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大胡子更觉得心疼这两兄妹了。觉得无言和伊澜定是哪家名门望族的一对私生子,由于家族的原因所以迟迟不能有个名分,还落下一身病。

“小心别把手割破了。”

伊澜的第一反应脱口而出的便是:“糊糊。”

人们总是向往着权力,等到他们最终爬到权力巅峰时,便会现自己丢了什么,是永远都找不回来的。

对伊澜这样的表情无言总是没有办法的,他轻叹道:“给我。”

这两个字是令伊澜既兴奋又无奈的两个字,伊澜其实并没有多喜欢那些书,只不过她是害怕看见书本在自己眼前灰飞烟灭。

“我不是呆。”

“天上。”

伊澜不知道无言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这个阵里,不过她相信无言一定有他的原因。就想之前在花海中一般。无言不允许她一个人走出花海,就是怕她被那些长得不像人的“人”给吃了。可伊澜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什么不像人的人呀?她继续呆呆的看着无言,似乎是在用眼神告诉花花,该把自己放出去了。

祈阳自然是看懂了,可是样的场景却让他有一丝愧疚:“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不能说话。小丫头是在里面吗?”

还是个孩子的伊澜当然是喜甜的,所以略带甜味的馒头自然是能够得到她的喜爱了。无言看着这样的伊澜便觉得要需要多为她准备一些薄荷水了。

轻轻的松了口气:“他真的来了。”

小厮见掌柜的开口了也连忙应和道:“是啊,是啊。这时日纳锦城已是十分热闹了。即便是有再多银两也难找到一个住处。”

“我们要在这住一晚。”

“那这里到纳锦城大概还要多久?”

第二天一大早伊澜便缠着无言说是要去看马。无言貌似妥协,其实他早已挑选好一匹骏马打算送给伊澜。

“伊澜,我在院子里。”

无言停住脚步,微笑着走到伊澜身边。一眨眼的功夫他手上便出现了一支可爱的胡萝卜。

“王,林子里好像来了生人。”

无言一直知道伊澜的身体无法把洛渊给予她的百年修为完全吸收,幻作人形之后那些能量已经所剩无几,不过依旧是十分可观的。那些能量在伊澜体内随着每个循环而慢慢渗透,这过程是漫长的,但也是对伊澜十分有利的。

“花花,吃饭……”

看着眼前这只小兔子的窘样,无言又是无奈一笑,欲则不达。他坐到伊澜面前,好听的声音又一次闯入了伊澜的脑海:“记住,人类是不会用直接用手吃东西的。你要学会用这个筷子,不过不着急,慢慢来……”

无言强忍着笑意起身,用充满诱惑的口吻问道:“待会想吃些什么?你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应该饿了吧。”

无言摇了摇头,淡淡的笑了。也许真的是这样,只要是在洛渊身边的一切,都会渐渐沾染上他的气息和习惯。无言并不知,自己刚刚的摇头和淡笑与洛渊是多么的相似。

“妈妈,妈妈。”探出脑袋的那只兔子是伊澜再熟悉不过的。可是那只兔子听到伊澜这一喊,先是把头缩了回去。过了一会才又再探了出来。

朝露缓缓细细的落下,滋润了两生花的每一片花瓣。虽然这两生花只剩一朵了……

走近那个泛着微光的东西,那竟然是一盆花,不过只有一个花骨朵。虽然不知那花开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兔兔觉得,眼前的这一朵小花是很美好的,看着它便会觉得心安。

兔子的世界里是没有名字的,她们都是以气味来区分彼此。这样的确是既省事又方便的。

无言瞬间消失在洛渊面前,往伊澜那边赶去:“伊澜,我来了。不要害怕,跟紧树伯。”

终于等来了无言的回应,伊澜真是感动的连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现在即便不想要跟紧树伯都是一件挺难的事。树伯现在依旧像放风筝一样拖着伊澜在这林子的范围内一圈圈的转着。

树伯也知道,绝对不能让那些妖孽的真身出现在人群中,所以他只能拽着伊澜四处乱跑。若是他一人或许可以和那群小妖敌对一番,可是拖着伊澜还是保险起见。若是这小丫头出什么事,那他可不知无言会做出什么事来。

从他还只是一棵还未修得人身的百年小树时,便遇到无言了,万年来,他已经变成了一副老人家的模样,而无言这只比他还老上不少的大妖精去还是那副少年模样,这让树伯不由得有些无奈。

“树伯,树伯。无言就要来咯,我们不用在跑了。跟他们打一架吧。”树伯有些吃惊的看着伊澜,这样的小女孩真身还是一只爱好和平的小兔子,竟然会如此好战。

“小丫头,这些小妖要修的人身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若是毁了他们的功业我真是问心有愧啊……”

伊澜有些鄙夷的看着树伯:“那你还叫花花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无言不一样。他不知道那些小妖想要生存是多难的一件事……对于他来说,活着似乎太简单了,而死才是最难的……”

伊澜有些不悦,总感觉树伯在说花花的坏话。

树伯有些感叹道:“他是世间唯一一朵两生花其中之一,天地造物自然是有它的规则。像人类,他们为数众多,所以个体的力量不大,不过他们却拥有这世间最可贵的情感。妖魔们的数量便少了许多,而且他们之间的自相残杀比起人类来说要惨烈许多。为了活着他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情感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多余的。至于神……他们的高度不是轻易触及的,他们要无欲无求,至善无情。这一点漫天上神中只有洛渊是做得最为完美的,所以他才能在神界得以然的地位。”

伊澜有些震惊的看着树伯,这样的精炼的总结,需要的是多么可怕的阅历。树伯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