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露同志突然送来一份资料,我收拾完了才过来,没想到晚了。”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特别的,我都知道了。”

老李头仔细打量了一阵,道:“前两天江局长是和我提过,说有个新同志要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小吕,你隔壁的房间是空着的,就让齐同志先住那儿。这个给你。”老李头把一枚钥匙递了出去。

罗沙停下来,轻声责问道:“胡说啥呢?”

“不客气,我还有事向局长汇报,你自己去。”

“一个新来的,好象叫齐国翔。”姚露按着额头忆着刚才局长对自己的介绍。

“怎么会呢?”于力放下手里的书,笑着说,“我还巴不得你经常能来和我说说话呢。我现在这个样子,只能在家呆着,最多就是到院子里坐坐,闷都快闷死了。”

“三四天了,一直都是这样。您来了就好了。”

“进去坐坐。”罗沙邀请道。

进入内室,湘月看见文茹正歪在床上翻着报纸,一副懒洋洋没有生气的样子。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说:“张妈,你出去,我要和陈小姐单独说话。”

吕一泰看见罗沙一个人在过道上扶着墙向自己这边走来,先是愣了一下,之后迅反应过来,急忙跑过去扶住他,关切道:“罗队,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叫姚露,是罗沙的同事,你好。”姚露友好地伸出了手。

江文天又转向吕一泰和姚露:“你们就在公安局,暂时不要离开。”

“哦。”罗沙心不在焉地应着。

看来那个姓江的确实把“贺礼”计划透露给了罗沙,没准还让他调查呢。想到这里,李雷禁不住在心里冷笑,如果罗沙的性格真的象龚伟说的那么卤莽和急躁的话,要对付他可谓易如反掌。

“也许是不好说,也许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暂时不能告诉我们,我们不能操之过急啊。再说,局长不是也承诺过吗,该说明的时候他一定会说清楚。”

姚士成听完女儿的问题,心中又好笑又担忧,罗沙这么急燥,沉不住气,以后的事情怎么才能抗得起来?想到这里,他不禁长叹一口气。

“谁主动联系?”

江文天抬头看看他:“罗沙,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江文天也是个值得怀疑的人,他居然知道“三郎”!

“恩。”

吕一泰感到一阵暖意,激动地想去握住她的手,却又觉得不妥,只是感激地说上一句:“谢谢。”

“哪有,你们就算结婚了不还得住这儿嘛。我是怕一泰等急了。”

湘月感受到他怀疑的目光,平静地问:“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怀疑我?”

龚伟的身体明显震了你一下,他警惕地看着江文天:“你究竟是谁?”

“如果当初走的是河西路,也许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不知道他是谁,每次他来找我都会带个大帽子,我看不清他的样子。至于姓不姓张,我也不敢肯定。”

正待走时,一旁的罗沙拉住他:“局长,我进去就可以了,您在外面接应就行了。”

“是。”吕一泰和姚露互看一眼,异口同声地答道。

“我也不知道。何三说出了你的容貌特征,虽然只有一点,可那道伤疤太明显,你如果继续待在这里,是很容易被抓到。如果你还想多活几天,就只有躲起来。”

“怎么说?”

“哦。”

“不必了,派几个人去查就可以了,你继续办理这边的工作。这个何三现在算是个比较重要的人物,他的录词除了你们三个、我、还有资料室的老龚和小陈,其他人不能知道。”

“他自己说的。”

“经常晚上出来吗?”走在路上,罗沙侧头问道。

“不碍事的,空的。”湘月举起来让他看。

原来他就是“老虎”。

妇人打开了门,看见他们,惊喜万分:“小沙,小虹,怎么是你们啊?”

晚上

妇人急忙向那女子俯身鞠躬:“谢谢姑娘。”

姚露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罗沙,罗沙轻咳一声,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妈知道这个事吗?”

罗沙在屋里打转:“他们在哪儿?在哪儿?”

“就是啊,罗队,有点耐心好不好,总会有现的。”吕一泰劝道。

“出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暴露了呢?在这里已经3年了,怎么会……”

李然想了想,道:“也行,等我这次带龚伟走了以后你再说,如果需要见面,只能你们三个人知道,其他人都不能告诉。还有,关于‘孔雀’的事情,你们俩谁都不能讲。”

“我明白。”

侦察队办公室

“什么,转移龚伟?”吕一泰和姚露惊讶地看着罗沙。

罗沙喝了一口水,道:“是啊,李副厅长亲自押送,我负责把他们送到城门口。”

“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罗沙无意望向门外,只见齐国翔正好从那里经过,急忙叫住他。

齐国翔停了下来,转头看着里面:“罗队长。”

“你进来。”

齐国翔走了进来:“什么事?”

“你等会赶快去把龚伟的各项资料整理一下,明天早上李副厅长要一块带走,要快一点,整理好之后先送到我这儿。”罗沙非常干脆地命令道,“你知道这些资料在哪儿?”

“我知道,小杨同志给我说过。”

“那就好。”

齐国翔没有多问,看罗沙的神情,也知道情况紧急,自己又是新来,做这些事情还是生疏,微微点点头,算做回应,便急忙离开了侦察队的办公室。

“你们忙,我也得去准备车子了。”罗沙放下水杯也匆匆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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