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沙失望地摇摇头,看向窗外。

李雷转过身:“他枪法很好吗?”

“是。”罗沙应毕,带着几个战士上了另一辆吉普车。

张木带着田闻走了进来,田闻看起来有些狼狈:“老大。”

“你好。”李然主动和罗沙握了手,“坐。”

“姚露同志突然送来一份资料,我收拾完了才过来,没想到晚了。”

“能不急吗?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离“十一国庆”还有三个多月,可局长布置给自己的任务一点头绪都没有,这让罗沙怎么能不着急?

老李头仔细打量了一阵,道:“前两天江局长是和我提过,说有个新同志要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小吕,你隔壁的房间是空着的,就让齐同志先住那儿。这个给你。”老李头把一枚钥匙递了出去。

罗沙愣了一下,拍了一下妹妹的脑袋:“小丫头片子,瞎打听什么啊!”

“不客气,我还有事向局长汇报,你自己去。”

姚士成回头看去,只见来人2o多岁,个子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身着板正军装,脚下一双黑色皮鞋,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袱,脸上比较脏,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看来这就是那个新来的小同志。姚士成正准备说些什么,姚露先走上前去:“你是齐国翔同志?”

“怎么会呢?”于力放下手里的书,笑着说,“我还巴不得你经常能来和我说说话呢。我现在这个样子,只能在家呆着,最多就是到院子里坐坐,闷都快闷死了。”

“恩,来看看你。你好吗?”

“进去坐坐。”罗沙邀请道。

“那我进去了。”湘月也不多问,径自走进了那扇神奇的立柜。待湘月离开之后,文茹起身将立柜的门关好,又回到床上,朝着那神秘的立柜呆一阵,才重新拿起了报纸。

吕一泰看见罗沙一个人在过道上扶着墙向自己这边走来,先是愣了一下,之后迅反应过来,急忙跑过去扶住他,关切道:“罗队,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你好。”

江文天又转向吕一泰和姚露:“你们就在公安局,暂时不要离开。”

吕一泰见办公室已经没人,便把桌上的东西推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准备记些日记。这个习惯保持了十几年,这几天因为工作原因没有时间记,他都有些不适应,刚好现在得空,记几笔。打开笔记本那一瞬,一张黄的黑白照片掉落在地。他拣起来仔细端看:上面那个小女孩脸色微白,身材娇小,面部清瘦,穿着一带花连衣裙,却没有多少笑容。

看来那个姓江的确实把“贺礼”计划透露给了罗沙,没准还让他调查呢。想到这里,李雷禁不住在心里冷笑,如果罗沙的性格真的象龚伟说的那么卤莽和急躁的话,要对付他可谓易如反掌。

“唉,你……”吕一泰想跟出去把他拉回来,又忽然想到罗沙的脾气,劝了也没用,只得继续坐下干等。后来想了半天,实在是担心,站起来,准备到局长办公室看看,却在门口被一个小战士拦住了。

姚士成听完女儿的问题,心中又好笑又担忧,罗沙这么急燥,沉不住气,以后的事情怎么才能抗得起来?想到这里,他不禁长叹一口气。

“按照‘孔雀’提供的情报,这个‘老虎’真名叫李雷,在郑有才身边当过几天的副官,后来就失踪。我翻了一些有关的档案,据说他最后好象是因为贪赃受贿被革职查办,又遭人暗杀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掩人耳目而已。”

江文天抬头看看他:“罗沙,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您是来审我的吗?”

“恩。”

姚露随手翻了翻桌上的记录资料,都是自己记得,而且日期是上个月的,她不禁有些奇怪:“这些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怎么又翻出来了?”

“哪有,你们就算结婚了不还得住这儿嘛。我是怕一泰等急了。”

“去那儿干什么?”

龚伟的身体明显震了你一下,他警惕地看着江文天:“你究竟是谁?”

“情况怎么样?”江文天焦急地问道。

“我不知道他是谁,每次他来找我都会带个大帽子,我看不清他的样子。至于姓不姓张,我也不敢肯定。”

“那万一特务不出现呢?”罗沙问。

“是。”吕一泰和姚露互看一眼,异口同声地答道。

王绘有些害怕,急忙说:“我走,我走,我走还不行嘛。”

“怎么说?”

“你们工作都比较忙。”

“不必了,派几个人去查就可以了,你继续办理这边的工作。这个何三现在算是个比较重要的人物,他的录词除了你们三个、我、还有资料室的老龚和小陈,其他人不能知道。”

“是他吗?”

“经常晚上出来吗?”走在路上,罗沙侧头问道。

“也不多,都是一些老顾客,混熟了,就成朋友了。”

原来他就是“老虎”。

罗沙进屋时,于力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前面的书架,好象在寻找着什么。

晚上

“夫家姓王。”

姚露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罗沙,罗沙轻咳一声,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妈知道这个事吗?”

“不会的,他们不会等太久。”江文天肯定地说,“尤其是现在,国家刚刚建立,许多事情还不完善,无意中给了特务一些可乘之机,所以我们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

“就是啊,罗队,有点耐心好不好,总会有现的。”吕一泰劝道。

“我们肯定是跑不出去了,”肖与仁无奈地说,“宪兵队的那些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何况这里还有那么多同志,我们不能丢下这些朋友。反正他们只是怀疑,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们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最后一句,肖与仁自己听起来居然都是那么没底气,但是为了安慰妻子,他只能这么说。

江文天满意地点点头:“事不宜迟,你们三个现在就分头行动。”

“是。”三人应毕,就退出了房间。江文天撕下那张写有“田闻”名字的纸,擦亮一根火柴,将纸片点燃,静静地看着它变成灰烬,才灭了火,又把黑灰扫尽,才重新坐了下来。忽然想起什么,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我是老江啊,今天晚上我到你们家,有重要事情要和你说,好,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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