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罗虹用手指道，“第三个门，没关那个。”
“没有，局长让我在这里等一个人。”
于力听见熟悉的所有，放下手里的书本，透过厚厚的眼睛看到来人，热情地叫道：“老姚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女护士摇摇头：“还是老样子，不肯吃饭，也不说话，医院的领导都急死了。”
“我们家住这儿。”
张妈从后面走了进来：“陈小姐，跟我来。”
“一定行。”罗沙说完，就扶着墙，继续向前走。
“湘月姐，不认识我了？”其中一个女孩有些惊讶地望着她。
“限你5分钟之内集合2o名战士，全部武装准备，然后到下站队，还有吉普车，出动两辆，我在外面等你们，快点。”江文天命令道。
“啊，你也不也没去？”罗沙抬头看看他，又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旁边的电话。
“他知道‘贺礼’计划吗？”
“罗队，你冷静一下。”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开口的吕一泰见到二人针锋相对的样子，生怕一会情况不可收拾，赶紧走过去把罗沙按到座位上，小心翼翼地劝道，“别再说姚露了，她已经尽力了。再说，姚叔叔不是说了嘛，他和局长没做什么对不起国家和人民的事情。”
姚士成看着她：“你到底想问什么？”
“龚伟说了吗？”江文天问道。
罗沙回头看着临时看守所的方向，显出不解的神色。犹豫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转身向临时看守所走去。当他看见江文天独自坐在看守所门边悠闲地看着报纸，他心内的狐疑更大了。
看守室里
“好。”罗沙应着，看见湘月低头准备拿起小板凳，急忙走过去，“我来。”伸手却不小心碰到湘月的手，双方都像触了电似的缩回了手，抬头相望，却又是不好意思。
吕一泰摸了摸饭盒，喜道：“还是热的呀？”
“露露，你们俩也不小了，我看……”
“这么说，你想查？”一直没有开腔的陈湘月突然开口，抬眼看着李雷。
江文天走到龚伟面前，拿出一支烟放在他手里。龚伟有些受宠若惊：“局长？”
“局长，那个地方山高树多，风沙也大，特务藏在哪里我们根本看不到。”罗沙虽然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但听了江文天的训斥，也颇感委屈。
“老张。”
这三十几个人平时训练有素，很快就在树林里安全隐蔽，从表面看不出任何迹象。
江文天扫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四个年轻人：罗沙、吕一泰、黄远、姚露，他们可以说是自己的得力干将。除了姚露，其他三个人都是从1942年开始跟着自己的，绝对信得过。
“这都是你自找的。”
“依你们的了解，何三这个人平时怎么样？”罗沙换了一个问题。
“哦，哦。”罗沙急忙拿了一根油条吃了起来，四处看看，问道：“就你一个人忙呀，不是还有一个伙计吗？”
“我们现在没有其他情报，只有这个。至于真假，查了才知道。”
“应该是四八年三月份。”何三回忆道，“那天他好象非常着急，走到我面前就命令我去跟踪一个人。他说自己已经被现了，所以就来找我，让我去。”
“不碍事的，空的。”湘月举起来让他看。
“那好。”湘月也不好拒绝。
“‘老虎’从来不和我联系，‘二叔’半年前交代我和他联系，可是一直没有音讯，现在又突然出现，让我不得不怀疑。除非有足够的证据，我不能确定你的身份。”
“来了，来了，”里面的女声显出几分不耐烦，“谁啊？”
“其实没什么，就是想让你们去看看你于叔叔。”罗母叹了口气，道，“他一个人无儿无女的，又卧病在床，不能动弹，虽然有保姆照顾着，可还是挺孤独的。他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有空就去陪陪他。”
过了一会，那妇人才抬头感激地看看罗沙：“谢谢解放军同志，谢谢解放军同志。”
“所以你就先斩后奏？”
“那谁才是大人物？”
“够了。”
“怎么了？”阿柔问。
罗沙站起来主动帮母亲拿肩，罗母欣慰一笑，闭眼养神。
“妈，你还记得那个陈湘月吗？”罗沙似做无意地提及这个话题。
“哪个陈湘月呀？”罗母年纪已大，记性不好，一时想不起来。
“就是上次我出院在家休息，路过我们家，然后我请她进来和我们一起吃饭那个女孩。”罗沙详细地提醒道。
“是她啊。”罗母慢慢想起来了，原来就是那个和自己朋友长得非常相象的女孩，她睁开眼睛，微微皱眉，“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没什么，就是随便一说。”罗沙掩饰着自己的心思。
“哦。”罗母重新闭上了眼睛。
“您觉得她怎么样？”罗沙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母亲的意思。
“什么怎么样？”
“各个方面，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