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档头话,小的已经通知了锦衣卫邹小旗,他已经派人去李府各门盯住了。哪怕是小孩都跑不了。”

驻跸?哦,是转移地点隐蔽吧?曹鼐?这又是谁?

童航一点头,对木儿道:“木儿哥,现在李府的情况你早上去了中院,也清楚了,你怎么打算?”

香莲忙爬起来,道了一个万福,说道:“八公子,是奴婢的不是。”

“是的,公子。”

“回老太爷话,前院和中院好像有些什么不正常,可哪里不正常我又难以说出。”李翼忙站起答道。他在思考是不是该把阿林的是说出来,悔不该把阿林调到中院,都怪自己贪心不足。

“鸟人,你过来。”那汉子见小癞子在神像后望着自己,便叫道:“你说的东西呢?”

小翠歇息了一会,知道这破庙是要啥没啥了,现在只能看看这黑木箱里有什么。她挪开身子,背对着箱子,摸索着打开箱子,转身却发现里面有一把四五寸长的匕首。这是好东西,她连忙转身,摸索着双手倒抓起匕首,割着手腕上的绳子。慢慢的,头上渗出汗珠。她拼命地使劲来回拉动,只盼早点割断这绳子。“咯吱—噗”一声微弱的脆响,绳子断了。她缩回双手,只见两只手掌上鲜血淋漓,伤口累累。因为握住刀把不好使劲,只好双掌抓住刃口使劲拉动,不过此时她已经完全顾不了疼痛。一下坐在地上,连忙抓住刀柄,用刃口对着脚上的绳子死命的割了起来。

李翼一把推开张二,向楼下跌跌撞撞的跑去。

阿林几个腾跃,就来到怡园阁楼前。他紧了紧脸上的黑布,闪身到一楼门外。里面传来下楼的脚步声。

“好了,好了,嫂子有了,我也不要,那就赏给你们吧。”李巧巧拿着一块布料,在身上摆弄来摆弄去,说道:“你们看看,这块做件肩披怎么样啊?”

“我娘随青娘去遂山菜地了。”青娘是大少夫人富贵阁的厨娘,东院在遂山那边有一块一亩左右的菜地,大少夫人说这块菜地由两处的厨娘管理。不是做饭的时间里,她们两人都带着几个老妈子在这菜地里劳作。

“那钱我自会寻他讨要回来的,你不必忧虑。”童航经过上次木儿事件后,就知道李勋周他们不肯善罢甘休,既然你们还敢出手,那就休怪我辣手无情了。

秋儿把脸转到一边,懒得理他。

树影里闪出阿林,望着秋儿的背影,思虑片刻,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阿林一阵激动,真是瞌睡遇到枕头来。他着急的抓住老阮的手,声音颤抖的问道:“此话当真?”

“使不得。”木儿和钱叔钱婶异口同声的叫道。

“李德!”只听老夫人一声怒喝,李德腿肚子一抖。果然!

“哎,香莲,香……”怎么回事嘛?仓库是在前边,怎么进了荷香园,我是在这里等还是自己去那仓库?香莲一拐,在那繁花绿叶巷子中不见了身影。不行,得赶快赶上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如果香莲进了荷香园的门,自己就没地儿去问了。

“公子……公子要把小凤许给木管家。”憨子嚷道:“不是说夫人的丫鬟都会变成通房丫头会做妾的么?”

童航不禁目瞪口呆。我刚才说那么多,都是打水漂啊。看来那些统治阶级宣传的宿命论,已经在他们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了。

童航一点头,那库房看管忙放下肩上物事离去。童航忙迎上去,扶住木儿去东四房。

“……”

“强哥啊,咱们李府有多少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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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航又抄起一块石头甩出,虽然力量不够,可前世的准头还在。于是,他躲在暗影处,石头前一块飞向脑袋,后一块冲向胯下,又来一块击向右胸……

“二管家,这用度当然是账房管着。可我是在四门账房里的,管的是前院的用度和田园收租的账务啊。后院的用度和厨房的开支那是五门账房的账务。”孙账房生怕李翼误会自己是在隐瞒,继续说道:“那牛八因为年纪小,来的时候分给那徐老婆子做干儿子,分在内院,虽然现在十几岁了,可依然没有改过来,仍然在后院。他的用度只有五门账房知道啊。”

看着李翼一溜烟向山下跑去的身影,周围的家丁们呆呆的愣着默不出声。不一会儿,一个个醒悟过来,一窝蜂般向李翼追去。

“是这样的,二管家。本来少夫人安排一笔银两,要派人去县城买些老妈子和丫鬟,我已经跟王总管过通了,要派你去的。”

“祈天镇邦……”小翠低低的念道。她也是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她一个丫头出身,真的不明白这有什么含义,连这四个字都差一点念不完整。

“那是小凤吧?钱叔,这是我们的少夫人。”木儿在小翠旁边道:“让小凤跟少夫人去吧。”

这是个什么情况?老夫人疯了?童航期期艾艾的不知说什么好。

“记住了,记住了,少说多听。”

王振皮动肉不动的扯着嘴角笑了笑,道:“齐波儿,做得不错。以后要让别人知道,皇上很多时候,只有我才劝得住的。”

“皇上,皇上……”杨士奇恭敬地弯腰拱手,固执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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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巧巧想起二哥说的话,越想就越气。这小子真是那样的白眼狼,永远都养不熟。明明二哥说带他去过万佛寺,去过小灵山,去过叶园……去过那么多地方,他就是不说。他在开始长大,开始与我离心离德了。有本事你就别开口啊,一开口就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一开口就是不知道去没去,你小子就是欠打!

“八儿,三小姐喊你过去。”木儿的声音传来,童航忙答应一声。“三小姐说了,叫你现在就过去。”

“不知道他会不会,不过聋叔听不见也不会说话的。”

“德哥,德哥。”小癞子忙对李德作揖道:“我有秘事相告。”

“听话。”童航不禁有些腻歪,自己二十多岁的心理,却让这个十四五岁的丫头揪着耳朵训话。

“这个……”李二管家摇摇头道:“这确实不好说,公子,我认为不应该是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