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很忙吧?”她问。“也不是很忙。”他回答。“今天没耽误你的时间吧?”“没有。”

“雨迟,你明天再给冷峥做一次庆生面吧。”杨雨迟下晚班后,董白在客厅里等着她。

柳飘飘将董白手里的素描拿走,把一只桃递到她手里:“看那有什么用啊,吃这个,洗过了。”

“那还要怎样?他说不合适就分开吧。”董白说。

“你还是没听懂我的话。选不好合适的人,想过平淡安宁的日子也悬。”

杨雨迟气恼地瞪他一眼,张了张嘴,又闭了嘴,硬是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就着饭菜咽了下去。

吴歆哪里爱听这个啊,跳起来:“自己的事弄成那样,还想破坏我的事?”

没人给她一个答案。

董白,你可能会觉得我神经不正常、心理有问题。没错,我有时也是这么认为。如今,我也不奢望得到你的理解或是谅解,是我曾经说话做事太欠考虑。对不起。

董白抱着纸箱像是走在云端里似的走回了公寓。门*,杨雨迟看见,她就像棵九秋霜打过的小草,蔫蔫的。

“那好,明天下午三点,我去,你等我;先这样。”

“那冷家伙又惹你了?没事儿,改天我和飘飘去收拾他。人啊,要把自己当一回事。别管他,你看我,没有半个男朋友,不是照样过得悠哉游哉?”

现在,冷峥管不着伤肝不伤肝了,火焰腾腾地作道:“这女的就是可恶!你看,雄蜜蜂不蜇人,雄蚊子也不叮人;雌蚊子又叮人有传播疾病,真是可恶极了。”

这丫头好难缠啊。冷峥不愿把三年前和杨雨迟口头达成的协议说出来,变心或负心都还是说得过去,若是一开始就弄虚作假,那非但让董白难以接受,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挺卑鄙的。

董白忽然由梦中惊醒,微微睁开朦胧睡眼,见是冷峥,又见自己身上盖着冷峥的衣服,很感动,双手挽住冷峥的胳膊轻声细语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柳飘飘刚一到护士站,就觉气氛有些不对头:科护士长很罕见地坐在那里,病房护士长也在;柳飘飘快步走了过去,开始工作。柳飘飘心里懊悔,不该在工作时间跑去和吴歆私会。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

吴歆抵抗不了长腿美人柳飘飘的诱惑,就是死,他也乐意。可以不给吴歆面包、空气、水,但绝对要给吴歆女女――是柳飘飘一般的美女女,像杨雨迟那样的可不行――否则,他就立即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