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语很奇怪,忙成这样了,这么还不增加人手。可安经理却说,因为今年的经济环境,所以连总公司都在裁人。他们没有被裁掉就高兴了,还提什么增加人手。

叶语笑笑,她还是死了这份心吧。这么好的男人,跟她从来没有缘分。就算是有示好的,谁知道背后有什么动机。反正她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桃花眼好像很有兴趣,走过来,摸了摸被擦得锃亮的后视镜,“什么牌子的,好像没见过这种型号。”

在又一次吃完一个人的晚餐之后,叶语溜达回房间,便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声嘶力竭地吼道:“刁民来电,刁民来电。“

他们两个坐在了主位的右手边,那男子略略欠身,跟四太太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跟裴政寒暄起来。

没想到,今天她的愿望成真。

叶语马上就辨认出这声音的主人就是刚才在书房内哭泣的人,不禁好奇地向开口之人望去,惊讶地现原来竟是那美人。

三太太一看来人,冷哼了一声,“怎么,裴管家,你准备干什么?我可是主子”

畜生,畜生叶语暗骂,在这样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的,除开这两个字还有什么可形容的?

不过刚才听到有人称呼他四爷,还说什么大少爷。虽然桃花眼不耐烦,但还是乖乖地听从了安排,看样子这府里说了算的还是大少爷。不过这辈分是怎么排的?难道这大少爷倒是掌权人物?难道刚才在灵堂前答谢的中年男子就是大少爷?

小破孩的威胁,对一个成年人的确没有多大的杀伤力。

在正中央赫然是座雄伟大宅。

俩人走出机场,刚在车道前停下,一部‘小裤衩’商务车无声地滑在了面前。

“你们一个个都吃饱了撑的,有钱不交老娘的房租,在这里唱什么戏。”包租婆的拖鞋从或高或低的鼻子上扫过,“告诉你们,今天要是再不交房租,我扒了你们的皮,拆了你们的骨。”

“你真坏。”桃花眼更幽怨了,引得叶语一阵鸡皮疙瘩。

不过,有人不耐烦了。

“我再问一遍,你怎么会在这里?”裴绍问。

“啊呀,大侄子,在电梯里问不方便。我们回家再说吧。”裴孜笑吟吟道。

叶语被那声大侄子雷翻在地。

可能是觉得这样在电梯内外僵持着的确不是一回事情,裴绍走进了电梯。

裴孜快快乐乐地按下了B1,暧昧地回头对叶语说:“我们三人行吧,马力就暂时不管他了。”

叶语被他那语气引导,特别是提到三人行的时候他那邪恶的表情,自然地向有颜色的方向堕落下去。

菩萨上帝真主,打个雷劈死他吧,这个桃花眼太**了。

“不……不用了,我还是骑马力回去吧。”叶语困难地咽了口口水,暗自向老天忏悔了自己的龌龊。

裴孜歪着头,装着无辜的模样,眨眨眼,“可是,我们不是回裴园啊。”

不回裴园?那去哪里?

裴绍和裴孜的确没回裴园,他们开车回到了市区的一片别墅区。叶语骑着马力,跟随在后。原来这才是他们的住处。

绕过一片别墅,车子拐上一条弯曲的车道。与刚才一座座别墅紧挨着不同,这里基本上能看见的都是高大的树木,只有偶尔的几幢建筑从浓密的树木中露出来。

很快,两部车一辆机车就停在了一幢现代感十足的楼前。

叶语被眼前的建筑牢牢吸引了,这幢纯白色、用玻璃做墙的建筑,浑身散着一种迷人的味道。门前是木板铺设的平台,一直连通到车道上,更妙的是木板平台下还有一泓水流缓缓经过。

夜色降临,楼前亮起异国情调的路灯,屋边的树木上缠绕着光的Led灯线。旁边竟然还有一座铁艺木板秋千,在微风中轻轻摇晃,整个场景浪漫地一塌糊涂。

叶语由衷地赞叹道:“拍韩剧的好地方啊。”

裴孜听到了她的赞叹,似乎不太满意她的评价,“我设计的房子怎么就这么点用处?”

叶语惊讶地回头问:“你设计的?”

裴孜撇撇嘴,大言不惭道:“这间和裴绍的房子都是我设计的。”

叶语敬佩地望着他,似乎觉得真是真人不露相。

但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不过你设计的房子太不经济了。”

看见裴孜挑眉疑问的表情,叶语说:“你说就算是双层的玻璃,冬天和夏天得浪费多少电费啊。”

裴孜不以为意地哼哼了两声。

叶语摇摇头,苦口婆心般说:“浪费是可耻的啊。不说电费,光这么大块地皮就造了这么一幢房子,太可耻了,太可耻了。”

气得裴孜扭头就走,“跟你没法谈艺术。”

就在俩人斗嘴的时候,裴绍已经按下了密码,走进了屋子。

叶语嘴上说着可耻啊可耻,行动上却是一溜烟跟了进去,女人对于漂亮的事物总是没法抗拒太久的。

令她惊叹的是,整个建筑内部和一般别墅完全不同,进门后一个一百多平米的客厅,纯白色的大理石,泛着亮光。奇怪的是里面什么家具也没有。然后竟然是往下走的楼梯,走下楼梯才现,原来这里才是客厅。而刚才的不过算是玄关罢了。客厅的一面竟然还是玻璃幕墙,可以看见外面的草坪和树木。一扇玻璃门可以直通外面。这幢房子原来不止一个入口。

叶语啧啧惊叹,还一边嘟囔着玄关可以抵上一套公寓了,太浪费,太可耻了等等羡慕嫉妒恨表情。

整个客厅中央摆放着u字型的白色沙,下面铺着亚麻色的地毯。墙上挂着巨幅的抽象派油画,寓意实在让她费解。电视音响等普通摆设不提,引人侧目的竟然靠着墙摆放了一溜的游戏机。不是小儿科的家庭游戏,是叶语只在游戏厅里才看见过的大型游戏设备,竟然还有一台是钓娃娃机。

这品味……太没治了。

不过,最让叶语惊奇的是,在客厅里竟然有条古牧犬。听见有人走下来,奔跑过来,那长长的毛随风晃动,简直萌死人了。

“狗狗。”叶语兴奋地就想上前抱抱,但那条古牧明显更喜欢裴绍。扑到他的脚下,再也不肯离开。对叶语的友好完全视而不见。

“滚开。”裴绍平静地吐出恶毒的语言。

“啊呀,扫把,我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有些人就是很欠扁,对他好还不晓得。你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怎么就喜欢冰块呢?你的主人是最温柔的人了,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呢?我好伤心,好难过哦。”

事实证明,不是所有帅哥都是酷酷的,冷冷的,还有一种类型就是随时能把人雷得外焦里嫩的,譬如这个叫裴孜的男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竟然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远远地把只是出口呈恶的裴绍甩出几条马路。

叶语强忍着想吐的感觉,心底很是同情这条古牧有这么个主人。

狗狗没有理睬裴孜的恶心之言,也没有理睬裴绍恶语相向,仍旧很开心地围着裴绍跳啊奔的,一副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阿谀样。

裴绍似乎强忍厌恶之情,对裴孜命令:“叫人把它带走。”

叶语可惜地看着裴孜按铃叫人把扫把带了出去。

“怎么叫这么个名字呀?”叶语恋恋不舍地看着扫把消失在房间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