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皇后突然凌厉地扫过曲清幽。

大皇子抬头恭敬地朝皇帝道:“儿臣确是仰慕粟姑娘,只是正妃刚刚逝去,即迎新人似有不妥。恐怕要违了姑姑一番好意。”那姿态看来潇洒之极,而又充满了皇室的风华。

“哪有的事?婆母都是知书识礼的,哪会故意找碴?”曲清幽道,然后才朝一旁的裴氏看去,不知是光线的原因还是别的,她怎么觉得裴氏似乎丰满了不少,而且脸上略有些绯色,看着她的目光也是笑意盈盈的,“表嫂可是有喜事了?”

“嬷嬷这是干什么?我哪有不高兴?有嬷嬷为我尽心的管着这院里的杂事,我才能得闲儿刺刺绣逗逗白白玩儿。”曲清幽道,“我这儿没什么事了,嬷嬷就先去给她们几个赏钱,让她们这节也过得舒心。”

曲清幽见她执拗遂也不再劝,抬脚在院子里踏着夜色慢慢地踱步,沿着荷塘漫步一阵,这荷塘夜色真如大文豪朱自清的散文中描述的那般宁静优美,若是男人回来,有他相伴心情也许会更好。她踱到八角亭里在石凳上坐了下来,让莺儿去把那古琴取来,慢慢地弹奏着,琴音中没有了往日的洒脱,倒多了点愁绪盈胸。

安姨娘抚摸着女儿的头,“杉儿明年及笄就是大姑娘了,以后肯定要许婆家,这事有你爹在,总会给你许个好人家,姨娘这方面倒不操心,但是姑娘家出嫁后也需要娘家人帮衬才能在婆家过得好。你不比三姑娘,她是嫡出,就算与两个嫂子处不好,她的兄弟也不会让她吃亏的。”

曲清幽收拾完这才转身出来,吩咐下人把那培烟寻来。

罗昊一把打横抱起她,红纱立刻倾向另一边,他低头刚好瞧见,身下顿时一直,呼吸凌乱,脸色涨红。

在回程的路上,司徒将军对儿子说:“鸿儿,你该放下了,再怎样她也不可能与你再续前缘了。”

“娘子,还勉强啊?那我可亏了。”罗昊状似吃亏地低呼。

“你!”唐夫人气得心开始绞痛,金巧惠忙上前给她揉心,道:“婆母,二弟妹不是那个意思,您别误会了她,再说人人都有娘亲,她维护自己娘亲也不是错。”

曲清幽笑道:“给嬷嬷管,我这心也是安的,毕竟你可是夫君的奶妈子,断断不会做那些个欺上瞒下之事,我焉能不放心?”

金巧惠忙拉着曲清幽的手急道:“别,别,我难得有个说话的人,你来我正欢喜呢。”

这场气氛尚算和谐的敬茶仪式方告结束。

罗昊偏头看去时见她脸上带笑,似乎在缅怀什么东西一般,遂揽过她的腰道:“在想什么?”

罗梓桐还要反驳,穆老夫人看了看欲说话的次孙,拍板道:“传她进来吧。”

“周嬷嬷。”曲清幽叫道。

罗昊在书房了刚看了一会儿卷宗,培烟就从竹帘后钻了出来,头也不抬地道:“都办妥了?”

翌日,汤夫人亲自上门来接女儿回去,粟丽这回倒没有吵闹,乖乖地跟着母亲回去。

曲清幽娇俏的嗓音传来:“外孙女儿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夹心饼干。”

在前世那个资讯达的年代,曲清幽对于这方面的事其实知道的比粟夫人还详细。只是她不能多说,说多了就会引起怀疑。

曲清幽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身着嫁衣的样子真像极了前世古装剧里的新娘子,也像那中国版的芭比娃娃。

粟夫人拍拍她的脸蛋,“娘只望着你好,嫁妆丰厚点,到了夫家也不会有人小瞧你。”

徐姨母皱着眉道:“昨儿还说要一块来的,可今儿个却遣丫鬟来说身子不舒爽,怕冲撞了寰哥儿,故就不来了,我也纳闷着呢。回头再去看看她到底在弄什么夭娥子?一天到晚都让人不得安生。”

周明感激道:“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

粟夫人笑着把木老夫人扶到上座,“平日里想把您老请来还难着呢。在您面前,我们只有站着的份,长者为尊。”把另一个身着华服笑意满脸的贵夫人也迎了上来,这位她也是认得的,当朝太师的夫人罗氏,年界六旬,还是定国公府本家的女儿。曲文翰忙命下人奉茶。

林姨娘也拿帕子抹了泪水道:“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往后还好着呢,再过几天就当新娘子了,哭得眼肿肿的就不好看,也对你腹中的胎儿不好。”

“你倒想得长远,金氏我见过,长得清秀和气,想来应该不会为难幽儿,再说至今都还没生个长子嫡孙,将来若丈夫没了,她还有何好争?幽儿的肚子争气,抢在她前头生下嫡孙,将来这爵位还不得是二房的?那唐夫人就更不用管了,有穆老夫人在,她还做不了主。”徐姨母劝道。

“话可不这么说,你这女孩儿反应机敏,生性沉着。”穆老夫人笑道。“只是我家那孙女儿险些误伤了曲姑娘,老身就代她向夫人赔个不是。”

曲清幽心里也是对这群贵人多为忌惮,封建王朝就是一个没有人权的社会,就算她也是官家女出身,稍有差池即可丢掉性命,依然维持屈膝的动作恭敬道:“民女又岂会放在心上。”

曲清幽一听这汤夫人,即知是舅母来了。舅舅粟俊英腿有残疾,娶的妻子是四大候府之一忠勇候庶女汤氏。果然没有多时,就见一个与母亲年龄差不多的女子进来,一进来就给粟太妃问安。

寒食节里,粟夫人亲自准备应节的食品,谁知那天偏遇上孙姨娘生产,把府里的人搅得人仰马翻,粟夫人不满地骂了几句。

“就以春日为题,可好?”唐婉笑道。

曲清幽回头看女子僵在那里,笑道:“姑娘刚刚不是看上了吗?怎地现在又不喜欢了吗?”

“嗳,那有多大件事,不就是一个妾而已,难不成还能越过你,翻过天去?”徐繁不以为然。

众丫鬟见闯入者是徐繁,忙让道儿,有机灵者早已向内通报。

一提到女儿徐繁,徐姨母就眉开眼笑,“差不多了,就等下月底唐家催妆了。”徐繁配的是宁国公世子唐定康,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真的?”曲清然睁着一双泪眼希冀的看着曲清幽。

“娘有何事?”曲清幽站起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曲文翰早就知道自己的妻子就是那火暴脾气的人,也偏心眼的很,曲清然也是他的女儿,她也不会留一点点口德。“夫人?”作势要去搂她的肩。

曲清幽一时怔住了,退婚之事虽说是一时做出的决定,但她也是经过深思熟虑,轻扭双手意图挣脱,但是对方却握得死紧,“如果怀孕的不是清然,我也不会轻言退婚,公子,你就放手吧。”

“夫人,二姑娘还小,不能在庵里待一辈子啊!”林姨娘哭道,“夫人,你也是为人母的人,就当可怜可怜二姑娘吧。”

轻晗,婆子丫头也不见怪,这姑娘就这性情,温温婉婉的,礼数周道。一个身穿水蓝衣衫丫头状的女子上前道:“姑娘,大爷,夫人已在屋里等着了。”

“不就是在甲板上走走嘛,有什么关系?”莺儿道。

罗昊转头看着曲清幽那焦急而又清澈的目光。

司徒鸿却不领情,“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最好你就一剑杀了我。”

罗昊笑道:“你已经是我手下败将了,你以为你还有讨价还价的权利?就算杀了你也不为过。”左手揽住曲清幽的腰,在她耳边吹气道:“娘子打算如何处置啊?”

曲清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的动作很热烈,但他的声音很冷,“把他送回去给司徒将军处置,相信司徒将军会很乐意领我们这个情的。”

罗昊望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从中只看到她对自己的情意绵绵,他突然笑了,他怎么会怀疑她的心意呢?若她的心在那个人身上,刚刚就不会做那么危险的动作。忆及当他在远处见她跳上马的那一幕,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杂耍的动作也比不上她的惊险,若差上毫厘,她的命休矣。

“好,就听你的。”罗昊道,手中的剑一抽,司徒鸿身上的血口就不停地流血。“培烟。”

培烟听到罗昊唤他,忙上前。

“把司徒公子送回去给司徒将军,就说罗昊侄儿给他送了份大礼。”罗昊抱着曲清幽坐上马,又吩咐道:“还有,他身上的伤口不要包扎,连同那几个虾兵蟹将绑好丢给司徒将军。办完了,你就先回府吧,禀报老祖母与母亲,就说我带娘子去放荷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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