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东珠和村里的人都很骄傲他们有这么一座名寺大院。

冯伯好像颇为赞赏她脑子灵活,“脑瓜仁不错,很不错。”

巩林涛强自镇定地咳嗽了一声,才保持住原有的嗓音道:“表妹,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费经理的目光扫过还在哪里呜咽的胡姣,一拍桌子,“你还嚎什么丧,给我闭嘴。”

裴绍低头看了拦在面前的女人,心里想着看来要重新整顿一下mh的人事了,怎么什么人都赶往他面前靠。想着他便回头冷声说道:“开除她。”

胡姣小姐在全然不知具体情况下,就放下这么大的豪言,的确是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甜甜最后断言,“她也就是在咱们部门是个人物,要放在mh里谁当她是碟菜啊,我看不出几天她就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啊。”一个闲闲的声音探究道,“哇,好厉害,这个是女子泰拳么?”

两个人正暗地里交流着呢,花枝女不高兴了,“你们在discuss我什么baords”

三奶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是一付走神的模样,对叶语的举动完全没有反应,甚至连自己高标准的要求也不太在意。比如她今天早晨吃的就是裴管家为叶语买来的油条和豆浆,当时不仅是刚下楼准备吃早餐的叶语,就连裴政和小胖子姐弟都惊恐死了。而当事人一点感觉也没有,似乎还骂了句‘少见多怪’便上楼去了。

夜里的裴宅,不知道是不是缺少白天的人气,总让人觉得有点阴冷。今夜起了风,窗外高大的树木扭动着在窗棂上投下各种妖怪的身影。虽然走道上都开着暗暗的壁灯,但不知何处吹来的一股风,让人多多少少觉得有些寒意。没有了白天让人觉得安心的亮光和仆人们走来走去的身影,耳边只有拖鞋摩擦过大理石地面的沙沙声,外面庄园里传来各种奇怪的叫声,很有股子深宅惊魂夜的恐怖气息。

叶语看看三奶奶那扑着厚厚白*粉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联想起mh大厦三十五楼自己刷的墙来。真是一样的白啊。

不过显然这个面瘫男听力好到没话说,冷声道:“你再说一次试试。”

“总裁,我记得这个档案上有上任裴一皠总裁的签名吧。”叶语得意地指着那个签名,这个签名可是货真价实,“所以,要么请您召开全体董事局会议表决,要么根据保密一项内容,任何人不得调阅不属于所处级别的保密文件,一旦现,可立即开除,由公司保全部接管离职手续,除开该员工私人物品,其余一律没收。”

“还能有什么事啊,就这事。我估计他是要拿我开刀树立威信,毕竟谁敢淋他一身菜汤水啊,尽管我不是故意的。”叶语看着冯伯不相信的眼神连忙补充道:“您是谁啊,这吃过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我要骗您,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包公面前比脸黑,*公面前拉皮条么。”

“岑秘书让我找这个。”叶语举起手里的纸条,她可不敢说那是裴绍这个混蛋的命令,否则爱八卦更爱裴绍的小甜甜还不得把她烦死?

还多说什么呢?干活吧。

而且还让一个孩子看见了,如果不快点处理,也同样会在她的心灵上留下创伤。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瞪视着,似乎谁先移开目光就是认输一般。

或者准确的说,那是裴老爷子的影子。面瘫男,桃花眼,遗像上裴老爷子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6仁颐,6仁颐,名字很文绉绉呢。”叶语反复了几遍,突然笑道,“路人乙?”

这幢房子因地势而修建,前面是个高起的小坡,后面则一马平川,所以才会有下沉式的客厅。

叶语一直以为像四太太那样的就算是绝代佳人了,但看见电梯里的这位她才明白天外有天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基金呢?我们每个人mh都有工资,如果生病了也有保险啊?”东珠说。

一阵乱哄哄后,裴孜才被叶语单手扶上了主位。一旁的吴大朋还羡慕地要死,决定回去后他得训练家里请的保姆有这做派,他也得享受这样的服务。光羡慕了,却没有看见叶语另一只手掐上了裴孜的后背。

很显然,他没想到那么大的裴园前来迎接的只是个小女人。

“你什么不感兴趣?”叶语吐槽。

不知道背后裴绍的表情,倒是对面坐着的小甜甜幸福地差点从座椅上滑下去。

只见从两部电梯里分别走出两队红fen丽人。

过了片刻,裴绍开口道:“就这样?”

“凭什么”太可气了,就算她是走后门进来的,正像裴孜说的吃干饭的都能留在裴氏,为什么她这个劳心劳力的却要被辞退?

叶语被他那语气引导,特别是提到三人行的时候他那邪恶的表情,自然地向有颜色的方向堕落下去。

这是什么路数?

叶语突然想起那句在网络上流传的话:有钱我就买二十辆夏利,一会排成个B,一会排成个s。只不过,这里的s是奥迪B是奔驰,还有几部眼晕的卡宴和玛莎拉蒂。

“你准备在这里找工作?”裴孜怀疑地问。

接着项律师说到了遗产,因为手续的关系,估计起码三个月才能办妥所有手续。所以她在这几个月内都得呆在裴园了,所以不如把叶语的物品都送到裴园。将来是去是留再作打算。

其他人似乎对他的动作感到不解,裴敖话道:“裴绍,你现在是裴家之主了。你应该坐到那里去。”说罢便一指空着的主位。

三太太扭头骂道:“你个狗东西,老爷子还没走几天呢,你就另抱他主了。”

她竟然是裴老先生的四太太叶语大吃一惊,原来这“母女”关系是倒过来的,从名义上讲,美女是母,裴敖是女。这年纪轻轻的女子倒是在场辈分最高的人。她和裴老先生差多少岁啊。

但她却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各色表情。其他人还算面色正常,但坐在中年男子身边的女人确实铁青。特别是听到几个孙子辈的份额后,简直变得面目狰狞起来。

叶语有些恶意的想,宋秘书来得那么精确,不会是知道这里刚才生了什么,故意避开的吧。不过是主人家的**,他这个下属故意充耳不闻?

有钱人的世界本来就要复杂得太多。自己还是过过小老百姓的小日子吧。

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貌比潘安啊,叶语脑海里叮叮地闪出无数的形容词,并自动修正出‘亦正亦邪,男女通吃’的结论。

有几个人头披孝帽,身着麻衣,垂手站立在灵台前,一旦有人上前祭拜,即鞠躬答谢,想来就是逝者家属。

宋秘书虽然微微笑着,但眼中却流露出不容置疑,“我建议叶小姐还是接受我的安排。”

“唉,果然是在做梦。”叶语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