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多问几遍，态度严肃一点嘛。”
“怎么不去做饭？”姚士成头也没抬地问。
“如果他不怀疑我，他也不会派小露过来问我那些问题。”
罗沙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走路要向前看，谁走路向后看的。”
刚才那个士兵走到他身边，道：“局长，您不用在这里亲自等，等会姚先生出来我们再通知您。”
“我……散步。”罗沙有些害羞，不敢看她的眼睛。
“食堂要是关门了呢？”姚露瞪了他一眼。
姚士成觉察到女儿的神情，关心道：“怎么，你不愿意他来？”
“当初知道这个计划的只有我们五个，那些动手的人也是提前两个小时才告诉他们的，然后一直有人监督着他们，他们怎么有时间去通风报信呢？除非……”
江文天笑道：“没那么严重，我只是想随便问问，了解了解情况，你无需紧张。”
“回公安局。”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是人。”
阿亮点点头，将门边的木板向门口推去。
“恩，走。”
王绘有些紧张：“那怎么办？”
罗沙无奈，只好继续询问张小泉：“你们和何三住得远吗？”
“不客气。”湘月微微一笑。
推门进来的那位个子不高，大概四十岁左右，罗沙认得，他是资料室主任龚伟。龚伟向江文天敬了礼，然后递上文件袋：“资料整理归纳完毕，请长查阅。”
“你见过他吗？”虽然已经猜出答案，可吕一泰还是问了一句。
湘月低下头，不知道说些什么，沉默、沉默……
“我陪你回去。”
里面的人听出她的声音，给她开了门。开门的人是店老板张木，他把湘月让进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关好门。
她点点头，随手将白纸扔进旁边的炉火里……
“哥，这次豆腐不错，”罗虹边吃边赞，“下次还买这家的哦。”
罗沙赶紧招手：“大婶。”
“罗沙同志，以后在工作中，请不要考虑私人关系，请叫我罗虹同志或者罗副队长。”
“我当然急，但我知道急也没用，这事得慢慢来。”江文天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记录本，“来投诚的人能把这些信息交代出来已经不错了，他们也许只知道这些。”
李和有点恐慌：“知道的我已经全说了，其他的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来人摘下礼貌，抬起头，轻声道：“弟妹，是我。”
朱风恍然大悟：“原来老大是想……”
李雷没有理会，接着道：“罗沙这个人虽然不太聪明，不太狡猾，而且做事急躁，意气用事；但是他枪法了得，疾恶如仇，留他在世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我明白，我现在就去安排。”
“恩。”
待朱风离开后，张木凑近李雷，低言道：“这个事情要不要通知陈小姐？”
“暂时别说。”李雷否定道。
张木犹豫了：“可她是……”
“是谁都没用，凡是我怀疑的人和事，我都不会轻举妄动的。”
“您是说陈小姐是……这怎么可能呢？”
“可不可能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一切需要证据。但在没有证据之前，我有权利怀疑她，隐瞒她。”
“哦。”张木虽然不太同意，可看到他如此坚持，也不便反驳。
“还有一个人，你也不能透露半句。”李雷警告道。
“谁啊？”
“你老婆文、茹。”李雷一字一顿地说，眸子阴阴地盯着他。
张木额上冒出冷汗，定定神，强笑道：“老大多虑了，她就是一个普通妇人，头长见识短，知道什么呀。就算我把所有事情告诉她，她也未必明白，何况她从来不问。”
“你别忘了，她以前是干什么的了。”
“歌女啊。”
“歌女？”李雷冷笑，“记住，这种女人可能是最危险的，因为你永远也猜不透她接近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您也太多疑了？”张木小心地说。
“我知道多疑不好，可我不希望我做的事情功败垂成。任何破坏行动的人，我都是不会放过的。”李雷说着捏紧了拳头。
听了他的话，张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晚上
张木关了店门，回到里屋，看见妻子文茹已经坐在餐桌旁边等着呢，桌上的菜肴虽然清淡但也算丰盛，看得出文茹确实是费了一番心思。张木心中感到一丝温暖，可脑海里突然回响起李雷早上对自己出的警告，心有余悸。
“怎么还不过来吃饭，想啥呢？”文茹看见丈夫站在门边，半天不动，温柔地道。
“哦，来了。”张木回过神，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刚才想什么呢？”文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