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续道:“忽然,有个声音一直在叫我‘花儿’,那声音听来极为熟悉,却又想不起是何人?我心里有些紧张,周围的鬼魂虽然看的不清楚,但显然没一个熟悉的面孔,但不知怎的慢慢那唤我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此起彼伏的,叫的我心头慌乱,幸亏那玉佩突然间让我的心头升起一阵暖流,我神情总算定下,不受那些声音所扰。俺娘当初曾给我提过这样的事,就是在夜晚当你一个人走时,有人唤你的话,尤其是熟人,千万不要作声,作声了魂就被勾去了。”

四爷还未答话,大娘已走进屋内,神情有些慌张,嘴里大口地喘着粗气,好象是小跑过来,从她家到我家也就是一百来米的距离,即使小跑也不会如此,看来外面的情形远非我现在看到院内的情况,应该比这凶险万分,除非整个村庄变成了人间地狱。

夏风此刻也急的使劲跑,阵风跑在前,我跑后,夏风跑在中,就这样两人一狗展开了向门前冲刺的赛跑。要说平时长跑我倒还好,象短跑五十米或者百米,我就不行了,爆力有点弱,而耐力比较好些。阵风已经快到门前了,再有两秒就可以过大门了,夏风也就是几步,那大门已经下到一半,估计也是十来秒就能完全落下,以我此时的度也就十秒,我心头大惊。

我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咱两见鬼窝拉!”

国师微笑道:“长生所在,元婴即此,此元婴非寻常道家所言,而是正是天地之始混沌起初,你可看否此物非受寻常之气所扰,而纯洁如初?”

我心知此事问夏风完全属于对牛弹琴,问国师的话纯粹是去找死,我便停下念头,仔细看国师接下来的事情。

再看那国师浑然不被上面之事所扰,立在大厅当中,默然无语,表情毫无紧张,倒是尽显闲适之意,不亏为国师,果然有两把刷子,我心下很是佩服。

那些官兵此刻全都站起身来,身上完好如初,表情显得木衲,立在铜坑周围,我仔细数了数数目,每个坑大概都是有四百人,八个坑就该有三千二百人,而且每个坑的人数不多不少。只那些那些官兵立在那些,如同身前一般,将军看得惊讶万分,张大嘴巴。

国师点了点头,慢道:“将军,时辰已至!”

我从小到大哪见过如此场面,万分骇然,双腿顿时软,虽然见过死人,心中有些惧怕,但如此多的死人亲眼所见而死,远非在村里所见的病死老死之类。只见那些官兵把那些尸体分别拖向八个方位早已砌好的坑内,我这才看清,那些坑全是用青铜砌好的,每个至少有十丈宽十丈长,心中顿时愕然,不知这些坑是用来作什么用途。

我咬牙道:“咱们再拧一圈看怎么样?”

我喊道:“风子,往边上去,咱两摸摸门的两边,希望能摸到开关啊。”

好不容易,我才把夏风拉上来,现他身上都是些血,黏糊糊的,当下也不是止血的时候,就对夏风道:“风子,咱们赶紧跑,再不跑,这帮老鼠非把咱们啃了不可!”

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就你那连环屁八里地外就能听到,以后我要再去镇上看唱戏,你放屁我肯定能听到!”

我压自心头的狂喜,道:“那你是谁?“

就在我认为不会再有时,接连几声又来了,前两次是单个,这次是一连串的,如同鞭炮,当下即把我吓的半死,身子尽量地挨向那狗。就在响声过后,整个洞再次重回安静,但明显不动的是洞里的空气似乎有点与刚开始有点不同。但由于我嗅觉基本丧失,也就没多想。照我的揣摩,这响声还得会有。

夏风听到有东西在等我们,感到疑惑,道:“难道上面那玩意就是我们要等的?”

夏风此刻也抬起头来,当下这周围已没了先前那般黑了,有一种血色的朦胧和阴暗。我看到夏风的脸有些红有有些白,但总看清楚,再看四周,整个已经封闭起来,犹如树条编织的牢笼。之前我们进来时并没有如此,但眼下也已忘了打哪爬了进来,可是想想如今连出口都没,这等怪事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