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学印象里,英语系办的夏老师是何等的高傲清丽稳重娴雅?可照片中的*的女人却是千娇百媚,如痴如狂。这组照片是针对夏婕一个人的,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把另一个主角撇在了是非之外。整组照片里没有他的五官轮廓,没有他的身高体态,唯一暴露的那只手都是含糊不清的。

宿舍的电话开始疯狂地响。

“哟――快哭了呀?”江新宇冲着两个同党打趣道,“你们见过得手的小偷还难过成这样的吗?”

我在门外一连敲了二十分钟。一只手都敲得红肿,那扇蓝油漆的破木门几乎要被我敲碎了,可是屋子里声息皆无。

夏婕十月十号结婚,现在已经是九月的最后一天。我去她任课的教室找她,大二的学生们告诉我夏老师请假了,筹备婚礼。当天下午班长找上我,说他和团支书替大家买了份结婚礼物准备送给夏老师,想来想去,我是她课代表,这个礼物由我送最合适。那个礼物,两个接吻的唐三彩娃娃。班长说夏老师是江西人,这东西是江西景德镇窑炉烧出来的,她肯定喜欢。“对了,回头把十块份子钱给我,你是课代表,随份子你得多交知道吗?”班长跟我开玩笑。

她翻过身紧紧地抱住我,那股勒紧的力道,像是一种诀别。

她不应。

“求你念在少一点麻烦的份儿上,违背一次意愿吧。真的,不是什么事都能用来骄纵的。”

夏婕小声跟我商量:“苏澈,你让我说的真话,我都告诉你了,刚刚还为你哭了一场。你就别再为难我,行不行?”

心情全无,使得想在婺源古镇游玩两天的计划也减为一天。

夏婕就强颜欢笑地跟婆婆说:“要不是当初我妈看错了人,兴许我就不是您孙女了,咱们还能在一起相依为命么?您埋怨谁也不该埋怨她呀。”

婆婆七十五岁,头雪白,背上鼓起一个夸张的罗锅。她有挺严重的老花眼,戴着镜子也看不大清,跟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用手指捋着这个人鬓角的头,好像指尖的触觉可以弥补她的眼神一样。

暑假的前一天,我在一个站台送走了柳橙。远远地,看着夏婕拖着行李一袭白裙地站在另一个站台上冲我微笑。火车站的客流量太大,保不齐就被哪个熟人撞见,所以我们两个秘密行动分头上车,到了车厢里才会和。夏婕还好心情地恶搞了我一把,指着我对面的空位子笑靥如花地说:“同学,请问这里有人吗?我长途,能不能先让我坐会儿?”我摊开手说:“请便,想坐多长时间都行。”旁边一个女生不干了,摇晃我的衣襟说:“嘿,我也是长途啊,方才跟你借个位子你说这是你女朋友的,哦,见了漂亮女孩就换了口风,你这是‘看人下菜碟’!”我就直接把夏婕的车票抢过来给她看:“瞧瞧,瞧瞧,是不是这个座号?这女孩就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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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冒昧地问,您是在替贵公子投石问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咳咳――”夏婕双手交叉,故作可爱地说,“跟您实话实说,我还没男朋友呢。”

我一气说了这么多,夏婕好像完全置身度外一样,她默不作声地忖度了片刻,自言自语地说:“还是放酱油吧,盐吃多了对血管不好。”

世界上最有负罪感的事,莫过于你蓄意想和一个美女大吵一架而她却完全蒙在鼓里,天真地冲你眨着眼睛甚至还哼着歌。

我到底还是给夏婕搬去了一个煤气罐,尽管我认准了它不过是个没用的道具,我一定会在五句话之内跟夏婕吵个天翻地覆,届时锅里的那条鱼也将成为傀儡,短不了被夏婕一怒之下倒进垃圾桶。

“你好。”我弯下腰,完成了这次握手。

我看见夏婕的瞳仁里慢慢湿润,她伸出手,托住我的脸,仿佛是在鉴宝,连摩挲都是轻怜疼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