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刁三言辞闪烁,樊少杰冷哼一声,目光犹如利刃般,仿佛能直插人的心间:“刁三,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如果让我现你的话中有丝毫掺假,你应该能想到将会落得什么下场!”

“来人呐!”

“大牛,走!随我出去瞧瞧!”

杨霄一行人,驾着二十多辆大型牛车,浩浩荡荡般朝湖荫村方向急行而去,但牛车毕竟走的慢,虽说一路上并无停歇,但到达湖荫村的时候,已是到了傍晚酉时。

“沈小姐已经同意我的建议,决定提前收割庄稼!”

6丁摘下斗笠,先是胡乱抹了下沾在脸上的雨水,连气都顾不上喘一口的说道:“大小姐,水田村的地势比较低,那里的情况比咱们更加糟糕,有少许田地,水稻已经被积水没过半腰,此时,村民们正站在地里往外面舀水呢!”

越往东走,天上的云彩越多,云层越厚,行至半途,天空徐徐阴沉起来,已然感觉不到炎热,反而还有丝丝冷意。

这时,赵金虎带来的两个兵卒也走上前来,先是恭恭敬敬的唱个诺,而后连声附和着:“参军大人所言不差,这三个茶杯,已经被我等用过了。”

好在杨霄出来解了局,既然眼下有台阶下,赵金虎自然不会推辞,当即,只见他故作傲慢般点了点头,临走之前,倒是不忘对着王震龙显摆一句:“小子,看在杨东家的份上,今朝便放你一马,如若不然,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更多花香?”

见顾炎问起,肖止也不打算卖关子,当自开门见山道:“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找老师,是有一事相求!”

樊士林思索片刻,喃喃自语道:“咦?好熟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其实,杨霄的度与肖止相差无几,但力量上,却要远胜过肖止,所以他才敢以硬碰硬,强接下肖止劈来的掌刀!

现在,顾炎越看杨霄越是顺眼,当即哈哈一笑,捋须而道:“出淤泥而不染,经商之余,却不忘百姓,仅此一点,杨公子已然强过大多数的商贩!”

见顾炎下了逐客令,沈君浩只觉得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尾!

杨霄略微颔,微笑说道:“画眉姑娘,咱们许久不见了!”

当即,顾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眉飞色舞道:“不错,正是桂花酒!说起来,老夫喝过的酒不下百种,但最合老夫胃口的,却唯独只有桂花酒!”

只见他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干巴巴的张着,仿佛被人扼住了脖子一般。

沈君浩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临走之时,张言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杨霄所作的画卷之上,略微迟疑片刻,张言径直走了过去,将画卷工工整整得绑在红麻绳上后,方才安心离开。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中,竟已游至园中深处,杨霄定睛一看,前方不远处,竟是设着一排长桌,此时,正有七八个书生站立跟前,挥洒泼墨,动作颇为潇洒,而几步之外,俏立着三五个女子,相貌姣好,正捏着丝帕,对着桌上的画卷指指点点。

“肖老弟,我没去找你,你倒是先找上我了!嘿嘿!”

“徐大个子,见了你杨大哥,怎得连声招呼都不打呢?”

一觉醒来,杨霄已然无恙,吃过早饭后,便前来探望沈兰心,一问之下,这才得知沈兰心刚刚喝下药,病情虽然好转了些,但仍需卧床修养。

“沈小姐,事急从权,在下得罪了!”

沈兰心柳眉微蹙,下意识的又倒退一步,脸上尽是忌惮之色。

当即,沈兰心不觉有些恍惚:“帐房先生、说书先生、大夫,呃,还有淫贼,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吴天德眼神一紧,一脸为难的说道:“程大人有所不知,苏州虽说有良田万顷,但大都在几个富户手里,下官。。。下官。。呃。。”

杨霄一阵挠头,苦笑道:“沈小姐,既然我冒犯了你,你只管把我绑送官府便是了!”

这时,程国忠扬着胳膊大喊一声,片刻后,就见一名武士牵着一只赤红马走了过来,此马骨骼高大,膘肥体壮,皮毛鲜亮,两只眼睛非常有神,一看便知并非凡类。

现在,花露水的买卖已经步入正轨,而且又有经验老道的张言坐镇,自然用不着杨霄再操心。

张言不假思索,当即便道:“两百大瓶,一百小瓶!”

“快快请起,大家快快请起!”

杨霄略微责怪的瞪了张言一眼,摇头说道:“张掌柜,你我之间,就不必这般客套了!”说罢,杨霄目光一凝,不觉加重了语气:“这次买卖花露水,你我是合作关系,并没有尊卑之别!这点,你要切实记清楚了!”

“咦?”

见杨霄脸色凝重,小翠用力的点了点头,当下便挽起袖子,一手按住沈兰心的锁骨,一手抵住沈兰心的额头。

杨霄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陶公果真风趣,在下一介无名小卒,岂敢与前辈比肩?”

杨霄不禁暗暗吞咽了口吐沫,我的乖乖,这是哪里来的仙女,单单后背就如此**,若是转过身来,岂不是要了老命!

“呃,对了!”

当即,陶然深深的看了杨霄一眼,抚掌说道:“杨公子,你我就不要在这里绕圈子了。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什么话,不妨明说!”

这四天来,杨霄并没有偷懒,他依旧在做花露水的实验,而且也取得了不小的进展,在往耙子藤汁液中放入花瓣的同时,杨霄又掺入了大量的烈酒,烈酒味道浓郁,辛辣无比,竟是掩盖了大部分耙子藤汁液的异味,着实让杨霄一阵狂喜。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