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毛荐刚刚大学毕业,难免意气风、目空一切。想想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不也是踌躇满志、不可一世吗?

鉴于晓音的特殊身份,加上监狱方面的关照,我和云邈都小心翼翼地避开面感话题,已博得晓音的好感后,再图进行深入采访。

监狱领导看中晓音的专业特长,特意安排晓音从事轻体力劳动,以便留出更多时间从事文艺创作。

想到这里,天祥终于如释重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迈步走进客厅。

“张姐,请等一等。”天祥忽然想起什么,喊住张姐。

雨殇见状,手扶桌子挪到天祥身旁。俯身笑道:“天祥,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屋歇息去吧。”说完,把一只手臂伸到天祥腋下。

“雨殇,你放心吧,晓音的生活起居有我来照顾。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这不仅是因为你的缘故,更因为晓音在我家的这段时间,我深深地感受到家的温暖。雨殇,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可以说,晓音给予我的,远远过她得到的。”

雨殇从天祥手里夺过酒瓶,一边用力打开,一边笑着说:“今天我是糗出尽了,就让你们笑话个够吧。大文学只要以后少恨我一些就知足了。”

酒至半酣,三人面上已微现醉意。雨殇突然转头对晓音说:“晓音,你看这瓶酒

慢慢地弯下双膝,雨殇跪倒在晓音的脚边,轻轻摩挲着晓音纤长枯瘦的手指,雨殇将头埋在晓音的膝上,哽咽着说:“晓音,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天祥诧异地看着雨殇,眼中充满了疑问,当他看到雨殇毫不掩饰地望着自己,终于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不错,雨殇,我也不瞒着你,我从见到晓音的第一眼起,就从心里喜欢上这个清丽脱俗的女孩,但是我也知道她深深地爱着你,每次我想到自己帮你隐瞒她,都有一种犯罪感。可经历了这么些事后,我才现我喜欢的不仅是她的容貌、气质,我更欣赏的是她的执着、隐忍、善良和宽容,这些美德在现代人身上已经很少见了。”

天祥走到胜男面前,一字一句地说:“胜男,这个问题很简单,你刚刚看到的那个男人是我。因为我忘记带大门钥匙,晓音又不想惊动佣人。所以,我让晓音自己走过来,我刚才是翻墙进来的,你看我的身上现在还有土呢。”说着,天祥拍了拍衣裤,果然尘土飞扬。

晓音着急地说:“这么晚了,张姐一定是睡下了,再把人家叫起来多不好。天祥,我们快回去取车吧。”

艺术是没有国界的,舞台上的人物和演员融为一体,台上和台下也是息息相通。

天祥随晓音走进房间,心中暗自盘算怎样对晓音开口,只听晓音说:“天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天祥呵呵笑道:“那要看你詹大小姐提出的,是什么刁钻古怪问题,我这笨嘴拙腮能不能回答上来?”

天祥办理完出院手续,开车载着晓音和张姐向家的方向疾驶。一路上,天祥竭力寻找话题,讲着近来生的各种趣事,张姐被逗得前仰后合,晓音却是无声无息。透过后视镜,天祥看到晓音正抱着百合怔怔呆。

晓音如遭重击般双腿一软、瘫坐在床边,无力地反驳道:“你、你骗我。”

回来的路上,天祥连日来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晓音娇羞地说:“天祥,谢谢你,让你破费了,你的项链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说完,晓音伸手欲摘项链,被天祥一只大手阻止。天祥说:“晓音,雨殇是我最好的朋友,托我照顾你,如果那天我和雨殇早一步到,你就不会受这一个月之苦了。这条项链就算我赔情了。”

胜男沉下脸来,不悦地问:“同自己的妻子还有什么可保密的吗?”雨殇苦笑着说:“胜男,在我心里,你做我上司的感觉要远远大于做我妻子的感觉。我们的关系不知何时已经开始乾坤倒置,我不想总是**地站在你的面前,我希望我们是平等互待对方,我更希望你收敛一些你的征服**,因为它实在让人不舒服。”

紫君未答言,伸手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说道:“今晚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