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李淳风一跃而起,既然那倒霉孩子能出去,那么自己当然没问题。这里可是禁地,没别人来此,要是等着救援,不出三天,自己就非渴死不可。求人不如求己,赶紧找寻出路要紧。于是上下左右,展开地毯式搜索。可是忙活了半天令她失望透顶。别说石门毫无缝隙可撬,就连四周的石壁也没有一丝漏洞可循。难不成我真要和这位针神生不认识死却同穴?!千万别介啊,我还想回二十一世纪呢!以后保证不埋怨工作累,再加班绝对不要求加班费还不行么!李淳风苦着这一张脸,找了半天,实在无计可施之下,不禁对樊阿大是恼怒,指着人家开骂:“你这人手怎么那么欠!你设计这间密室干嘛?你没逮着你儿子,却害苦了我了你知道不?我,我要是死在这,绝对不让你再坐着,让你给我当脚垫,我踩你一万年我!”越说越怒,一把将樊阿的尸体从座位上拽下来,刚想踩上几脚,忽然看到椅子上有点点星光。拿起来一看是一排十二枚金针,金针下是一个坐垫,垫子硬邦邦的,外面的布料已经腐朽,轻轻一拉就撕裂了,里面是一本《樊阿针绝》一翻动,里面夹着一页纸,上面模糊写着“恩师华佗赐神剂‘漆叶青黏散’助吾与阿朱寿过期颐”。

渐渐现这俩对自己的偏爱甚至更甚于吴子仝。私下分析原因有三。先是自己从来不借工作之便和人家小紫套近乎。这点吴子仝做的很糟糕。很显然小紫是女性,小白对它情有独钟。而偏偏吴子仝也对小紫另眼相待,这让处于青春育期的小白很是不爽,几次试图用头上的角顶开吴子仝那只伸向小紫的手。第二点李淳风从来不骑它们中的任何一位,虽然真正原因很丢人。是因为人家太高,自己爬不上去。但也从侧面映衬出吴子仝的丑恶嘴脸。这家伙是玩起来就撒欢,骑人家俩位从来是一条道走到黑,太阳不下山,他就一直策马扬蹄。虽然,这俩是少有的骏马,马中的舒马赫,奔驰无极限,但再怎么神勇配的也并非劲量电池,架不住这么糟毁。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这里的牛羊马鹿,四条腿的动物不少,显然以小白和小紫为尊,它们俨然是动物里的老大。自然应该享有特别待遇。吴子仝对这点懵懵懂懂,从来不上心。而李淳风则每天都带二马去潭边饮水,梳洗,并亲手调配食料。她现谷内四角鹿脱落的鹿角很多,便突奇想,采集来晒干磨成粉,添加在马的草料中,果然短短几日,二马容光焕,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显得英姿飒爽。

“刚才那三个人被我关在了一间石室之中,不用我带路,你可能在一天之内找到他们?”李淳风心里一凛,赶紧说道:“别介啊,大哥,这里面乌起嘛黑的,我怎么知道有没有暗道机关,有没有毒蛇猛兽。没你带路,搞不好我自己都出不来,还找人家。咱不玩这个行不?放他们出来吧。”吴子仝坐起身子,撇着嘴说道:“就知道你没胆量,哼,那不和你玩,我去找他们打赌,看他们能否在一天之内自己找到出路。”李淳风赶紧鼓掌说:“好好,这招好,你太太太英明了。”心说你个傻蛋,我跟着你就能找到他们了。这唐朝人的智商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没想到吴子仝忽的蹦起来说道:“啊哈,你想跟着我找到他们对不对,我偏不上当。”说着摆好架势准备开跑。

这次行了不到5分钟来到一个图书馆。之所以称它为图书馆,是因为偌大的一件石室中摆满了书籍。随手一翻都能扬起一阵尘土,看样子是有年头没动过了。从小一看到书就头大的李淳风实在不想在唐朝继续她的噩梦,所以对这些书本想视而不见,左右踅摸有无其他新鲜东西。可是偌大的一件石室,被堆的高高的书籍隔成了不规则的几条小路,左转右转之下竟然找不到入口。只好随手翻翻书籍,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不禁肃然起敬。

这对宝石,说来奇怪,好像漂浮在水面上,却并不被激流而下的瀑布冲走。一颗红,一颗绿,都有鹌鹑蛋大小。李淳风起先好奇,定定的望着,忽然觉得两颗宝石极为灵动,似乎想要述说什么,又好像招呼李淳风进潭。不觉看得入迷,似乎身体也不受自己支配一般,脑中渐渐糊涂起来,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想入水。眼看半个身子便要探入水中,此时小红蛇似乎很着急,在袖中不停游走,口中出嘶嘶的声音。

“怎么算是偷袭呢?”那怪人眨巴眨巴眼,“我起初见你在这里转悠,就偷偷跟着你。你好笨,都没现我。后来我又点了你的穴道喂你吃解毒的丸药。再后来我用猿手抓你,你可以用熊掌挡我嘛。我和师傅师兄一向是这么玩的。是你不中用!”

见李淳风醒来,白马仰起头一声欢鸣,紫马也走上前来,亲热的用头蹭蹭李淳风的肩膀。李淳风坐起身来,感觉身体暖和舒畅,再无麻木之感。周围一众动物亲热的围在自己身旁。

轻声细语的说道:“好马儿,乖乖的。姐姐叫李淳风,从上面莫名其妙掉下来的。我可是大大的好人。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互相给面子啊!”举起一只手本想摸摸人家,可转念一想。马儿脾气大,越是好马越是性烈如火。这么冒然摸他,搞不好它会以为我鄙视它,踹我一脚,或是顶我一下子,可够我受的。赶紧中途变向。一只本要摸人家的手转回来挠挠自己的脑门。两只马儿很不给面子的同时打个响鼻,那意思好像在说,眼前这个和咱攀交情的良心大大的不好!李淳风翻个白眼,没想到大唐的人稀奇古怪,连动物都这么难搞。回身找刚才带自己来的小鹿,看它还悠闲的在一旁吃草,赶紧抱起来,轻轻抚摸,向马儿示意自己绝无恶念。白马儿回头舔舔紫马,紫马也和白马交颈缠绵。难不成这二位是两口子?!李淳风心里琢磨。那我要是夸他们的另一半,岂不是能同时获得俩位欢心。这马屁拍的太有水平了!于是也不管人家听得懂听不懂,从自己知道的上古八骏开始说起,一直夸到秦始皇的宝马,隋炀帝的座驾。好在这些都是旁学杂收正史野史的老爸常常在自己耳边念叨的,说起来并不费劲。也不知是眼花,还是自己说的大脑缺氧。忽然感觉眼前人影一晃。四下看看,除了这些动物再没别人。怀里的小鹿可不耐烦了,或许听出来夸的不是它,于是纵身跳出李淳风的怀抱朝着一棵大树跑去。可是没跑几步,忽的跌倒,半天爬不起来。李淳风心想,看样子是骨折了,这可是个献殷勤的好机会。嘴动不如行动,让马儿和其他动物们看看,咱是大大的良民。

老程越听感觉难度越大。原想着说个自己亲自披挂上阵,退兵杀敌的故事,场面也是相当的惨烈。干掉敌人大家自然大喜。自己人被*掉自然称得上是大悲。可若是谁都没听过可保不齐。必定这开国以来,上至皇帝老大,下至诸将,事迹都在市井间流传。官方也刻意散布消息,皇上就曾多次下诏表彰战功卓著之人。一时踌躇不决。李淳风见状,心说:不将你的军,天黑了你也出不了士啊。让姐姐我给你添把火!貌似不经意说道:“这比赛原也有些难度,不是是个人就敢比的。何况姑娘我号称震诸葛,塞茂公。总有点东方不败的孤独啊。”果然老程腾下子火苗蹿到脑门。“小丫头胡吹大气,赌便赌了,有何不可!”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李淳风嘻嘻一乐,说道:“大人小人,不大不小中间人,都看得出我比你小,我又是弱女子,比赛当然是我先说。这你没异议吧?”“嗯,行,你说你的,我听着。”老程憨厚的正襟危坐,等着李淳风开讲。

果不其然,红衣女子嫣然一笑,说道:“姑娘谬赞了!索性把这个赠与姑娘。”说着将小白瓷瓶放到李淳风手中,叮嘱道:“此药虽可祝姑娘疗伤,只是此药不可多吃。即名为九花玉露,照我推想当是性凉味寒,不知对姑娘身子是否有损。”李淳风稍客气推让了一下,便揣到了自己怀里。心里美得冒泡,倘能回到现代,一定在网站上表一篇名为“交际应酬很重要”的稿子。当然,九花玉露搞到手,还可以送给老妈研究药方,搞不好大赚一笔。

凡是这孩子不喜欢的,她都能打岔,带着你跑题,最后兜不回来,小家伙还会貌似同情又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甩出一句:“悲哀,真让我替你感到悲哀!”以前是李淳风绞尽脑汁搜罗着肚子里的机智问答,偶尔也能让小武脑筋短路。可现在,小武随便甩出一个原创的脑筋急转弯李淳风就招架不住,郁闷到挠墙。于是小武又有词了:“师傅这脑仁就松籽儿大的个儿,打开脑壳一看,原来就一碗卤煮。”每每这些话语都能让李淳风大受内伤,甚至抓狂!

小武:“曹操,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想让牡丹花开给我看,可是我劝了它好久,它就是不听话,所以我要让父亲把天底下的牡丹花都砍了!”小武则天表情严肃,虽然眼睛呆呆的没有焦点,可是李淳风还是感到了日后女王的一丝威严。心说:看来《镜花缘》里的情节还是有根据的。武则天在腊月里命令百花齐放,哪知道唯独牡丹不尊王命,触怒了大*oss,于是贬牡丹去洛阳。现在看来她年纪尚小已经有这份狠心,难保日后不变本加厉。与其以后补救不如现在教育。看左右无人,于是说道:“小姐,告诉你个秘密,你一定不可告诉别人,就连父母和姐妹兄弟也说不得。”

不一会有丫头来送早餐,虽然只是几样简单小菜,配以粥饼,可李淳风还是吃的津津有味。床上的老道不知何时坐起,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李淳风。此时,小李同志对老道敬意倍增,盛了碗粥,颠颠地上前说道:“师傅,看不出来您还是位高手,跟您混一准儿有前途,您老用膳吧。”老道既不反对,也不表示支持,依然乐呵呵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