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去帮帮他!”杨桑急道。

我转身看了看胡芸,她满脸诧异。

“想跑?过了这一关再说!”雷鸣般的声音轰隆隆地在头顶上响起。一只巨大的手臂向我们挥来。

“胡说,我比你要安全多了!”

文卓先生说:“看来我们只有硬闯了!”

文卓先生说:“晚辈眼拙,不识老太爷,甘愿受罚!”

“摩雅来了!”胡萱仰头看着黑暗渐渐消散的天空说道。

“山庄在哪里?”我问。

“你现在本钱足了,无须师傅帮助。去吧,去吧!我正忙着呢!”乌伯说罢把眼闭上。

我接过铜镜。

其实也不是每一个人都鄙视权力的。我那堂兄,就是你师傅,(我差点没晕过去,我师傅也是三百多岁的人哪!)倒是想着成为王国的继承人。但是没有人推选他,就连他的父亲我的叔叔也不认为他有治理王国的才能。于是,他提出比试,如果他能胜过我,他就是下一任的王,如果输了,也无话可说。我的父亲和叔父做了裁判。我们比试写文章,打猎比武,最后比谁在山顶上坐得更久。

“乌兄弟的性子倒是没什么变化啊!不知你那九转火丹的法门练得怎样了?”

谁知乌伯并不理会,将那红丸上下吞吐个不停,那红丸渐渐变大变亮,像个红色的火球。乌伯一口将火球吞下――也不知他的嘴是否变得很大还是那球是不是能够变形――乌伯的肚子慢慢地膨胀起来,像是刚被救上来的溺水者。

“左护法豹狄恭请乌先生!”年轻人说道。

乌伯摇摇头,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五十年了,想不到你晋昌还是这付德性,难怪只配做个看门的!”

“请问前辈是……”

文卓先生皱着眉头说:“这里已经被洗劫一空!我们需要的东西,大概在恶魔摩雅手中。”

胡萸扯开手中的绳索,将那摩雅兵的衣服穿上。看上去还行,只是衣服有些肥大。杨桑把尸扔进了假山洞中。

“我们?我们什么时候说了?我们本想借你那面宝镜,帮助山庄度过难关,可是现在山庄一定全被毁了……”胡萸黯然说道。

“太香了,我闻到人肉味就忍不住!哎呀,我的妈!”黑影倒在了地上。

我束手无策,他偏说我有办法,这个宝贝徒弟真叫我没脾气。我背着他坐下,不再理他。

“胡芸?”

我不跟他争辩,一起吃了些了晚饭,又重新睡下。

我得冒个险,我对自己说,这样耗下去,我迟早要掉入山崖。我将绳子结了个活扣,待那只大些的雕冲过来的时候,往它脖子上一套,这雕吃了一惊,却收不住身子,当它飞过去时,这扣子已牢牢地缚在它身体上了。我握紧了绳子,任凭它将我带离了山崖。

为了不睡着,我便臆想着在我的上面有一只桔子大的红颜色圆球,但是想了一会儿,球的形状就变得模糊起来。我让它变小点,使得我想像的时间变长些……我不断将球调整得越来越小,最后成了一个红点,这样,我便能一直将它保持在我的跟前了,它也会随着我的呼吸上下起伏,随气而动。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尖锐的哨声所惊醒。看看床上,那老头双目微闭,盘着腿打座,他的身子像一截枯树桩,两只手臂搁在腿上。那哨声是从他微微张开的口中所出的。

我有点儿不耐烦,有了这样的师傅,除了耗费时间,能学到什么呢?还是背口诀要紧。

“是啊,是啊!你知道大名鼎鼎的野狐禅?”

“我只怕说出来吓着了你!”胡芸接着说。

“这么说,我只能无所事事地呆在这里了?”

他们的理解简单而效,这确实是一种神奇的思考问题的方式。

“为什么要见他?站在他身旁就觉得有一阵寒气。”

“那还有什么呢?”

“你喜欢这里吗?”

胡芸摇摇头:“毕竟我大姐五岁的时候还是见过他的,对此我并不怀疑!”

“想要成仙哪?那可不容易。不是喝了什么酒,吃了什么丹就成的。”

“二叔又成了算命先生,”胡萸笑道,“咱们这饭还吃不吃了?”

胡萱说:“二妹说得倒也不错。每年秋天,山上的果子熟了,山庄内所有的闲人都得去采摘回来酿成酒,深埋于地。”

胡芸装作没有听见。胡萱领着我走进一片竹林。竹林内没有路,地上积满了竹叶,踏上去软软的,没有一丝声音。

胡芸微微一笑:“我不想否认,我说没有,你一定不会相信。其实并没有什么神奇,只不过有本书你也许没有读过。”

“哪里哪里!”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胡乱咕咙着。

“宋先生好奇也是应该的,”青衣女子在前插嘴道,“我也奇怪着呢,天下竟这种请客的法子,跟强盗打劫似的,又好似那山大王抢押寨夫人!”

“应该是胡县令吧,先前是没有的。”

“这画其中是否有什么奥妙?”梅生笑着问。

我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抹了抹眼眼,除了从窗外漏入的惨白色月光,什么也没有。

孙县长走后,我突然变得忧虑起来。他不再砍那些树,那个白衣女子怎么办呢?她难道要永生永世在这里做一个孤魂野鬼吗?我是否有什么办法帮助她呢?现在我再去挖开那座坟,很快就会被现的,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那里?那里会有什么?这座园子我都走遍了,哪有什么墓啊!”梅生惊奇地看着我。

桌上已摆了七八样精致的菜蔬,胡芸端起酒壶为我们斟酒。这酒倒在纯白如玉的瓷杯里呈琥珀色,浓香扑鼻。

她的脸露出感激的神色。“我已经让你很为难了……当然了,你只要将那桃树上折一根枝叶放入棺中,这法术就算破了。不待那桃树被伐,我便可提前自由了!”

他放下手中的竹箫,说,是啊,是我。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