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杜箬,我有帮你求情的,但乔总说你违反了公司制度,所以…真是可惜了,你走了,人家会想你的。”说毕,还不忘前胸向前45度倾斜,摆好一个依依不舍的姿势。

杜箬在满室同情的目光下走回座位,周身散发出的气愤小火苗估计可以烤熟一篮子番薯。

“喂,高级定制西装,腕表是百达翡丽的calatra系列,全身上下没有多余配饰,发式简单,绝对的低调品味。”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好听,有岁月和阅历所积淀下来的沉稳,也有权势和名利所赋予的自信,不怒自威,张弛有度,应该就是说他这种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杜箬没忍住,又是一个大喷嚏!

摁了通话键,用少有的温昵口吻道:“喂,顾澜,你怎么还没睡?”

杜箬不禁一笑,回想刚才乔安明的表现和表情,暗猜,这位大叔,似乎在那方面,有障碍!

现在的杜箬就像一只绝望待宰的羔羊,心里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身体却盛满饥渴如潮的。

无奈手指无力,解了半天也解不开一颗扣子,最后只能无乱地用手指在胸口扒拉,皮肤上留下几条指甲的血印。

此时乔安明正站在客厅预备打电话,只感觉身体一个踉跄,杜箬潮湿滚烫的身体就贴在了他的后背。

该死!这两人是怎样一副“如胶似漆”的模样!

越过泊车小弟将车钥匙交给他,很礼仪地说了句:“麻烦,我一会儿就回来!”

乔安明握紧拳头,黑着一张脸将杜箬扶进自己的车里,再替她扣好安全带,发动车子上路。

“……”

“救救我。”气息若兰,眼眉柔媚。

乔安明苦笑着再次踩了油门开过去,不禁怅然,才来桐城几天,怎么重复遇到这个夜店的女人?

“你能有什么办法?”

“刻薄”这一词在字典里应该是贬义词,通常让人联想到的都是尖嘴猴腮的丑角,但是这天底下就有像杜箬这样的女人,连撒泼都撒得娇艳无比,在别人那里是刻薄尖酸,到她这儿就成了冷艳有风骨。

“说了只有八万!”

姜浩将手中的烟又猛抽了几口,烟蒂压灭在烟缸里,口中含着的烟也很顺畅地吐了出来,满室烟雾。

梅姐就跟杜箬说过,做医药代表的女人就不应该结婚,就算结了,早晚也得离!

“希望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都等着我拿钱回去呢,如果被裁了,我就只能去武穆山跳崖了,跳崖前去买份意外保险,受益人写我儿子的名字。”

“对了,这次出差跑的单子敲定了吗?”

“我不知道…我……”杜箬的口气突然变得有点急,“我弟弟的手术已经排下日期了,这个骨髓我们等了两年,好不容易等到,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凑足手术费的。”

“没来,在家呢。”

小冉发过来的地址是桐城有名的酒吧街,门口一溜豪车。

这天底下,当场抓到丈夫偷腥的妻子,估计也只有她杜箬一人可以做到如此镇定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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