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刺哥牛哄哄的嘴角上挂满了不屑,他默认。

粉刺哥激动得直哆嗦:“你……你……嘁――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啊?我百密一疏被你抓到而已,哦,这就证明你比我强啦?没道理吧。怎么着?下堂课模拟测试,你是不是还想照量照量啊?”

贵为英语课代表的粉刺哥自告奋勇地站了起来,说:“老师这道题选d,农民说的是‘no?o?cro’。”

我画的是夏婕的鞋子。不知为何,她那双黑色的尖尖的鞋子总是能给我源源不断的蛊惑。我喜欢看她婀娜站立的样子,也喜欢她靠在讲台上交替着用鞋尖悠闲地磕着地面。所以今天,当两种“喜欢”同时满足的时候,我已经悄悄地削好了铅笔。

有时她会把我当成差生,分去和优等生做对话。我心想反正你都把我当成不可雕塑的朽木了,我还能怎么办?我就装不会呗!

“还有――”夏婕说,“如果我没听错,你方才直呼我大名了是吧?”

夏婕笑着一指:“对,新来的那个谁,你把我方才的提问回答一下。”

她说:“就比如,你考了高分儿,她赞许地拍拍你的头;就比如,你毕业了,她在同学录上给你留言……哥们儿,要知足,知足才能常乐。”

我凝视了她半天,然后大巴掌推向她的脸。

真的,我得把这份杰作留作纪念。

“我想用最快的时间考。”

她气急败坏地喊:“有本事你找个比我强的试试啊!”

我的第二反应带我回到了昨晚,上铺的两口子又添新花样,那种近乎于津津有味的咂摸声不用过脑子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我和穆仁芳就是在这个季节里告吹的。此时距离柳橙警告我“离夏婕远一点”的那次又过不少日子。确切说来,时间不算长,可一旦心里驻进了一个女老师,想见却不能,想开始又顾忌结局的时候,分分秒秒都成了掷地有声的煎熬。

“第二条就是,”她顿了顿,“苏澈,你知道江校长吗?我们学校,正印校长,江德英。”

那个下午我去了英语组办公室,B班的路老师扔给我一套六级模拟卷子试我的底。

她会是一个女文青和女小资的独特变种。

我摇头,我不喜欢她。

大妈说,难不成你还是女生了?

出假包换的呕心沥血。

“那你也就别吊人胃口了,没错,你是在图书馆找了它整整十天,你找到它的时候饿得老眼昏花激动得临表涕零……可怎么说夏婕也是个神通广大的女人,她要是真花上工夫,可以给她的美国友人mai1,可以冲她的老总男朋友个嗲,老板冲秘书一话,这样的小说要多少有多少。”柳橙拍拍我的肩膀,“哥们儿,别玩砸了,这就是一本破书,封面皱了,被好几百口子传阅过了,上面还有圆珠笔道道,它承载不了你那雪白的晶莹剔透的爱情。”

听了这话,我须臾间跌落在深不见底的落寞中。

作者题外话:求评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