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表情此时已从刚才中恢复过来,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眼里尽是惊奇之色,却不敢打扰国师行法。此时国师说了那起后,我对那青铜镜上幻化的两条龙所吸引,而未注意到那些官兵。

将军还了一礼,微笑道:“国师言重了,此乃我等份内之事,应当全心协力做好,此次皇上命我协助国师,完成此等大计,蒙恬感皇恩浩荡,和国师信任,实为荣幸之事,何来功之说,全是国师在负全责,恬不过一武人,在此谢过国师好意。”

打斗声已经非常清晰,里面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与其说打斗,更象听起来一面倒的屠杀。我示意夏风轻点脚步,并指了指阵风,避免这狗到时乱叫。夏风知道我的意思,双手捂住狗嘴,就这样我两慢慢度到道口,才看到一大批官兵,正屠杀一群手无寸铁的平民。地上已经倒下一大片,还剩有一百来个,正跪着呼求着,说的话也听不懂,但更多的人试图逃窜,但官兵少数也是两千人,如何能逃得了。眨眼间功夫,人群已被屠杀完毕,那些官兵也顾不上擦拭剑上的鲜血,就开始挪动那些尸体,头盔包围下的头颅简直没有任何表情,更象是一些冷血动物。

夏风忙道:“就是它,咱两一起使劲,我感觉能拧动,刚才我拧了半圈就力气不够了。”

我道:“风子,别急,先撑住,咱们不能放弃啊,都跑到这了啊!”我尽量往边上挪动,幸亏这通道不算宽,但挪动起来比较艰难,把身上老鼠不停地扒掉,费了不少劲。

说罢,那家伙就开始往前跑了,阵风跟着夏风也跑,我只好赶紧跟上,对于夏风的说干就干如同霹雳火的性子,我是无奈的。

夏风应付道:“恩,好象是的。”

我强作镇定道:“风子,你个熊孩子就别闹了啊!我都快被吓死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极力张大眼睛但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倾耳全力希望听到什么,可什么也听不到了。

他道:“怎么和烧锅扯到一起了吗?这哪跟哪?”

夏风松开我的手也赶紧抱住头,就在我两无法忍受这笑声时,那玩意的笑声居然嘎然而止。我忙向上去看,只见它眼里似乎很得意的样子。我真有种象冲上去揍他的冲动,我最恨拿我的痛苦来建立别人的欢乐,这样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蔑视。可我实在没有那种勇气,就是有我也够不着啊,它虽然离我就两三米,但我就是够不着它,它的身体我看不清楚,它的嘴吞下我就没啥问题。想到此,我别说勇气了,倒是吸了口气冷气。

夏风笑道:“嘿嘿!表现的不错,知道让路了啊,我知道你小子害怕,不过有哥在,不用怕!”这家伙非常得意,说着我的短处,总拿比我大了几天的缘故以哥自居,每次他如此这神情,我都想弄泡尿从他头上浇下去。

大娘沉思了一会,说:“我得回家一趟,拿点东西,过会说不定能用得上,以防万一,今晚这事太过邪了,我曾见过我娘生前招过几次魂,都不如今晚这般凶险异常。”说罢就往门外走去。

而就在这时,我的感觉自己似乎摔入了什么坑内,整个人身子摔的浑身疼,那些之前已无的疼痛此刻也如钻心般钻入脑海,一会儿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大约持续了三分钟,就好了许多,我心下稍安,刚才想起的那几个人的名字突然间全忘了,这下我苦恼不已。

夏风个大脑袋扑棱扑棱直摇晃,我看也指望不上他去弄绳子,让他找点干树枝,找了半天,还差点让我把命给送了。

母亲止住了脚,倒是四爷对大娘的话有了兴致,问道:“栓子娘,你看到了什么?”

刘婶慌忙把狗挨着我们放下,席子有点小,狗的半边婶子都在地上放着,此时也没人关注这点,都把目光集中在张奶的身上。

我很喜欢夏风就是这点,越是这样证明他越没事,而且他一急说话准溜,平时说话也好,但就是一害怕就开始结巴,真有点受不了他这点,每次他一结巴我两在偷瓜时,我就恼火,因为这样老是影响我的心情和胆量。两个人在一起做事,对方的情绪和状态很容易影响到另外一个人的,尤其在紧张激烈的情形下,往往更容易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