?你可是女生耶,怎么可能让你坐最后?”梁晓好笑的说。

“说定了哦,你一定打不过我的。”

演完节目,照个集体相,这幼儿园就彻底结束了。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那些黑呼呼的家伙那么强壮,肯定能赢的。”两队已经入场了,梁晓指着喀麦隆的球员说。

先和小朋友们一起做了会儿游戏,梁晓趁机和铃子嘀咕了几句,伸出手给她看指尖的小水泡。铃子心疼坏了,抓住他的手对着水泡使劲吹。

“哇——”随着石清渐渐尖厉的声音,一个和梁晓差不多大的孩子猛的哭了起来。其他的几个也脸色苍白的颤抖着向各自家的方向奔去。

“学琴?小坏蛋,要当艺术家吗?不当中国的马拉多纳了?哎呀那可真可惜了,中国还等着你带领踢出亚洲呢。”老爸哈哈大笑。

“我开始讲了,大家要仔细听哦,”阿姨笑笑,清了下嗓子,说;“do、re、mi、fa、so1、1a、si是杂技团的演员,而且还是七个很好的朋友,”一边说一边用钢琴弹出这七个音,“他们不仅能出不同的音高,组合起来还能唱出非常好听的歌”又弹了一小段活泼的音乐,“一天,七个小伙伴应邀到一所剧院演出(阿姨在五线谱上画出音高符表示剧院),先映入眼帘的是五根长长的、高低不等的钢丝绳(她指了指无根平行线)。不一会,演出开始了。先出场的是做小朋友,他一摇一晃的来到台中央,做了一会热身运动,正准备表演,哎呀糟糕了!今天不知道哪儿出了差错,钢丝绳比以往高了一截,怎么办呢?do小朋友急中生智,从腰间解下一根绳子,往台柱上一绑,然后轻轻一跳,稳稳的站到自己绑的那条钢丝绳上面小朋友也很聪明,用头牢牢顶住第一根钢丝绳,紧接着,mi、fa、so1、1a、si几位小朋友纷纷按照次序站到了钢丝绳上。演出结束了,大家出雷鸣般的掌声,都夸他们技艺高呢。”阿姨一边讲故事一边把音高画在五线谱上。

光明的未来正等着我们6岁的小梁晓呢。

大洋洋是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子,个头很高。6岁的时候就已经比梁晓高出一头了。十年后他已经和梁晓分处两地,他更是长到了1米91的恐怖身高。而梁晓却从初一起就停留在了175cm。梁晓是从别的同学那里知道的大洋洋的身高,从此他就不再去想这个曾经最好的朋友。大洋洋只活在他的记忆中,1米91的大洋洋不是他的“大洋洋”。

“找我干什么?”梁晓在心里苦笑,小孩子应该怎样说话呢?

“你别后悔!”章旭眼中闪过一道狠毒的光芒,“我是西城李哥的人。”

“哈哈哈,”那仇哲听罢大笑,他手中的长剑忽的一闪消失不见,“报仇?我怎么不想报仇!但是人生在世上,有做人之准则。虽满腔仇恨,但人怎能为仇恨所驱控?让我屈服于他人,那纵然是粉身碎骨也绝无可能!仇恨之事我仇哲若尚能活在世上,必亲手报之!”

梁晓无语,的确,尽管活了两辈子,可他对社会的确没有任何经验。有人说,不经历打击就不会有成长,再生后的十一年间,生活一直顺顺利利,可能自己真的还很幼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