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祥刚刚走进客厅,只见张姐从楼上探出头来,“孔先生,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你是和晓音小姐一起回来的吗?”

刚到客厅,张姐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孔先生,早。早餐已经做好了,您、您同晓音小姐一同用早餐吗?”

天祥被雨殇搀起,摇摇晃晃地伸手一摆,“我、我好渴,我去喝水。”

天祥下得楼来,只见雨殇正握着两只盛满红酒的杯子,呆呆出神。天祥走到雨殇的身边坐下,伸手拍拍雨殇的肩膀,问道:“雨殇,你今天是怎么了,一整晚都魂不守舍的。大文学”

天祥和晓音都莫名其妙地望着雨殇,雨殇见状呵呵一笑,就势给晓音和天祥杯中倒满红酒。

望着雨殇离去的背影,天祥又转头看了看晓音,只见晓音正若有所思。天祥伸出手臂轻轻拍了拍晓音的肩膀,笑道:“雨殇这家伙和你真是心有灵犀,你刚提出要开怀畅饮,他就把酒准备好了。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可从来没有自备酒水过。”

晓音的声音从雨殇的头上淡淡飘来:“雨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时间久了,也就淡忘了。从前的事,我也有错,这样的结果,我也应该承担。”

雨殇垂下头,痛苦地说:“天祥,你、你们误会我了。大文学我只是不放心想来看看你们。”

胜男此时才无言以对,讪讪地说:“那雨殇哪去了?”

晓音静静地依偎在天祥的怀里,两行泪水滚滚流下。

晓音虽然置身观众席,但体内那与生俱来的舞蹈细胞,也被从沉睡中唤醒。望着台上,晓音仿佛自己也置身人物之中,欢喜、忧伤,澎湃起伏。

雨殇嗫嚅地说:“那、晓音她,怎么办?”

胜男神秘地说:“天祥,你只需用心回答我就行。你,是不是爱上晓音了?”

天祥怜悯地看了一眼胜男,平静地说:“胜男,你维护婚姻没错,你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我并不想对你横加指责。而且,我也承认我作为知情人的一些作为并不光彩。但是,我之所以帮助晓音,是因为我知道,晓音并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她和你一样是受害者,而且更加无辜。雨殇接触晓音期间,始终隐瞒身世,晓音并不知道他有家室。而且,晓音为了追随所爱的人,不惜放弃如日中天的事业,万里迢迢投奔到这里。你也是女人,难道你就不怜惜一下这个可怜的女孩吗?这件事的责任应该由雨殇承担,不应该由晓音这个柔弱的女子一人代为受过。”

雨殇迟疑了一会,说到:“天祥,你也知道我和胜男之间,不仅仅是一对夫妻这么简单,我们在事业上也是珠联璧合;两人后面的两个家庭更是盘根错节、利益攸关。你让我一时间怎样舍弃得掉啊!”

一行泪水从晓音眼中滚落,“天祥,”晓音泪眼凄迷地对天祥哽咽道:“求求你,天祥,带我去见雨殇,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伤害我~~~~~我要出院,天祥,我要走。呜呜~~~~~”

胜男犀利、尖刻的话语,深深地刺痛了晓音,连日来压在心头的疑惑浮上脑海。晓音心有不甘、声音颤抖地问:“你、你到底和雨殇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