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无所事事时,突然听到一声响动,如同深夜里放的鞭炮一样脆响,当时就把我吓的半死,我蜷缩着不敢动,等待着接下来的事儿,可没声了。我大气也不敢出,极力控制自己的心跳,但那心却控制跳的越快,我分明就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鼻息里的气也变得粗重。

夏风道:“我怎么能不想啊!就在我眼前哪!”

夏风以为我问他,就答道:“我哪知道呀!我要知道,就不会在这破地方受这罪了,开始不让你爬吧,你非要爬,还说什么你要弄清楚一些东西,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我日!跟着你小子,就不会有啥好果子吃!”夏风的埋怨让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确实很多时候我每次凭着直觉都把我两带入了险境,但我依然相信我的直觉,因为眼下没有其他办法。这在二十来说时,经常处理事情的方法,就是没有办法时就等待,或者往前走走看看,看事情会坏到什么结果。

夏风站在树下,恼道:“你个求孩子,把绳子都扔的找不到了,我怎么上去,你把我拉上去啊?”说拔一屁股坐在地上,鼻里哼着粗气。

张奶这阵一直盯着我们看,没有出手相助的举动,我看难以指望了,对于她到底在等待什么,这实在是个难知的谜题。等待的过程无比漫长,尤其痛感存在,我想我前辈子肯定做了什么坏事,这世为人才遭如此劫难。这是电视上常演绎的桥段,如今没有合理的解释,也就只能死搬硬套,来个自我解脱啊。

大娘脸色无变道:“四叔,具体我也不清楚怎么能看到那些东西,从小就这样了,后来被我娘知道后,就嘱咐我不让我说出来,许多鬼魂见了我似乎也害怕,倒是被我看到后,就跑了。就只有一次,就在南沟我遇到的那个灯笼,一直跟着我,但我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一个灯笼,和我平时看到的东西不一样。而且昨夜在小冬他们两出事后我也同样看到了,却只看到灯笼包围着村庄,尤其那包谷地里都是。“大娘吸了口气,接着道:“四叔,这事咱村怕只有你和张奶知道些什么,但你们不说,村里人对此事议论纷纷,我也心里纳闷不已,这不,这两孩子出事我心里也急得慌,就过来看看,看能否帮上啥忙,或许我的眼睛能有用呢?”

夏风“哼”了一声,表示对我的不满,又开始往上爬,这家伙就属倔驴的,从小就这脾气。曾有次偷人家的瓜,几次都没得手,我说也就罢了,偷不了这家可以偷那家的,何必非要偷他家的呢!这小子就不愿意哪,非要偷他家的不行,最后偷了几次,也被现了几次,还被人家找了家长,打是肯定挨了,我以为这小子长了记性,但他就念念不忘,说什么不偷成是耻辱,偷成了抓住也光荣,把我气的直乐。不过也真亏是有毅力,直到有一天夜晚下雨被我两终于偷着了,那小子高兴象吃了个糖豆似的,几天班里伙伴中炫耀啊,然而过不几天就又被抓起来挨了顿打,但他就是认为值得,所以有时我就叫他:疯子。

大娘惊道:“啊!雪猫,你家的猫咋那么大个啊,吓死人了!”

大娘有点生气道:“四叔,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啊,帮不上大忙能帮个小忙,邻里邻外,就这么远,孩子出了事,我哪能跑开,那还算人嘛!”

明叔抱着夏风,很累的样子,出气很重,步履也有些乱,但很快,四爷见到后说:“快,把孩子放在地上,?母亲赶忙拿出个凉席,明叔把夏风放在上面,我就看夏风两眼在转,心底感到好笑,这小子怕这会还没明白要干啥呢?

我晃了晃头,稍微抬起一点,把流到嘴边的血擦下,问道:“风子,你怎么样了?”

夏风骂道:“你个求孩子!还对那树有好感,那你咋不找那树做你媳妇啊,之前你就差点被那树给弄死,还没有恶意呢!我看是脑袋准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夏风有些怪我,即使停住话了,嘴里还不停地嘟囔,具体说些什么,这是他由来已久的习惯,每次不满意我或事时就喜欢嘴里咕唧个不停,为此,他不少挨老师和明叔的冤枉打。

母亲显得有些急了,忙道:“要是这孩子真撞鬼了,咱们去还原不就行了,再叫叫魂不就好了,要还多少,只要咱有都行,只是别苦了孩子……”话还没完,母亲便泣不成声了。

夏风没回声,四下除了黄鳝游动的声音外就只剩下我个人的喘息了。我心想,夏风估计已经被包了,但不至于这么快啊,我也没听到他摔倒的声音哪,于是就再喊道:“风子,风子!风子!你个熊孩子,咋不说话啊!”

众人在大娘讲完后,都久久不语,有很多人平时天不怕地不怕这会也都禁声了,我不由得心里笑,自得意自己胆子大呢?忽然一些疼痛钻心而来,就如同被鹅孪的一样,小时候我曾被鹅用嘴孪过一次,整个那被咬过的地方当下便青了,疼了好长时间才好。而且这些疼痛好象全身都有,尤其双腿上,如同被万千长虫噬咬一般,我疼的想死去活来,偏偏动弹不得,不知生了什么事,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如此这般,令我百般疑惑。但奈于说不出话,只能眼睛不住闭眼睁眼。

就在这时,阵风倒是开口了,我当下吸了口凉气,赶忙去捂阵风的狗嘴,即使夏风比我的度快,也已经来不及了,当他捂上的时候,那些响声已经彻底离我们近的不能再近了。我有种仰天长叹的情怀,似乎要抒,但怎么也表达不了我当下那种难语的心情。

原来那小护士叫灵子,快不得声音那么美,小的也甜,活象个精灵似的,好让人喜欢的名字。就在父亲抱着我要走的时候,灵子就跑到父亲跟前,看着道:“我叫灵子,记着了,可别忘了,忘了下次姐不给你买糖吃,嘻嘻……”,然后就跳着跑开了,似乎很害羞的样子。我都看得有些痴呆了,直到父亲抱着我,我看不到她为止还在想着那刚才的样子,简直太美了,从小到大就没女孩子冲我这么笑过。

我接着问:“你怎么现我的啊?”

“破!”张奶一声急喝,那鬼惨叫着,然后就没声音了,张奶也停了下来,屋内一片寂静,又恢复到先前的温度了,我全身开始出汗了。应该是没啥事了,我就睁开眼,看见张奶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张奶这会顾不上我,我就一直看着她,没看出什么来,只是她的头凌乱了许多,嘴角有血。

张奶又恢复事前的模样,重新把她散落的头给拢了上去,坐到床前的凳子上喘息道:“四哥,把风子妈弄出去,放在太阳下,这里面千万不要让她进来,也不要看医生了。我想想这里面有什么古怪,这房间的布局也不对。你们先出去吧,我来仔细瞧下。”

更可怕的是那些树枝开始往上走了,逐步由下而上,要把我捆住,我拼命挣扎,没什么效果。更客气的是,我把捆在了树上,我啥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全身不能动弹。就就开始大声喊:“风子!风子,你在哪?快来救救我,我被这该死的树精缠着了。”

四爷起身走了几步,道:“当下也只能先把他们结回去,咱们再想办法,至于叫魂能不能叫回来,这要看俺张嫂怎么说了。”

我和夏风都笑起来,又问道:“那你怎么救到我了啊?”

只是那灯光似乎近了许多,我心想这下有望了。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走着,走着,走着……

这一晚上生的事让我应接不暇,以前以为自己挺懂的,对这乡村对啥作用动物,什么兔子啊、黄鼠狼啊、刺猬啊都很懂的,惟独今晚上让我感觉所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光说这长虫,它们就不象我们本地产的东西。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形状,且不说它的长粗,就论它那有个肿瘤似的东西一晃一晃,还有肿瘤下的两只怪眼,纯粹是三角形,两只眼珠出和那些火焰一模一样的光彩,再加上那尚未完全张开的嘴,我暗道:“我的娘啊!这是什么鬼东西的长虫,长虫还有这模样,从电视上的动物世界见到的怪蟒也没这么个玩意啊!”

大约拖了十来分钟,才拖到那坟的地方,我却现一个身体倦缩在那里,象个小孩子,我去触摸,还有热度,我想着应该是夏风,急道:“风子!风子!醒醒,我是小冬啊!醒醒啊!”我用尽力气把夏风从那里往外拖,我的力气太小了,失血太娘的真太多了,但我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定得把风子给救出来,然后就把夏风给拖了出来,就在我那身体拖出来时,我去抚摩风子的脸时,急忙把手缩回来,这绝对不是风子,风子的脸光滑着,这脸却坑洼不平,而且还有好多的黏液,一阵阵腥臭味传来,到底这是啥鬼东西,我想低下头仔细看,这么一阵功夫,夏风不可能就变成这样,除非鬼干的。

夏风郁闷地道:“四爷没说啊!张奶也不说,要是说了,咱哥两这会八成早就跑了。”

夏风似乎又沉默了,我也懒得张开说话,除了感受这难得的宁静外,我两实在没有多余的方法来缓解这种气氛,只是感觉风忽然大了一些,而且空中开始了隐隐的雷声,接着便是一道犀利的闪电,把整个黑夜照的“刷”地一下就明了,然后就熄灭了,天更黑了,就这一刹那的工夫,我看见夏风的脸了,有些青了,冷加上怕,如此也不足为怪,便开口说:“风子,你的脸色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