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迟知道她是在装,拉住林雪松:“哎哎哎,就放这儿最好,车里多闷,飘飘的老毛病我知道,能治她的晕病的就我和吴歆。”

“你这张嘴还是不饶人。你也没少欺负我,吃了你剩的半个馒头,你硬要我赔原样的,我哪记得你原来啃成啥样?”

他倒先说话了:“杨雨迟啊,这都说女大十八变,可我看,十来年了,你可是一点也没变,单是小号变大号了,大了五六号吧。”那声音是何等的令人沉迷,低低的、厚厚的、稳稳的、柔柔的,和冷峥的声音一模一样!

“好雨迟,别说那么难听,只想让你在你朋友面前嘴下留点情,我这一辈子感恩不尽。”柳飘飘双手拉住杨雨迟的胳膊,恳切地望着她。

“夜猫子得了一只死老鼠,还怕凤凰跟她抢。”杨雨迟洋洋自得,“你以为你的那位我很稀罕见啊?嘻,他是你的宝贝,在我这儿,还不如一盘水煮鱼。”嘿,杨雨迟还叨念着她的水煮鱼。

“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你不知道种地有多苦,田园没那么闲适那么美好……”

“她不是坐着吗?她不是人啊?”杨雨迟也乏了,一身倦怠地走下山坡,坐在路边。她受了打击:自己真那么老吗?那还相个啥亲啊?脑子里乱乱的,没话找话地和董白说:“这地方还适合打劫,你看,这是个大转弯处,来往的车必须得减,而且这深沟里手机根本没信号,想报警求救也不行。”

杨雨迟笑了:“呵呵,咱俩志同道合啊。”她牵着董白的手爬上裸露的黄土山坡,指着满眼荒凉的山景说:“看看,这地方,吓人吧?”

杨雨迟最后一句话总结:“山村就如同冷峥所说的劣质基因人一样,好像是要被淘汰的。”

“这地方,就是这样,风,沙,黄土。”语气里含着苦涩,又是爱又是恨的那种。爱自己的家乡,家乡却不是个好地方,很穷,自然条件很差。

“为啥呀?有这等美事?”杨雨迟乐了。

杨雨迟就开玩笑说:“哎呀,别哭了,要不,咱俩嫁一个人,那咱俩就永远在一起了,不过,谁当妻呢?呃,我当妻,你当妾,呀,不行,妻不如妾,我得当妾。”

“去啊,哪有不去的?到这儿是等不着的,这些家伙都把眼睛长到脑门上了,永远看不见我。不过,这回你得陪我去。”杨雨迟拉着董白的手望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