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面镜子是个大大的宝物!唐代有个叫作王度的人,写过一篇《古镜记》,不知你读过没有?”

我举着筷子一时不知往哪个碗里伸好。胡萱在一旁“扑嗤”一笑,“好啦!宋先生又不是三岁小孩,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他沉吟了一会儿,说:“这是风刮出来的?”

谁也不说一句话,我低头想喝茶,杯中已覆上厚厚的尘土。胡芸低着头蹙着眉,显得越动人。

胡芸笑了笑,“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去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等县长回来了,我把一切向他解释。”

“只怕县长来了,你也说不清啊!真不明白你们这些读书人,书读到哪里去了,挖人坟墓,要遭天谴啊!”

我分明感觉到锹头触到了硬物,心里一阵激动。我轻轻地动作,小心地铲着,过了半顿饭的功夫,总算清理出一个长长方方的物体出来。

梅生似懂非懂地看着我。“章武,我对你有点担心,看你的脸色多么苍白,情绪也有点亢奋。你不会是生病了?”梅生将她温暖的手轻轻放在我的额上。

两节课后,我与梅生一起往季砺耕家去。我对她提起了信的事。

“是啊!我要告诉你,现在事情起了变化,我曾经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不知道是否还能做成。”

“什么故事,快讲给我们听听!”梅生说。

“我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就不能了?过去的师塾先生,不就是由学生家长供养着的吗?连孔夫子老先生还收人家的风干的咸猪肉呢!”

“你是因为那些桃树的缘故,才未能离开的?”

一次又一次,我几近绝望,每日茶饭不思,一天天地消瘦。父母很是担忧,甚至找来了医生,却又查不出什么毛病来。

我正要开口说话,她说:“你一定很奇怪吧?”

“不用麻烦了,这里挺好的。他们都是在白天干活,晚上这里还是很安静的。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住在学校里,赵钟岳校长说了,有什么不方便的话,他可以解决。”

傅镜心道:“孙县长一心为民,我等皆知。只是这园子……想当初建造不易,还请孙县长手下留情才是!再说了,县城以南,荒地山丘甚多,种多少树都是可以的。要不然,我有良田十亩,亦可无偿供县长栽培之用。”

“阁下也吟一罢,很久没人陪我吟诗了!”

“夜深雾气氤。此心谁与共,惆怅已沾巾。呵呵,我对不下去了,结束了罢!”孙小姐笑着说。

“你不怕女鬼去敲门?”她转头看了我一眼。

“你也不必谦虚,北大的学生,应该能够胜任。这样吧,你在这里的吃住,政府全包了,还要给你一点薪水的。哪天寻宝队进山,你就随时放下教鞭。你看行不行?”

我向上仔细地看了看,崖壁很光滑,而且寸草不生,根本没有可供攀缘的地方。绳子在马背上,只有孙小姐找到他们,才能将我拉上去。

老普摇摇头。“世道变了!变了!”

“我是跟着我父亲来这里的,他被派到城里做县长。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

“这个还算好,麻烦的是我们队长煮熟的鸭子飞掉了!”

“捆结实点!”我费力地抬起头,高队长握着把枪,正对着我的脑门。

突然头顶响了一炸雷,震得耳膜有些痛,对面的山顶上,一株枯树被雷劈得燃烧起来,在一片黑暗之中显得明亮异常,但是很快被大雨浇灭了。

“龙老板,你的话也太多了些!”高瘦子不满地说,“都让你说了,我还问什么?”

洪九沉默了半天,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粒,看得出他的内心挣扎了好久,最后终于憋出一个字:“行!”

他让我拿几样,可我刚刚才过誓的,拿了定要遭天谴的。我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让我回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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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敲打着,一口气钉了七八根,然后抬头对我说:“如果你真的想去,也得多带些人,十个八个也不嫌多。要不我帮你找几个猎户,他们都是有枪的……”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精通数理之术,在常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错把我们当成了神仙!”

“可是这镜子怎么解释?为什么用它能打败你们的敌人?”

“这个……我就不知了,或许是它出自宫中,又是古物,可以避邪吧?你问我二叔便是!”胡芸笑着说。

“我知道你们不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

“宋先生何必性急呢,一切都得随着机缘,若是强求,反倒给自己,也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