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语想转身离开,没想到手扫到一本放在边角上的书,啪得一声掉在了地上。叶语俯身捡起书时,一张照片从书中飘落了下来。

“喂喂喂,别走啊,砸也被你砸了,一回生两回熟,我都等你好几天了,别那么不给面子么。”痞男在她身后喊着。

叶语转过头看着这位老管家,目光中充满疑问。裴管家低下了头道:“对不起,小姐。”

痞男抬起头看着眼前纠缠在一起的男女,突然笑了,他舔掉嘴角鲜血,站起来对叶语挑眉,“还是老婆好啊,谢啦。”说完竟然朝她飞了个媚眼,摇晃着转身走了。

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中笔挺的背影,叶语有点好奇他的来历。这个家伙是她所见的第一个不买裴绍帐的人物,有机会打听一下。

“跳完了,你想吃多少都没人管你。”裴绍把手放在她的腰间,名义上护送,实则怕她落跑。叶语非常不习惯他靠自己那么近,该死的脸又红布了。

叶语欣然接受,有这根大支柱,她算是解脱一半了。所以她基本是以吊膀子的姿态走进了主宅。

俩人在房间内翩翩起舞,全然没有注意站在一旁的裴绍脸色阴沉到能滴出水来。

“哇。”那位泪眼婆娑的舞伴终于在今晚第十一脚中败下阵来。

叶语愣了愣,不知道是去开门合适,还是不要理他。万一是裴绍的情人女友小三啥的不告而来,那她不是很没有道德?叶语决定先看一下来人再决定。她从监视器里看见一群人站在门外,男男女女,花枝招展。领头的是一个一撮黄毛飞的男人。

叶语激动得搂着小甜甜又蹦又跳,就算楼上有人下来k她,她也不怕

太好了叶语一摇拳头,如果这样,她和同事们就是史上最厉害的一群赌徒了,全中那得分得多少赌注啊,了了。

他不禁想到,这样的变异是否是一种精神上的问题?一想到这里,他觉得有点寒意。裴孜不就是一例么?那么凭什么他裴绍就完全正常,没有毛病?他们是血亲,一半的基因都是一样的。如果这样放任不管,这种差异可能越来越大,最后到思想和行动的彻底分裂。

在这期间又生了一桩小插曲,那自称名门的夫妻儿女四人组向小方提出要裴绍陪同吃饭,当遭到明确的回绝后,他们又提出一定参加mh集团每年一度的慈善晚会,并非常大方的表示不就是捐钱么,他们费家名门出身,不在乎几万块钱,把小方气得哭笑不得。到现在他是彻底明白了,怪不得拖家携口呢,这家人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下人?叶语看看自己的现状,的确,一件老头衫,满脚的泥巴,看上去还的确是干脏活的。不过,叶语对这个词非常不喜欢。下人?那谁又是上人?一样都是凭劳动吃饭,分什么上下左右。不过叶语是看出来了,这位虽然和她妹妹刁蛮任性不同,但一样是看不起穷人,心高气傲的主。这些人都是有钱人家出来的?难怪现在为富不仁,仇富现象越来越严重,都是被这些刚吃上几天饱饭就拿人不当人的主给弄出来的。

老花匠看见叶语执意要帮忙,也只好随她的意,请她从东边开始掘土挖出一条小排水沟来。

说完这话,气氛似乎有些沉重,他们只好用安静地用餐来掩盖一时的异样。

“为什么?”叶语实在不明白,既然那位三爷已经软弱了那么久了,现在完全没道理要离婚啊,难道是出现了厉害的小三了?

“喂,有何贵干。”叶语跑到办公室外的走廊里,才接起电话。

叶语戴上头盔,偏身上车,大力地拍一拍马力,“马力啊,昨晚跟那个面瘫男的闷骚车过一晚不好受吧,放心今天他就不会出现了。现在跟姐姐上班去吧。”

结果满意地看见面瘫男沉下了脸,转身而去。可见话不投机半句多,活该叶语在他身后吐出舌头。

紧急召开的董事会后,裴绍亲自举行新闻布会,全体董事统一出现在布会上。面对大大小小一窝蜂跑来的记者,所有董事无一例外地表示尊重司法调查,并且一致表示集团的未来充满了信心。同时,mh趁机宣布了新的投资计划。

中午的午餐休息时间,听说会议厅里是人山人海,大家都想猜一猜本年度mh最靓丽的称号会落到谁的头上。叶语心虚地偷偷溜进去看了一圈,结果没现自己的照片,放下一小半心来,可能这桃花眼被突事件所扰,大概也顾不上这件事了吧。

长长的走廊,白色的墙壁,头顶上有盏日光灯忽明忽暗,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叶语左右看看,地方很熟悉,眼前的一间大门紧闭的房间上,亮着血红刺目的灯光。房间外那一排椅子也很眼熟。对了,这个不是昨天裴绍急送的那家医院?不过,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楼道里空空荡荡的,好像整座医院都沉浸在可怕的寂静中。

清晨,叶语在护士的敲门声中醒来。

她一回头,看清了那张被擦掉大半血迹的脸,除了面瘫男,还有谁是这个表情?

叶语得意得滑着s型,恨不能对着空中大吼一声:姑奶奶来也,闲杂人等回避。看,空旷的山间路上,没有一辆车,他们都躲开了。

所以,只要到时候他做出已经出邀请给这位神秘员工就行了,只要叶语不到处炫耀谁会知道神秘美人是谁?

然后,裴孜就觉察到了不对劲,这位护士不仅对裴老先生的口味爱好很了解,同时对他也同样了如指掌。这就很诡异了。如果说她了解裴老先生,可以解释为在医院里通过细心观察得到的结论,那么对裴孜这个根本没几天会在裴园出现的人物也同样那么了解,不是很奇怪么。

虾米?叶语喘着粗气,这两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叶语跟着东珠往里走,现缘觉寺和很多寺庙最不尽相同,也是最可爱的地方,竟然是它不收门票。立马,缘觉寺的形象在叶语的眼里就高大起来了,叶语在大殿门口诚心诚意地合十鞠躬。现在哪座寺院进门不得收个门票钱,越是有名收得越贵。可看看这座寺庙,同样名扬百里,可人家就是不收一分钱,太值得尊重了。

隔日就是星期六,叶语没打算去桃花眼处,一来她对他的秘密不感兴趣,二来凭啥让她随叫随到呢,她又不暗恋他,没必要给个理由就往他家跑。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她早在几周前就和东珠约定,在东珠休息的日子里,到那个叫老坞的小村里好好游览一番。而今天正好是这个月里东珠和她都休息的日子。

胡懿蹈走到巩林涛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分明已经闪动着不明液体。巩林涛什么也没有说,拍拍他的肩膀,跟费瑟点头打了个招呼,转身带着胡懿蹈上楼去了。

费瑟嘴角抽动着,恨声说:“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开除我。”

但是后来听说开除她的竟然是裴总裁,胡总顿时瘫软在办公椅里,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宝贝女儿到底闯了什么祸能让mh最高人把她给开除了?他似乎感到自己也离被解雇的命运也不远了。

安经理连忙咳嗽几声,斜眼偷瞄了一眼某人,不过他多虑了,那位大小姐还在一个人生着气,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里的暗流。

“干嘛啦,我在跟他说话啦。”被暴力叶拉着走的胡姣非常不高兴,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就在俩人威来威去的英语对话间,其他三个人已经认输了,这位胡大千金有一般人所没有的执着啊。

宋泽峰秘书是叶语到这个城市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叶语连忙把宋秘书让进办公室,给他沏上一杯茶。叶语随即询问起为什么没有再看见他出现在裴园,宋秘书笑着说他被调到香港一段时间了,这次回来是接受正式任命的。原来mh集团在海外的一些公司进行了人事调整,很多老将被撤换下来,其中香港分公司的总经理就被提前调回集团,由在香港公司实习了三个月的副总经理宋泽峰取而代之。

她面朝这沙说的,看样子有人早就坐在了那里。

果然,三奶奶回来没几天,这房子里就开始鸡飞狗跳。

叶语抬眼看了看他,勉强笑笑,然后讪讪地说:“我忘记了,你肯定是有人伺候啦。这样普通的东西,你还是不要吃了。”

在去桃花眼家的路上,看到一家田甜说的著名酒楼,咬咬牙进去打包了几份推荐菜品。

“很好,那倒回去读一下第一款。”冯伯好像一位世外高人,正指点迷津。

对了,裴绍既然说这是机密文件,应该会保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