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妈妈说:“是李重,就是李管家的儿子。”“这不可能吧?他长期在亲戚家读书,回来到时日很短,他如何能见到小姐并结下私情?”

沈老爷一旁沉默着,突然唉呀一声,把沈夫人吓了一跳,他压低声音问:“当年大女儿产下的女婴是叫罗氏抱出去的吗?”“是啊,难道她把她留下来当男儿养了,天啊?”沈二夫人如梦初醒,两个人一夜都没睡好,这是天大的秘密,只有罗氏能说清楚了。

美玉吓得跪在地上,不知说什么好,她知道那二十大板的可怕,范阳不死也会半身不遂。此时,反而是范阳镇定地说:“韩国公,请听小的说完再打,沈老爷说的也是实情,那是小的兄长,小的确实是女儿身,绝无半点虚言,请韩国公派人验明小的属性。”

只见美玉突然泪流满面的拉住范阳的手说:“不错,你真是奴家的表弟,姐姐找你们好辛苦啊。”这话是说给丫鬟听的,当然不能用英语了。

沈万三说:“有如此美妾相陪,韩国公真是好福气,真是好福气啊。”

沈万三立即叫沈容奉上一斗珍珠说:“亲家公的健康可是国家之福,一定要多保重,小的这珍珠是南海之宝,可给府里夫人们做装饰品,又可以给国公磨成粉冲服,有安神养心养颜之奇效。”

她跟几个男人在一起睡,很可怜的,连外衣也不敢脱,推说怕听打鼾声自己一个人睡墙角的凉地板,半夜常常冷醒了。每当此时,她心里就对娘很不满:“这一次回家,一定要她说清楚,为何不能恢复女人身,难道是她想要儿子想糊涂了,把女儿当男儿来取得心里安慰,真是无知。”

尽管李善长的第十个儿子很难世袭到韩国公的位,除非上面九个哥哥为国光荣战没了,可当上别的一官半职还是很容易的,这不,十公子现在就在京城警卫部队里当了一名中级干部呢。每天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一队人马,好不威风呢。

当然沈万三也付出,付出感情和身体。范阳觉得沈万三更值得人崇拜,不用象老朱一样吃了大苦头便能轻易抓住机遇改变自己的人生。

沈老爷说:“好象当今皇后姓马呀,周国舅从何而来?”县太爷说:“一个娘娘而已,说是前几个月才受封的贵人,周国舅刚上京恭喜回来,架势大得很,谁敢管他,下官家也有八旬老母,下官是不敢乱管,弄不好没办法为母亲送终。”

沈容说:“范兄弟,等会你要负责记事,把老爷要奴才们记住的事写下来,要记分明,不要象冬瓜一样记得不清不楚,连月例也给老爷扣光了。”

谁知李总管一听,立即泪流满面,说:“不知罗妈妈今天为何提起小老伤心事,小老要是知道为何就好了。”

罗妈妈说:“一定是他勾引小姐干下这无耻之事,看他父亲小眼睛老鼠眉毛的,就知道他儿子好不到哪里去,会使坏,专干坏事。”

罗妈妈想了想,说:“她还活着。”

罗妈妈一听,仔细看看,也说:“是有些象,以前没人说反而不觉得。”范阳笑笑说:“妈,你跟他和熟吗?我不会是与他有亲吧?”罗妈妈一听,事关名节,哪能开玩笑,当场就揪住范阳的耳朵说:“快别乱说,毁你母亲名节,你母亲最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