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老也是有的,但极其缓慢;死亡同样存在,但那只不过是**的消逝。”

“他们精通术数?”

“我不知道,也没听人说过,或许老太爷知道,从未有人问过。比如我,从一出生起,就觉得它的存在是没有什么疑问的,它本该就在这里!”

日子长了?我要在这里待多久呢?可是眼下不待在这里,又有什么地方可去?县城那边是不能再去了,七仙镇也是如此,况且我连回去的路都不认识。唉,梅生,梅生现在怎么样了?她不会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以为我失踪了。她一定非常担心我,我怎么才能跟她联系上呢?

“你醒啦!睡的时间可不短。”

“其实这面镜子是个大大的宝物!唐代有个叫作王度的人,写过一篇《古镜记》,不知你读过没有?”

“多谢宋先生。”胡萱说,“不过先生放心,这酒醇得很,只要不是喝得很多,是不会醉的。即便多了,我们家还有一种特别的醒酒汤,喝了便跟平常一样。先生多喝些是没问题的。”

他沉吟了一会儿,说:“这是风刮出来的?”

“我得去看看!”胡萸开了门冲进雨中。

胡芸笑了笑,“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马车出了县城,在通往七星镇的大路口上,有两驾厢式马车停在路旁。两个兵将我拽下来,用一根绳将我的双手反绑上,带到那两辆车跟前。车上下来一个戴墨镜的人,留着两撇八字须,大背头梳得油光水亮。他上下看了我两眼,挥挥手。两个兵押着我上了第二辆车。

“只怕县长来了,你也说不清啊!真不明白你们这些读书人,书读到哪里去了,挖人坟墓,要遭天谴啊!”

折腾了好一阵子,总算将盖子挪了开了一小半。我从坑里爬出来,折了一根带叶的桃树枝扔进这个大木盒内,念叨了一声:赶紧去吧!

梅生似懂非懂地看着我。“章武,我对你有点担心,看你的脸色多么苍白,情绪也有点亢奋。你不会是生病了?”梅生将她温暖的手轻轻放在我的额上。

“也许她改变了主意。”

“是啊!我要告诉你,现在事情起了变化,我曾经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不知道是否还能做成。”

“那只是其中两个最不幸的角色,所有的事情复杂而纠缠的程度要大大过这部悲剧!社会真是一出复杂无比的大戏,远远越人类智慧所能理解的极限!”

“我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