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从后面走了进来:“陈小姐,跟我来。”
“我、我不是不放心你嘛。”罗虹有些委屈。
“湘月姐,不认识我了?”其中一个女孩有些惊讶地望着她。
“出去多久了?”
“啊,你也不也没去?”罗沙抬头看看他,又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旁边的电话。
张木回头招呼了一下,一个人就从他的侧面绕进了密室,取下帽子,一丝光线照在他脸上,是朱风!“老大。”他恭敬地唤了一声。
“罗队,你冷静一下。”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开口的吕一泰见到二人针锋相对的样子,生怕一会情况不可收拾,赶紧走过去把罗沙按到座位上,小心翼翼地劝道,“别再说姚露了,她已经尽力了。再说,姚叔叔不是说了嘛,他和局长没做什么对不起国家和人民的事情。”
姚露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道:“今天你去见那个龚伟,你们说了些什么?”
“龚伟说了吗?”江文天问道。
“刚才我看到江局长带着姚叔叔到临时看守所去了。”
看守室里
“你……”湘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你需要点什么?”
吕一泰摸了摸饭盒,喜道:“还是热的呀?”
“三分之一。”姚露坚持道。
“这么说,你想查?”一直没有开腔的陈湘月突然开口,抬眼看着李雷。
“局长尽管问。”
“局长,那个地方山高树多,风沙也大,特务藏在哪里我们根本看不到。”罗沙虽然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但听了江文天的训斥,也颇感委屈。
“你们昨天晚上的破坏行动并未成功,我们也没有人员伤亡,按照我们的政策,坦白从宽,只要你和我们合作,把知道的事情说清楚,我们一定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这三十几个人平时训练有素,很快就在树林里安全隐蔽,从表面看不出任何迹象。
“局长说特务有行动,让你马上去一趟。”
“这都是你自找的。”
“好象没有。”
“哦,哦。”罗沙急忙拿了一根油条吃了起来,四处看看,问道:“就你一个人忙呀,不是还有一个伙计吗?”
江文天满意地点点头,把东西交给龚伟:“你把这个拿去重新整理一下。这是一份重要资料,单独存放,不要和其他供词弄混了,可能随时需要调用。”
“应该是四八年三月份。”何三回忆道,“那天他好象非常着急,走到我面前就命令我去跟踪一个人。他说自己已经被现了,所以就来找我,让我去。”
“我陪你回去。”
“那好。”湘月也不好拒绝。
“放心,这种情况大概马上就会改变。”黑衣人得意地说。
“来了,来了,”里面的女声显出几分不耐烦,“谁啊?”
“那我下次还买。”罗沙高兴地说。
过了一会,那妇人才抬头感激地看看罗沙:“谢谢解放军同志,谢谢解放军同志。”
“小虹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大家都知道了?”罗沙认真地问道。
“那谁才是大人物?”
吕一泰长长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卧在凳子上查看记录本的的队长罗沙,对姚露说:“你去看看外面还有没有人?”
“怎么了?”阿柔问。
“哦,她就是陈湘月。”罗虹介绍道,见母亲有些茫然,急忙补充道,“就是上回我跟您提到的那个买豆腐的女孩,您忘了,哥哥原来也提过的。”说完,向罗沙挤了挤眼睛。
“是啊,我说过的。”罗沙急忙附和道。
“哦,是湘月同志啊,你好你好。”罗母似乎有了那么一点印象。
看到母亲想起来,兄妹二人都松了一口气。
“伯母好。”湘月礼貌地叫了一声,然后微微一笑。
罗母不禁愣住了,这个女孩笑起来居然和阿柔一模一样,怪不得刚才觉得眼熟,难道……“姑娘看起来好面善啊?”罗母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
“是吗?”湘月轻轻笑了笑,刻意回避着她的目光,她似乎感觉到这个老人好象知道些什么。
“妈,快点吃饭,菜都凉了。”罗沙看到湘月有些为难,赶紧打岔道。
“是啊,妈。”罗虹也附和道,“我去厨房里再拿一副碗筷。”说着,就向厨房走去。
湘月拉住她,推辞道:“不用了,我等会回家吃。”
“既然来了,就一块吃点,你等着,我给你盛饭去。”罗虹没有理会她,直接去了厨房。
“诶---”湘月想叫住她,却没有办法。
“湘月,坐。”罗沙搬了一个凳子摆在她面前。
“谢谢。”无计可施,湘月只得留下和三个人一起吃饭。
“湘月姑娘籍贯何地啊?”餐桌上,罗母开口问道。
“上海。”湘月回答地十分干脆。
“哦。”与自己的期盼不符,罗母有些失望,也许真的是自己认错了,可她仍然不愿放弃,“你家原来一直在上海吗?”
“当然。”
“那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
“这”湘月有些为难,想了一会,才道,“我爹本来在上海做些小本生意,也是卖豆腐,后来得病去世了,我只好到这里来投奔一个远房亲戚,没想到他已经不在这里了,我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在这里开个店子,勉强度日。”
“那你母亲呢?”
“她”湘月正要说什么,却见罗沙拉过母亲耳语一番,罗母急忙冲湘月抱歉地笑笑,道:“对不起,老是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伯母,都过去了。”
“姑娘是一个人开店吗,一定很辛苦?”罗母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